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舊的村莊,瞧著有些年頭。
“小姑娘,公子,你們到這兒乾什麼?”頭發花白的老人拄著拐杖過來。
薑元夕抬頭:“老爺爺,陳禿子家在哪兒?”
老人一聽臉上的笑容轉瞬落下。
“小姑娘,你打聽他做什麼?”
薑元夕:“找他算賬。”
“算賬?”老人家打量麵前的三個人,“小姑娘,兩位公子,彆怪老朽沒提醒你,陳禿子不是什麼好東西,你們最好離他遠些。”
又有人湊上來,“瞧你們穿著,想必是有錢人家,離那陳禿子遠些,千萬彆被他纏上。”
薑元橙雖不明白妹妹找那個什麼禿子乾什麼,但他好奇,村裡人為什麼對這人如此反感。
“老人家,陳禿子怎麼了?”
老人家四下瞧了瞧,這才開口。
“陳禿子不是人!”
薑元橙內心警鈴大作,難不成,又有怪物出現不成?
“他有個好婆娘,硬是被他給折磨跑了,還是帶著孩子跑的,據說現在都沒回來。”
看不慣的村裡婦人也過來說兩嘴。
“陳娘肯吃苦,嫁給陳禿子遭了不少罪,成天非打即罵。”
“好不容易懷了個孩子,結果生下來是女兒,陳禿子看不慣,甚至還對自已女兒出手。”
又有人告狀。
“而且陳禿子在村裡無惡不作,昨兒我媳婦兒差點兒遭他毒手。”男人又氣又悶。
“老娘的雞被他偷了三隻!”
老人家長歎一聲:“現在已經沒人敢嫁到陳家村來了。”甚至不少陳家村的人搬離陳家村,另謀出路去了。
這樣下去,陳家村遲早得散。
老人家是村裡的裡正(村長),為此擔憂的很。
村裡出了個敗類,他絲毫沒有辦法。
老人家歎氣:“可憐母女倆身無分文,心兒年歲還小,出去也不知能不能活下去。”
心兒?
薑元橙突然想到什麼。
那日,那個婦人就是對著空氣喊心兒。
難不成,妹妹是幫母女二人報仇來的?
這麼一想,薑元橙振奮。
在村長的帶領下,薑元夕三人來到陳禿子的住處。
“小丫頭,彆怪我沒提醒你們,咱們縣的官爺都拿陳禿子沒辦法,你們還小,千萬彆被這樣的人纏住呐。”
“而且,他上頭有人,你們惹不起。”
王晗琪拍了拍老人的肩膀。
“老人家放心,本少爺出手,他不死也得掉層皮。”
區區庶民,還能將他這個世子如何。
村裡人離的遠遠的看。
王晗琪推開院門,滿院子的酒瓶還有一股難聞的氣味兒。
“小娘皮回來了?”屋內傳來人聲,“看老子怎麼收拾你!”
屋內走出個滿臉橫肉,肥頭大耳的禿頂男人。
渾身散發著異味兒,讓人難以靠近。
“你們是誰!”陳禿子不滿意道。
薑元夕冷著臉:“來取你性命的人。”
“嗬。”陳禿子仿佛聽到什麼笑話似的。
麵前幾人穿著,瞧著是世家大族的人,一定有錢!
陳禿子靠近:“隻要你們給老子一千兩,老子今日就饒了你們,怎樣?”
隨著他的走動,身上肉跟著一顫一顫。
王晗琪捂著鼻子怒道:“彆過來,小心本少爺砍了你!”
太他娘的臭了。
陳禿子湊過頭:“來來來,往這兒砍,你若砍的下去,老子以後就不用靠著那兩小娘皮過日子。”
薑元橙和王晗琪連連後退。
不是被嚇的,是被臭的。
“嘔!”兩聲乾嘔。
王晗琪頭一次這麼無力,本想著直接進來拿下陳禿子,誰知道,對方竟然生理攻擊。
這狗玩意兒是掉屎裡頭泡過吧,咋這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