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是認命不知道被啃得還剩沒剩下骨頭渣。”
虞疏晚往火堆裡麵丟了一些枯枝,
“你若是想要幫著翻供,待到我手上的事情忙完,我們再從頭查。”
跟拓跋有關的事情簡單,隻要是滅了拓跋就算是報仇了。
上一世她到死的時候,隱約聽過拓跋大勢已去,雖然不知道最終結果,可想來拓跋也囂張不了多少年。
隻要是到時候將當年的事情查得差不多,若想要求得一個清白,也不算是太過麻煩。
苦心萬萬沒有想到虞疏晚竟然願意為她蹚這一趟渾水,怔怔地看著虞疏晚,半晌,眼淚這才滾落下來,
“小姐……”
“不要跟我說那些場麵話,即便是真心話我也不愛聽。”
虞疏晚尋了一個舒服的姿勢,
“要是真想感謝我的話,幫我守夜吧,我要睡了。”
苦心何嘗不知道虞疏晚這是在維護她的自尊心,很快將眼淚擦了擦,
“小姐睡吧,奴婢會一直守著您。”
原本隻是不想要苦心說一些感謝的話,沒想到竟然真的睡了過去。
等到再睜開眼睛的時候,柳婉兒就坐在一邊吃著昨日買的點心。
虞疏晚下意識的以為昨夜是自己的一場夢,可一轉頭,周圍的的確確是昨夜奔逃至此的小破廟。
“怎麼這麼快就找到我了?”
虞疏晚有些意外,柳婉兒喝了一口茶,
“我在你身上放了一種香,你就算是跑,隻要是在三天之內,我都能夠找到你的痕跡。”
虞疏晚撐著身子坐起來,
“苦心呢?”
“我口渴,讓她再去打點茶。”
虞疏晚扶額,她還不樂意說自己是個小孩兒,可哪有人對吃的這般執著,荒郊野嶺的還記得用茶配點心。
“昨天晚上是怎麼回事?”
虞疏晚細細地問著昨夜發生的事兒,柳婉兒一一回答。
原來就在虞疏晚她們離開的一瞬間,房門就被破開。
那些人隻為虞疏晚她們而來一般,衝到窗口就要追上她們。
柳婉兒直接將人給扯了回來纏鬥在一起。
“說來有些奇怪,他們的身法不像是中原人的身法,反倒是有些偏向於外族。”
說完以後,柳婉兒看向虞疏晚,
“你怎麼還招惹了外族的人?”
這個鍋虞疏晚不背,
“那你怎麼不說是那些想要我死的人,為了能夠擺脫嫌疑勾結了外邦的人來欺負我?”
“有這個可能。”
柳婉兒的神色冷靜,
“反正他們打不過我,後麵就跑了。
我看天色尚早,知道你肯定跑得掉,就在客棧休息好了過來找的你。”
虞疏晚不由得慶幸自己昨夜跑得夠快,沒有讓旁人追上她。
否則依照柳婉兒這個狀態,自己可能早就涼了。
“你放心,就算你剩下一口氣,我也一定會把你救回來的。”…。。
柳婉兒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
“你晚上睡覺一直翻來覆去的,太吵了。”
“……”
好歹眼前人幫了自己,虞疏晚在心裡麵給自己默默地順著毛。
等到心裡頭好受了些,虞疏晚這才正色,
“襲擊我們的人和昨日跟著我們的人是同一波嗎?”
“不是。”
柳婉兒回答的速度很快,
“今日的辛苦你那小丫鬟來趕車了,我讓離戈把那群人引去了其他地方”
這事做得還挺靠譜的。
正巧這個時候苦心回來了,手上還拿著一個裝水的葫蘆。
看見虞疏晚醒了,她眼睛亮了起來,
“小姐!”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昨天晚上的事情,虞疏晚覺得苦心看自己的眼神都變得炙熱了些。
她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率先走了出去,就看見了一輛馬車正在小破廟的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