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算計?(2 / 2)

帶著妹妹何雨水生活,跟孤兒沒什麼兩樣。

兩人住的地方緊挨著,關係算是還好。

隻聽傻柱接著悄悄地道:“今兒咱們廠的夥食不錯。”

“我偷偷帶了點熬湯的骨頭回來。”

“原本打算給雨水補補身體。”

“聽趙師傅說你這事,哥這飯盒今兒就先給你了!”

頓了頓。

傻柱又接著道:“小七啊,你將來也是正式鉗工,這手腕就是你的飯碗!”

“且得好生養著,可不能留下後患。”

薑岐心內湧起幾分感動,舉起大拇指笑道:

“柱子哥,你仁義!”

“飯盒洗乾淨了就給你送去!”

何雨柱樂嗬嗬笑著離開。

薑岐關上房門。

上了一天班,爐子隻剩奄奄一息的紅光。

換了兩塊煤球,架上鍋,將何雨柱給他的飯盒倒進鍋中。

大骨頭棒子被剁成兩截,上麵的肉已經被剔得乾乾淨淨。

隻不過傻柱在骨頭底下藏了兩小塊白肉。

這年頭的白肉比瘦肉受歡迎的多。

倒進鍋中煮開,滾起一層的油花。

屋子裡隻有一鋪炕,一張桌子,一張椅子。

立櫃旁邊掛著搖搖晃晃的碗櫃。

兩根木頭交叉支棱的洗臉架掛著快掉完毛的毛巾。

家徒四壁。

薑岐輕輕歎了口氣。

重生這一年多來。

他吃飽後,用技能空間裡掉落的多餘糧食在鴿子市上淘換了不少古董珍玩。

對清貧的生活環境卻不敢做出任何改變。

一座大雜院百十號人,個個黑眼珠子盯著。

不能行差踏錯半分。

青紫色的火焰漸漸上來,濃鬱的肉香從耳房裡飄出。

薑岐聞著肉香,往鍋中下了一把雜和麵麵條。

正要拿碗喝湯吃麵。

耳房外,響起閆阜貴的聲音。

“小七!”

“聽說你今天摔了一跤,可嚴重不嚴重?”

閆阜貴,95號院的三大爺。

平生最愛之事就是算計。

不過,畢竟是在紅星軋鋼廠子弟學校當語文老師的體麵人。

怎麼會聞到肉香就跑過來?

就連對麵最不要麵皮的賈張氏,也隻是在西廂房裡罵罵咧咧。

沒有讓十歲的“盜聖”棒梗來打探。

薑岐起身開門。

戴著白膠布卷著玳瑁眼鏡腿的閆阜貴走進二房,手裡還托著一張狗皮膏藥。

薑岐心內警鈴大作。

來送藥?

難道閆阜貴轉了死性?

還是又想算計什麼?

閆阜貴打量著兩間耳房,樂嗬嗬地道:“小七,這可是你三大媽藏著的好膏藥。”

“最能活血化瘀。”

“快貼上。”

“你沒父母雙親,咱們這些做長輩的不多照顧照顧你,還能指望誰?”

薑岐將狗皮膏藥接了,順手放在桌子上。

漫不經

心地問道:“三大爺,吃了嗎?”

他沒打算請閆富貴坐下吃飯。

傻柱對這幾位大爺懷有慈悲心腸,他可不會慣著這一院子的“禽”們。

那可都是些粘上誰都要狠狠咬下一塊肉來的主。

閆阜貴看著鍋中咕嘟滾著的大骨頭棒子跟白肉,喉結動了動。

“吃了……”

口中說著是吃了,眼睛卻對鍋裡的飯食戀戀不舍。

薑岐也不理會。

自顧自吃肉喝湯,將殘餘的一點骨髓吸得“吱溜”響。

閆阜貴有些騎虎難下。

想走又舍不得,不走又坐不住。

眼睜睜看著薑岐吃光麵條。

將剩下的麵湯收進吊在半空的碗櫃。

薑岐笑了笑。

“三大爺,您可彆笑話。”

“這鍋裡全是油花子,倒了也可惜了的不是?”

“留著明早蘸個雜麵窩頭吃也好。”

閆阜貴掩飾著笑著:“那是……那是……”

薑岐將碗筷收拾好,洗乾淨飯盒還給傻柱。

這才進來問道:“三大爺,有事您說話。”

閆富貴搓著雙手,壓低了聲音。

“你解成哥就要結婚了……”

“街道上隻分了兩間倒座房……”

“那座南朝北的,終年難見太陽……”

“我尋思著,能不能跟你換換……”

“等你以後要娶媳婦兒,咱們再換過來……”

“放心,也不白跟你換,每個月補助你三塊錢可好……”

薑岐聽後臉色微沉。

原身父母就隻留下這兩間正院耳房。

閆阜貴居然還要算計。

還什麼教書育人的三大爺呢,簡直斯文敗類!

薑岐似笑非笑地看著閆阜貴。

“三大爺,我爸也是為紅星軋鋼廠拋過青春灑過熱血的正式職工。”

“怎麼?”

“就留下兩間耳房,您還要算計?”

“走,走,走,咱們去找一大爺二大爺評評天底下有沒有這個道理!”

薑岐邊說邊將閆富貴往門外拉。

閆阜貴生怕這事被一大爺易中海與二大爺劉海中兩人知道。

他也不用在院裡活人了。

一把扯住薑岐的袖子,壓低聲音道:“小七,我不過白跟你商議商議……”

“看這孩子,怎麼還急眼了呢……”

“若不是……”

他一邊解釋還沒忘記將桌子上的狗皮膏藥拿走。

薑岐見了心中愈加不爽,非要去找易中海跟劉海中評理。

一時忘記今天在師父家摔了一跤,還沒來得及用內勁處理,腿腳不甚靈便。

兩人拉拉扯扯中,薑岐被耳房門口的門檻絆住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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