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曉雪咬了咬嘴唇，小心翼翼地問。
“那你們怎麼會在這裡？”
她的心中五味雜陳。
實在無法平息。
陸凜節聲音不帶一絲溫度。
“就是談一些公事。”
蔣曉雪愣了一下，臉上的表情僵了僵。
她沒想到陸凜節連一句真話都不願說。
心情頓時跌到穀底。
但蔣曉雪還是努力保持溫和的姿態。
“你們看起來好像是吵架了，喬小姐好像不太高興的樣子。”
“不必理會她。”
男人的聲音更冷。
蔣曉雪眼底劃過一抹幽光，乖巧地點點頭。
陸凜節臉龐有著明顯的五指印記。
燈光打在他的臉上顯得尤其明顯。
但卻絲毫都不影響他的氣質。
蔣曉雪微微咬著下嘴唇。
她言語中帶著關懷，滿眼心疼。
“陸總，你的臉怎麼回事啊？”
她抬起手想要摸過去。
陸凜節不著痕跡地向後退了一步。
兩人拉開距離。
他的視線落在她的身上。
表情冷淡得仿佛看不出任何情緒。
“不小心碰到的。”
這個理由實在勉強。
一看就知是何原因。
蔣曉雪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不安感，指尖微顫著。
她默默地收回右手。
“陸總，我去問服務員要點冰塊吧。”
蔣曉雪立即轉身離開。
會場很大，周圍安排了許多服務人員。
他們身上穿著西裝，站在各個角落。
似乎好像就是專門為他們服務。
蔣曉雪走上前去，聲音輕柔。
“你好，可以幫我準備一小點冰塊和一塊乾淨的毛巾嗎？”
她勾起唇角，眉眼彎彎，顯得親切。
服務人員點點頭，態度恭敬。
“當然可以，稍微等我一下，我現在就給你準備。”
沒等多久，服務人員提著一杯冰塊和一塊毛巾過來。
蔣曉雪趕緊接過手，眼裡滿是感激。
“謝謝。”
她生怕陸凜節會離開，腳步加快。
陸凜節依舊站在原位，吹著冷風。
身姿挺拔，周身散發出冷冽的氣息。
蔣曉雪習以為常，暗中鬆口氣。
“陸總，冰塊和毛巾我拿過來了，我幫你敷吧。”
她把毛巾攤開，手中的冰塊全部倒在毛巾上。
正好裹成了一塊簡易的冰袋。
陸凜節眼神深邃，將毛巾接過手。
直接放在臉頰上，看著窗外的風景。
“阿雪，辛苦你了。”
蔣曉雪仰著頭看他，滿臉的心疼。
“不辛苦，能幫陸總，我就已經很知足了。”
她臉上掛著單純無害的笑容。
陸凜節目光淡淡地掃了一眼，麵無表情。
等著消腫的差不多。
他將毛巾拿下，隨意地放在桌麵上。
這時。
會場的氣氛達到高潮。
明亮的燈光照射在每一個人的臉上。
眾人臉上帶著笑意。
聚在一起侃侃而談。
陸凜節作為會場的中心焦點。
自然是避免不了被人注視。
大家心中的蠢蠢欲動。
膽子大的男人早就已經端著酒杯往前走。
“陸總，好久不見。”
此時服務員走上前來。
盤子當中放著兩杯酒。
一杯葡萄酒和一杯香檳。
陸凜節接過香檳。
迅速收斂心中的煩躁。
將所有的情緒壓在心底。
臉上恢複了一貫的冷漠和從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