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元武開口:“你彆忘了,當初咱們在盛京發現,幽王手中有一種陣法,可縮地成寸。”
薑元原猛拍腦門:“我怎麼把這個忘了。”
幽王有此陣法,想去哪兒都不成問題。
如此說來,他讓人日日夜夜守在幽王府門外,豈不是多此一舉。
“不對。”
薑豐遠奇怪:“如果幽王可利用此陣法,為何被皇帝和元夕發現後,他不逃走,反而像是走投無路的樣子。”
幽王在暗中蟄伏多年,如果沒有足夠的把握,他豈會輕易出頭。
“這麼說,這個陣法有限製嘍。”薑元澄插嘴。
幾人紛紛朝他看過去,目光皆是驚訝。
薑元原:“你,長腦子了。”
這是他的廢物四弟能說出的話嗎?!
“你,三哥,我,”薑元澄氣悶,“雖然弟弟之前的確頑劣了些,但你看我。”
薑元澄站起來,指了指自已。
“玉樹臨風,又會種地,像是沒腦子的人嘛!”
再看爹和幾位哥哥不可置信地眼神,薑元澄頹喪地弓下腰。
“好吧好吧,我承認,我沒有元夕聰明。”隻怪他當年不知讀書好,錯把玩樂當成寶。如今正經起來,也沒幾個人敢相信。
薑元原笑著一巴掌呼在他頭上。
“當然,你怎會有妹妹聰明,全家人就元夕聰明。你嗎,算第七聰明。”
大家笑著看向薑元澄,他的變化,家裡人有目共睹。
薑豐遠也徹底放心了。
這下出門,看誰還敢嘲笑老子。
話歸正題。
薑元晟看妹妹處理過那陣法幾次,大概也猜出來了些。
“如果我猜的沒錯,幽王的陣法應當有距離限製。不過,至於多遠,還不清楚。”薑元晟猜測。
“匈奴與禦風相距甚遠甚遠,幽王與呼延達旺合作,不會通過此種方式。”
薑元原想到什麼:“那就隻能是當初呼延達旺來到盛京時,他們二人達成合作。”
薑元晟點頭。
具體他們討論了什麼,不得而知,但可以肯定的是,幽王的如意算盤落空了。
“這麼一說,我突然想起,呼延布吉的王妃曾單獨將元夕喚入宮,而且,這位王妃你們都認識。”
薑元武頓了頓:“薑若微。”
“他對元夕下手了?!”薑豐遠厲聲。
“沒有,”薑元武解釋,“不僅如此,她對元夕頗為照顧。”就連照顧元夕的人,都是她撥來的。
也不怪薑豐遠如此驚訝。
薑若微當年所做的事,所有人有目共睹,當年她恨透大房,恨透元夕,突然變了性子,很難不讓人多想。
“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麼做?”薑元原問。
薑元晟肅著臉,“幽王已經對元夕下手,自然不會善罷甘休。幽王一天不倒,元夕就多一份危險。”
幾人麵色鄭重。
儘管妹妹很強大,但在一家人眼裡,終究還小,一條牛肉乾就能騙走。
……
第二天,薑元夕睡到天大亮。
往日這時候,春枝會定時喚小姐起床。
今兒薑元夕一覺睡到正午,都沒人喚她起來。
女兒回來,陳心婉精神瞧著好了不少,早上吃飯都多吃了一碗。
“夫人,國子監派人來給公主傳了話。”春桃進來。
陳心婉放下手上的針線:“說了什麼?”
春桃猶豫了下:“孔夫子讓人代傳話,說,公主的三字經,抄完了沒?”
陳心婉掩唇輕笑,看來,元夕的好日子到頭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