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妹妹何雨水生活,跟孤兒沒什麼兩樣。
兩人住的地方緊挨著,關係算是還好。
隻聽傻柱接著悄悄地道:“今兒咱們廠的夥食不錯。”
“我偷偷帶了點熬湯的骨頭回來。”
“原本打算給雨水補補身體。”
“聽趙師傅說你這事,哥這飯盒今兒就先給你了!”
頓了頓。
傻柱又接著道:“小七啊,你將來也是正式鉗工,這手腕就是你的飯碗!”
“且得好生養著,可不能留下後患。”
薑岐心內湧起幾分感動,舉起大拇指笑道:
“柱子哥,你仁義!”
“飯盒洗乾淨了就給你送去!”
何雨柱樂嗬嗬笑著離開。
薑岐關上房門。
上了一天班,爐子隻剩奄奄一息的紅光。
換了兩塊煤球,架上鍋,將何雨柱給他的飯盒倒進鍋中。
大骨頭棒子被剁成兩截,上麵的肉已經被剔得乾乾淨淨。
隻不過傻柱在骨頭底下藏了兩小塊白肉。
這年頭的白肉比瘦肉受歡迎的多。
倒進鍋中煮開,滾起一層的油花。
屋子裡隻有一鋪炕,一張桌子,一張椅子。
立櫃旁邊掛著搖搖晃晃的碗櫃。
兩根木頭交叉支棱的洗臉架掛著快掉完毛的毛巾。
家徒四壁。
薑岐輕輕歎了口氣。
重生這一年多來。
他吃飽後,用技能空間裡掉落的多餘糧食在鴿子市上淘換了不少古董珍玩。
對清貧的生活環境卻不敢做出任何改變。
一座大雜院百十號人,個個黑眼珠子盯著。
不能行差踏錯半分。
青紫色的火焰漸漸上來,濃鬱的肉香從耳房裡飄出。
薑岐聞著肉香,往鍋中下了一把雜和麵麵條。
正要拿碗喝湯吃麵。
耳房外,響起閆阜貴的聲音。
“小七!”
“聽說你今天摔了一跤,可嚴重不嚴重?”
閆阜貴,95號院的三大爺。
平生最愛之事就是算計。
不過,畢竟是在紅星軋鋼廠子弟學校當語文老師的體麵人。
怎麼會聞到肉香就跑過來?
就連對麵最不要麵皮的賈張氏,也隻是在西廂房裡罵罵咧咧。
沒有讓十歲的“盜聖”棒梗來打探。
薑岐起身開門。
戴著白膠布卷著玳瑁眼鏡腿的閆阜貴走進二房,手裡還托著一張狗皮膏藥。
薑岐心內警鈴大作。
來送藥?
難道閆阜貴轉了死性?
還是又想算計什麼?
閆阜貴打量著兩間耳房,樂嗬嗬地道:“小七,這可是你三大媽藏著的好膏藥。”
“最能活血化瘀。”
“快貼上。”
“你沒父母雙親,咱們這些做長輩的不多照顧照顧你,還能指望誰?”
薑岐將狗皮膏藥接了,順手放在桌子上。
漫不經
心地問道:“三大爺,吃了嗎?”
他沒打算請閆富貴坐下吃飯。
傻柱對這幾位大爺懷有慈悲心腸,他可不會慣著這一院子的“禽”們。
那可都是些粘上誰都要狠狠咬下一塊肉來的主。
閆阜貴看著鍋中咕嘟滾著的大骨頭棒子跟白肉,喉結動了動。
“吃了……”
口中說著是吃了,眼睛卻對鍋裡的飯食戀戀不舍。
薑岐也不理會。
自顧自吃肉喝湯,將殘餘的一點骨髓吸得“吱溜”響。
閆阜貴有些騎虎難下。
想走又舍不得,不走又坐不住。
眼睜睜看著薑岐吃光麵條。
將剩下的麵湯收進吊在半空的碗櫃。
薑岐笑了笑。
“三大爺,您可彆笑話。”
“這鍋裡全是油花子,倒了也可惜了的不是?”
“留著明早蘸個雜麵窩頭吃也好。”
閆阜貴掩飾著笑著:“那是……那是……”
薑岐將碗筷收拾好,洗乾淨飯盒還給傻柱。
這才進來問道:“三大爺,有事您說話。”
閆富貴搓著雙手,壓低了聲音。
“你解成哥就要結婚了……”
“街道上隻分了兩間倒座房……”
“那座南朝北的,終年難見太陽……”
“我尋思著,能不能跟你換換……”
“等你以後要娶媳婦兒,咱們再換過來……”
“放心,也不白跟你換,每個月補助你三塊錢可好……”
薑岐聽後臉色微沉。
原身父母就隻留下這兩間正院耳房。
閆阜貴居然還要算計。
還什麼教書育人的三大爺呢,簡直斯文敗類!
薑岐似笑非笑地看著閆阜貴。
“三大爺,我爸也是為紅星軋鋼廠拋過青春灑過熱血的正式職工。”
“怎麼?”
“就留下兩間耳房,您還要算計?”
“走,走,走,咱們去找一大爺二大爺評評天底下有沒有這個道理!”
薑岐邊說邊將閆富貴往門外拉。
閆阜貴生怕這事被一大爺易中海與二大爺劉海中兩人知道。
他也不用在院裡活人了。
一把扯住薑岐的袖子,壓低聲音道:“小七,我不過白跟你商議商議……”
“看這孩子,怎麼還急眼了呢……”
“若不是……”
他一邊解釋還沒忘記將桌子上的狗皮膏藥拿走。
薑岐見了心中愈加不爽,非要去找易中海跟劉海中評理。
一時忘記今天在師父家摔了一跤,還沒來得及用內勁處理,腿腳不甚靈便。
兩人拉拉扯扯中,薑岐被耳房門口的門檻絆住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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