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長搖搖頭。
當年安國公的原配帶著豐厚的嫁妝嫁到國公府。
救國公府於危難,多年後,安國公竟然要將原配的兒子趕出府。
利用完就將人扔掉。
這是造孽啊!
安國公當真是老糊塗了!
族長重新沾了墨水,將那個拯救薑家的功臣名字劃掉。
造孽啊,他們竟連故去的人都不放過。
當年安國公站在原配麵前發的誓,遲早報應在他身上。
薑元橙湊到薑元晟身邊:“大哥,要是他們以後舔著臉上門怎麼辦?”
不要臉的人多了去了,那個老太婆還有二房獨占鼇頭。
薑元晟笑了笑,他並不在意。
“放心,他們不會的。”
隻因薑家族譜第一頁有言,隻要在薑家族譜去名之人,與薑家再無乾係。
無論雙方貧窮富貴,不可糾纏。
與斷親無異。
因此他們並不怕對方以親情之名,找上門來。
薑家老祖本想借此威懾,讓後輩知道,離了薑家,他們就沒了根。
卻不想正好方便了他們。
薑家老祖若是知道,怕是得嘔死。
“兩家既然斷親,我娘還有新娘的嫁妝,我們得全部帶走。”
薑豐遠看著安國公:“想必父親也不願讓外人知道,當初的安國公府是靠著娘的嫁妝維持到今天的吧。”
薑啟盛率先答:“拿走拿走,誰要一個死人的東西。”
“不行!”老夫人阻攔。
“你們走可以,嫁妝必須通通留下。”老夫人不裝了。
吳翠柔也顧不得高興:“對,嫁妝必須留下。”
陳氏冷嗤:“堂堂安國公府,竟打著兒媳嫁妝的主意,真是令人刮目相看。”
“你們離開,嫁妝不能!”老夫人堅持。
“夠了!”安國公怒斥。
他堂堂安國公府,不至於靠著兩個女人的嫁妝。
“給他們,通通給他們!”
他倒要看看,離了薑家。
他們這些無根之木,浮萍之草能活多久!
“老爺!”
很快,春枝讓人抬著三箱賬本過來。
兩箱是陳氏的,另一箱是原安國公夫人的。
族老們驚的一個個張大嘴巴。
這麼些東西,怕是再花三輩子也花不完。
老夫人看著心都在疼。
這可都是白花花的銀子。
薑豐遠給安國公重重磕了一頭。
帶著母親的牌位和妻子兒女離開。
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安國公隻覺精神恍惚,隱約覺得心中缺了一塊兒。
一陣天旋地轉,暈了過去。
回到依蘭院。
陳氏開始清點嫁妝。
“怎麼少了這麼多?”陳氏疑惑。
春枝:“奴婢派人查過,二房不善打理,原老夫人的鋪子很多被賣了,有些已經抵押出去,剩下的就這麼多了。”
薑元夕看著暗暗唏噓。
【祖母的十裡紅妝被這家子人霍霍的,隻剩下這半箱。我們要將好東西全部帶走,不能留給他們。】薑元夕生氣。
大房幾人相視幾眼。
薑元晟站起來:“娘,我還有事。”
薑元原緊跟其後:“爹娘,兒子對喜歡後院魚塘,這就讓人挖走。”
薑元橙想到什麼:“我還有幾本書沒看,去去就來。”
眼見著幾個小子走遠,薑豐遠也站起來。
“心娘,國公府的大理石地板,這花色,為夫甚是喜歡,能不能一起帶走?”薑豐遠征求意見。
陳氏:“......當然可以。”
薑元夕想到什麼,“娘,我去,吃菜菜。”
陳氏鬆開她,眨眼,麵前的人跑的一乾二淨。
春枝蠢蠢欲動:“夫人,奴婢瞧著老夫人院裡的金錢樹不錯,不知能不能。”
“能!”
那棵金錢樹可是她費儘千辛萬苦才找到的,送給老夫人後,便被老夫人栽到自已的院子。
是她的,都得給她還回來。
春桃眸子一亮,“夫人,老夫人頭上的金釵,奴瞧著喜歡,不知。”
“去吧。”
“謝夫人!”
春桃歡歡喜喜離開。
陳氏覺得自已也得做點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