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覥著一張馬臉,見院中四處無人。
朝薑岐呲牙一樂。
壓低聲音道:“小七,咱們賭一塊錢!”
“賈東旭要是當真倒了頭,傻柱該樂瘋了!”
“不過以後他就要仔細被秦淮茹那一大家子賴上了!”
“嘖嘖嘖!”
“一個乾啥不成、吃啥沒夠的賈張氏,三個嗷嗷叫的孩子,一個俏寡婦!”
“看那傻柱渾身是鐵能打幾斤釘!”
薑岐聽了,伸手將許大茂輕輕推了一把。
“大茂哥,中院正亂成一鍋粥,過去彆胡說。”
“一大爺心裡不得勁,可彆去墊踹窩!”
這家夥毫無底線,壞是真壞,卻也是個人精!
整座95號四合院裡,怕是隻有傻柱一個看不明白情勢。
還在心心念念幻想日後摟著俏寡婦過的好日子。
薑岐跟許大茂說了兩句話,朝聾老太太後罩房走去。
要說他真心想幫賈東旭準備後事卻也未必。
畢竟賈東旭跟他隻是泛泛之交,還為賈張氏那老虔婆跟棒梗鬨過幾回小矛盾。
犯不著他去拋心拋肺。
他其實更想的是去聾老太太屋子裡看看有沒有什麼被歲月塵封的古董珍玩。
這些年來。
聾老太太被一大爺易中海站在道德高地上,祭煉成了全院的功德至寶。
他能接觸到聾老太太的時候並不多。
“老太太,老太太,您醒了沒有?”
薑岐敲敲後罩房的窗戶。
“誰呀?”
聾老太太聲音響起,後罩房裡亮起了燈。
“中院耳房,薑岐。”
房裡,傳來窸窸窣窣的穿衣穿鞋聲。
“吱嘎”一聲開了門。
滿頭銀發的聾老太太柱著拐杖問道:“是小七啊,這麼晚了什麼事?”
中院沸反盈天,賈張氏打人罵狗,召喚亡靈,又哭又嚎。
老太太雖然半聾不聾,到底老人家睡眠淺。
薑岐才不相信她會一點動靜不知道。
唯一的解釋是聾老太太懶得去中院淌那灘子渾水。
薑岐輕聲道:“老太太。”
“中院東旭哥出了事,看著怕是不好……”
“一大爺派我來借老太太存下的東西使使……”
“明早冥衣鋪開了門,就買了還來。”
聾老太太看看薑岐,咧開沒剩幾顆牙的嘴唇笑了笑。
“進來吧。”
“你來借的,就由你來還。”
“若是張家二丫過來,我可是不借的。”
得,這位也是人老成精的角色!
明顯將賈張氏的性子摸得透透的!
薑岐進房,目光環顧房內。
聾老太太雖然是五保戶,屋裡陳設可比傻柱等人的屋子要講究得多。
清一水的黑土漆家具,甚至還有座這年頭極少能見到的梳妝台。
隻不過在洞察者之眼的查看下,這些黑漆家什卻毫無異常。
連青綠之光都沒有。
原本薑岐還指望發現什麼藏著異寶之類的暗格來著。
聾老太太見薑岐目不轉睛看著梳妝台。
柱著拐杖挪了幾步,像是擋著什麼。
嗬嗬笑著解釋。
“那梳妝台原本是一套。”
“隻是這幾年日子淒惶艱難,都讓柱子幫我找打軟鼓的淘換了出去。”
“也不是什麼好木頭。”
四九城中打小鼓的,有打硬鼓與打軟鼓之分,薑岐當然知道。
笑而不語。
聾老太太指指牆角。
“你要借的東西,就放在旁邊箱子裡。”
“我老了,見不得那些生離死彆的場麵……”
“等明早拾掇好了再去瞧瞧……”
薑岐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
為什麼要撇清成這樣?
是不怕賊偷,也怕賊惦記?
他跟這位人老成精的老太太不算太熟悉,不好再細問。
俯身從箱子裡取出半匹黑紗一匹白布並香燭紙錢長明燈等物。
薑岐道了謝,正準備離開後罩房。
忽然眼角一瞥。
在聾老太太身影擋住的地方,隱隱露出一抹紅到發紫的光!
透出來的紫光麵積不大,顏色卻極其純正!
薑岐悚然一驚,頓覺眼皮子亂跳。
這位聾老太太果然手裡有貨!
想起前世同人文小說裡對眼前這位老太太的各種猜測。
心中悄悄浮起一個念頭……
他沒事不好跑來這後罩房給聾老太太獻殷勤。
將聾老太太當成親奶奶侍奉的傻柱卻是沒事。
薑岐暗暗盤算,拿著東西才進中院。
隻聽西廂房中賈張氏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淒厲嚎哭!
“東旭!”
“我的兒啊!”
隨後秦淮茹、棒梗、小當哭聲大作。
就連還在繈褓中的小槐花也“哇哇”大哭起來。
賈東旭沒等到再看見這個三月天的和煦陽光……
秦淮茹到底“哐當”一聲成了秦寡婦!本站域名已經更換為()?。請牢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