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該死,真的。”
虞疏晚轉頭看了他一眼,冷諷開口,
“剛剛怎麼沒凍死你?”
凍死了,就不會在這兒亂發善心了。
虞方屹雖然也覺得有些殘忍,可他也隻是忍了下來,轉而看向了賀淮信,眼神銳利如鷹隼,
“賀大人,現在該說說你了。”
賀淮信好整以暇,微笑,
“侯爺,她也算不上侯府的女兒,甚至算得上是仇人。
我被算計著做了一回出頭鳥,給了你們除掉她的機會,怎麼還將我給扯了出來?
我以為,你會感謝我。”
說話的語氣跟方才虞疏晚說他得感謝自己一模一樣。
虞疏晚瞥了他一眼,並未多言。
人還沒死,就說明還是會有變數。
虞歸晚一口氣都不能留。
正想著,外麵忽然傳來了一陣的騷動。
可心慌慌張張的進來,
“小姐不好了,夫人闖過來了!”
她即便是不說,緊跟其後的蘇錦棠已經現身了。
虞疏晚收斂起臉上的神色,隻是靜靜地看著她。
蘇錦棠隻穿著一身的中衣,光著腳站在那兒,臉色都凍蒼白了。
她呆呆的看著屋子裡的一切,又將目光投向了虞疏晚。
虞疏晚說不清楚她的那雙眼睛裡麵是怎樣的情緒,複雜到,甚至連她都不敢與之過多對視。
蘇錦棠上前一步,囁嚅著唇,
“疏晚……”
虞方屹滿眼警惕的直接攔在了她的麵前,
“來人,將夫人給送回去,夫人發病了!”
“我沒有!”
蘇錦棠失聲否認,看著虞方屹的眼睛亦是濃濃的情緒和淚光。
虞疏晚不知道這是發生了什麼,總覺得眼前的蘇錦棠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一般,很奇怪。
她正要上前仔細看看,不成想,蘇錦棠將目光又投向了虞景洲,
“你怎麼在這兒?
景洲,你怎麼了?”
見蘇錦棠說話有些顛三倒四的糊塗,虞景洲無奈道:
“我沒事兒,母親,您先回去吧,這麼冷的天,彆給凍壞了。”
蘇錦棠眼淚一滴滴的落下,
“他們說你丟了,我來找你。”
“沒丟。”
虞景洲餘光略過虞歸晚血肉模糊的後背,帶著厭惡道:
“母親,都怪我,不該將你給帶回來的。
虞歸晚不是什麼好東西,她對咱們隻有利用!
之前都是我們被騙了,真正對我們好的,隻有疏晚。”
“打住,我可沒對你好。”
虞疏晚冷笑一聲,
“你再犯蠢,我都準備親手了解了你。”
虞景洲:“……”
賀淮信饒有趣味,
“現在阻礙你我之間的人死了,疏晚,你什麼時候嫁給我?”
虞疏晚目光落在他的身上,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見了一道清朗男聲,
“她要嫁人,也隻會嫁給我。
你剛剛才跟她府上的人雲雨過,就說這些,也不覺得惡心人?”
虞疏晚的身子瞬間被嵌在一個溫暖的懷抱之中,頭頂響起慕時安的埋怨,
“我說過多少次,你得愛惜自己,旁人誰會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