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薑豐遠毫不猶豫承認。
安國公長袖一揮,“這件事牽扯甚廣,你不要再插手。若是出了什麼事,彆怪我沒有提醒你。”
【赤裸裸的警告,怕我爹調查出來,老頭子官帽不保。】
薑豐遠怎會聽不出來。
“安國公放心,為官之道,本將軍還是知曉的。”薑豐遠看著他認真道:“除奸佞,還世道清明,不正是這樣嗎?”
“安國公,您說呢?”薑豐遠看著他,眸光微寒。
老夫人的貼身侍婢王嬤嬤告訴他,在安國公的默許下,老夫人暗中害了他娘。
就算沒有老夫人,安國公照樣會除掉他娘。
從那一刻,安國公在薑豐遠麵前,就隻剩“殺母仇人”,這一個身份。
安國公捏著茶杯的手微緊。
那一刻,他竟然從長子的眼裡看到了殺意。
薑豐遠懶得跟他裝。
他緩步走到安國公麵前,躬身道:“當年老夫人給娘下毒的時候,您也在吧。”
安國公巋然不動,實則身子麻了半邊。這些事,他怎麼會知道。
他強裝鎮定:“當年的事,是我管教不嚴。可啟盛是你親弟弟,你帶著禦史去捉親弟弟,還有沒有兄弟情。”
【老頭子真氣人,你兒子做錯事,還怪起我爹了,沒有我爹,安國公府滿門抄斬都不夠,老畢登,待會兒放黑子咬你。】
薑豐遠心裡默默給女兒豎個大拇指。
罵的真好,不愧是他的女兒。
將門虎女,果然不差。
“安國公言重了,我薑家族譜可沒有薑啟盛這個人,何談‘兄弟’呢?”
“好好好,”安國公氣的滿麵通紅,“薑豐遠,你彆後悔!他日安國公府青雲直上,就算你跪下來求我,我也不會幫忙!”
薑元夕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兒。
【我呸,將來你牢裡蹲著吧,沒有自知之明的人真可惡呐。】
薑元夕指著安國公,朝薑豐遠道:“趕走,老頭子,臭!”
薑豐遠笑著揉了揉女兒的頭發,“趕走趕走。”
安國公大步離開。
薑元夕趕緊下來,找了個角落,將手腕上的黑蛇拽下來。
黑蛇睡的正香,猛地被人抓住尾巴,摔在地上。
“黑子,去,咬他。不要咬死哦。”畢竟還要留一口氣在。
黑子繞著薑元夕轉了一圈兒,似是在說自已的不滿。
然後快速離開。
路上,安國公正生氣。
薑豐遠竟然沒將他放在眼裡,甚至他看出長子眼中的殺氣。
兒子要對爹動手,安國公自然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大不了除掉。
突然腳腕一痛,他痛苦地蹲下來,意識到自已還在薑府。
他立刻站起來,往前走。
不能脫鞋襪,更不能在薑府掉了麵子。
薑元夕躲在樹後頭,她點了點黑蛇的小腦瓜。
“瞧見沒,死要麵子活受罪。”要是他現在檢查,還能早點兒查出來。
若是回到安國公府,怕是遲了。
“黑子,你確定,看不出來?”
黑子聽懂薑元夕的話,連連點頭。
保證死的,呸,癱的特彆自然。
而且,醫官絕對查不到病因所在。
薑元夕高興的手插兜回去。
春枝疑惑:“小姐怎麼這麼高興?”
陳氏了解女兒。
她柔柔一笑,“肯定是去哪兒偷吃了。”女兒乖巧可愛,跟誰都能聊上一兩句,府上上到管家,下到燒火丫頭,都喜歡與元夕相處,吃的更是毫不吝嗇的給。
每次回來,都能裝一大兜。
“沒有。”薑元夕連連擺手。
冤枉啊!
【我很乖噠,剛出去,就是給安國公下了個毒,再什麼都沒乾呐!】
【我可是個乖寶寶!】
陳氏:……
下什麼?
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