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邊也逐漸地多了一些自己曾想留下的人,也有意外之中的人。
隻要慕時安能平安回來,她算不算能夠重新開啟自己的新人生了?
想到這些,虞疏晚也多了些期待。
很快時間就到了傍晚。
虞疏晚將虞歲晚叫醒起來做裝扮,自己也回了自己的院子換衣服,準備著等晚上一起守歲。
剛換好衣裳,可心就急匆匆地走了進來,低聲耳語了幾句,虞疏晚的臉色都有些微妙,
“我去看看。”
可心點點頭,連忙道:
“外麵下雪了,小姐,還是撐一把傘吧。”
虞疏晚點頭。
她沒有帶可心,隻是一人往著小偏門走去。
路上的雪花飄飄灑灑,虞疏晚想不出來慕時安現在應該在乾嘛,也想不出來慕時安的除夕會怎麼過。
應該是繼續趕路吧?
拓跋的應該不會做出一些不太好的事兒來……
呸呸呸。
虞疏晚站住腳輕輕地拍了拍自己的嘴,有些懊惱。
今天哪兒是說這些的時候?
她微微挪開傘,看向了天空中飄灑的雪花,忍不住伸出手,感受著冰涼的雪花在指尖融化的觸感,心頭升起點點微妙。
真不知道慕時安到時候看見她,會是什麼感想。
她很快就到了小偏門,月白默不作聲地移開步子站在一旁。
虞疏晚走到廊下,將傘收了起來,看著眼前的許文軒輕聲道:
“許公子。”
許文軒依舊是一副從前的模樣,隻是看起來憔悴許多。
他抬眼看虞疏晚,隻覺得虞疏晚就像是開得正好的牡丹,格外的耀眼。
不管再看多少次,許文軒還是會因為虞疏晚而微微紅臉,
“虞小姐。”
“今日是除夕,許公子應當是在家中陪伴許老夫人和家中母親的,怎麼來了京城?可是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幫忙?”
麵對許文軒,虞疏晚素來很客氣。
畢竟許文軒實在是一個君子。
許文軒原本還有幾分紅暈的臉上在虞疏晚說完話以後已經再沒有了半點的血色,他扯了扯嘴角道:
“我……”
他遲疑了許久,這句話都沒有說出來。
顯然這話過於難以啟齒了些。
虞疏晚微微蹙眉。
算算時間,虞歲晚應該在等她一起去找虞老夫人了。
她耐著性子道:
“許公子,外麵天寒地凍,不若就先進來說吧。”
見虞疏晚這般,許文軒隻覺得越發羞愧。
他掐著掌心,喉頭有些乾澀,許久才開口道:
“虞小姐,我此次前來,是有事情想求你幫忙。
我娘……失蹤了。
在失蹤之前,說是來京城。
我們在家中隻找到了她留下的字條,實在是遍尋無果,我這才找到了你這兒。”
“嬸子說上京城做什麼來了嗎?”
不管她跟許家之間有什麼過節,許文軒是好的,許家也曾經幫忙照顧過一段時間的虞老夫人,她願意出手平這個情分。
許文軒欲言又止,末了終究開了口,
“說是來找你。”
不等虞疏晚開口,許文軒就語氣急切,
“我已經跟我母親說過了我的意思,她這個人固執,就是想要自己來找個答案。
虞小姐,她真的沒有惡意。”
“所以你是想要問問我,嬸子在不在侯府,是嗎?”
虞疏晚耐著性子問道,見許文軒點頭,她歎氣道:
“嬸子並未來過侯府,至少我是沒有看見,府上也沒有通報。
你祖母跟我祖母關係那般好,我也沒有必要說這個謊。”
聞言,許文軒的臉色似乎更蒼白了,一時間沒了主意,
“她已經來了兩三日了,怎麼會一點線索都沒有呢?”
虞疏晚皺起眉頭,
“你說什麼?
來了兩三日了?”
許文軒歉意道:
“是,一開始就在找,但是沒有尋到人。
父親大怒,以為是藏到侯府了,就說給母親長個教訓。
今日都已經是除夕了,卻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