“跟李大人道歉,然後隨我回去侯府!”
虞方屹似乎是從牙縫裡麵擠出來了這麼一句話。
虞疏晚依靠在樹邊,身上的痛楚這才鬆散許多。
她的語氣懶洋洋的,
“之前跟我承諾說讓虞歸晚走,現在過去還不到三個月人就回來了,你說話跟放屁一樣,我聽你的?
那我早就死了。”
虞方屹冷冰冰道:
“回不回去由不得你!”
他實在是不知道怎麼跟這個女兒相處。
即便知道在虞歸晚回府這件事情上委屈了虞疏晚,他也隻能先將人給帶回去,到時候時間久了,虞疏晚自己就明白過來他的苦心。
即便是時間久一些也罷了,總好過虞疏晚在外麵日日惹禍的好!
話音落,虞方屹已經大步上前要將虞疏晚給拉扯開。
可心也顧不得繼續打李詩詩了,急切喊道:
“小姐!”
“住手!”
容言謹聲音含著怒氣,
“侯爺,疏晚不願意跟你回去,難道你看不出來嗎?”
“殿下,這是臣的女兒,臣有責任要將人給帶走。”
虞方屹今日是鐵了心的要將人給帶走,連麵對容言謹的時候態度都冷了許多。
容言謹攥緊了拳,
“疏晚自己有自己的考量,即便是她的父親,侯爺也未免是太過苛刻!”
“父親!”
一道驚呼聲傳來,虞歸晚身影跌跌撞撞。
她看著院子裡的鬨劇,眼中迅速地蓄滿了眼淚,身子微微顫抖,最終往後退了一步跪了下來,
“父親,若是疏晚容不下女兒,就讓女兒走吧。
女兒是真的想你們了,這才跟著二皇子回京,不曾想過會有這些……”
她背脊挺拔,哽咽道:
“我以為,隻要是女兒能夠對疏晚再多好一點,她或許就能夠不那麼針鋒相對。
父親,我看不得您在中間受難。”
“看不得你就去死啊,乾嘛還要在這兒說這麼多?”
虞疏晚諷刺道:
“還是說,你想以退為進,想要眾人覺得這一切都是我在無理取鬨?”
流光含淚站起來,
“二小姐,小姐從回來以後就在處處避讓著您,就是怕再讓您誤會了什麼,可是您昨日對小姐動手,今日又惡語傷人,未免是太沒有心了吧!”
虞疏晚身上現在疼得很。
她現在隻想打完李詩詩直接走。
小小的院落站滿了人,竟然有些擁擠。
虞疏晚眼中滿是厭煩,
“看見你就煩,滾!”
攢了攢力氣,她直接轉過身,將可心手上的長板拿過上前狠狠地抽向李詩詩。
李詩詩方才緩了口氣,這會兒慘叫連連。
迷迷糊糊中,她還不合時宜的想起來虞疏晚說的話,有些讚同。
虞疏晚的手勁兒的確要比可心打,這麼幾下下來,她簡直疼的快要暈過去了。
虞方屹眼中幾欲噴火,大步上前要將虞疏晚給扯開。…。。
容言謹眸色一沉,
“疏晚住手!”
住手?
虞疏晚心下更是冷意連連。
她自己為自己找公道,為何要聽彆人的!
虞方屹的手還沒來得及抓住虞疏晚的衣角,一把閃著寒光的長劍已經橫在了他的麵前,
“侯爺,虞小姐說,她不願意跟你走。”
離戈依舊是板著一張冰塊兒臉,腳下沒有挪動半分。
虞方屹壓製著心頭的怒氣,
“離戈,這件事跟世子沒有關係,跟你也沒有關係。
我教訓自己的女兒,世子憑何插手!”
“侯爺怕是忘了,虞小姐如今也是太後娘娘的義女樂善公主。
即便是您的親生女兒,您對公主也該尊重!”
離戈很少一次性說這麼多話,虞疏晚有些詫異看他,
“你這次說話比之前多。”
離戈:
“虞小姐,若是打人您就專心打。
打完了叫屬下一聲,屬下送您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