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阜貴正想回答一大爺易中海的話。
忽然看見躺在炕上裝腦震蕩的薑岐微微眯起的雙眼。
頓時渾身寒毛一炸!
這混賬王八羔子又在算計什麼?
他向來自詡精明過人,卻在一個半大小子手底下連續吃癟。
昨天晚上兩張大黑十,今天又饒上一張,還搭去一塊狗皮膏藥。
哪裡還敢在耳房裡站下去?
閆阜貴拿起腳就往外走。
邊走邊道:“老易,您是一大爺,老大哥,這全院大會還是您來主持。”
“我先回去吃晚飯,回頭就來。”
秦淮茹帶著棒梗去了前院,後麵還跟著個賈張氏。
秦淮茹倒還罷了,賈張氏卻是塊滾刀肉。
他再不回家看著,三大媽可沒有賈張氏那爆表的戰鬥力。
薑岐裝著有氣無力,慢悠悠地道:“三大爺,您老慢走……”
“沒事多來耳房坐坐……”
閆阜貴消瘦的身形一個踉蹌,陡然加快了腳步!
誰稀得來這破耳房?!
哪回來不被狠狠咬一口?
來自閆阜貴的憋屈情緒值+299!
這邊劉海中卻是眼巴巴看著易中海,滿心希望易中海當真能讓他來主持全院大會。
易中海哪裡不知道胖乎乎的劉海中心中所想。
隻當沒看見。
對炕上躺著的薑岐低聲道:“小七,你先歇會。”
“等會要是還緩不過來,就讓你柱子哥帶你去工人醫院瞧瞧……”
薑岐現在還是慘白著一張臉,半點血色都沒有的樣子。
易中海心中疑慮倒是打消了很多。
又交代了傻柱幾句話,易中海這才回東廂房。
一大媽連忙拿著朵小白花與半截紅繩跟著回屋。
劉海中見易中海走了,暗中撇撇嘴。
他想主持全院大會的念頭,又落了空……
“傻柱,照顧好小七。”
說著離開耳房。
許大茂原本還想算計薑岐新到手的那十五塊錢。
見傻柱守著薑岐不挪窩,嘿嘿冷笑兩聲。
也跟著劉海中回了後院。
等許大茂走了。
坐在炕沿上的傻柱才一拍腦門,對薑岐笑道:“小七,我得先將飯盒給賈大媽送去。”
“東旭還等著上供呢。”
“你想吃什麼?我回來給你做。”
薑岐低聲道:“柱子哥,你先去忙,我這不急……”
等傻柱一走,他立即將那塊極品五花七層肉從袖裡乾坤技能空間裡取出來。
用幾張報紙包好,塞進枕頭裡。
又包上一斤鮮麵條塞好。
薑岐無聲地笑了笑。
賈張氏既然打發棒梗跑來偷他的五花肉。
少不得他還要再惡心惡心賈張氏!
橫豎有傻柱這位身兼兩家之長的大廚在,不用白不用……
傻柱先將飯盒送去西廂房。
這當兒,賈張氏秦淮茹早已帶著棒梗回來了。
賈張氏當真隻給棒梗右手貼了半張狗皮膏藥,剩下的半張藏了起來。
見傻柱拿著網兜裝著的飯盒進來,眼睛珠子都綠了。
這一下午她十八般武藝齊齊上陣,唱念做打,也的確是又累又餓。
連忙接過飯盒,難得的給了傻柱一個好臉色。
“還是傻柱仁義,不像耳房裡那個短命鬼!”
“連碗肉湯都舍不得!”
說著取出碗筷,跟秦淮茹一起張羅著給賈東旭上供。
傻柱見了秦淮茹就有些走不動道,在西廂房裡磨磨蹭蹭。
賈張氏看著簡易靈堂裡躺著直挺挺的兒子,心中酸楚難言。
見傻柱白賴著不肯走,愈加煩躁。
剛剛浮起的三分好臉色瞬間消失。
“傻柱,這上香上供的,你一個外人也插不上手。”
“飯盒等會洗乾淨了,我讓棒梗給你送過去。”
傻柱訕笑兩聲,回到耳房。
“小七,可想好了?”
“晚上吃什麼?”
薑岐神秘兮兮地道:“柱子哥,你先插上房門。”
傻柱笑道:“怎麼?哥幫你做個飯還要瞞人?”
話是這麼說,到底還是依言插了房門。
薑岐將藏在枕頭裡的那塊極品五花肉與鮮麵條拿了出來。
傻柱是個大老粗,也沒去留意薑岐枕頭的厚度。
打開報紙看見是塊極品五花七層肉,連眼睛珠子都直了。
“難怪棒梗找不到肉!”
“你小子還當真鬼精鬼精的!”
薑岐眼巴巴看著傻柱:“柱子哥,
做碗紅燒肉好不好?”
“這鮮麵條咱們哥倆吃一半,剩一半做好了給老太太送去。”
傻柱看著薑岐小雞仔子般的單瘦身材,天天叼個雜麵窩頭去紅星軋鋼廠上班的樣子。
心中一軟。
“成!哥給你做!”
“你這有香料沒有?八角,大料,香葉,桂皮,冰糖?”
薑岐搖搖頭:“我隻有上個月打的半斤醬油跟鹽巴。”
傻柱笑道:“那哪成?”
“你先將肉跟麵條藏好了。”
“我回屋給你拿調料。”
“留神許大茂那孫賊聞著味竄過來!”
薑岐的袖裡乾坤技能空間裡當然有抽獎抽出來的各色香料。
隻是他不好拿出來而已。
傻柱動作很快,才兩分鐘就拿著一小包香料與冰糖進了耳房。
哪怕是這艱難歲月的尾巴根上的年頭,傻柱這位廚子手中依舊藏了不少好貨。
傻柱緊緊關上耳房門,打開爐子給薑岐做晚飯。
將那塊極品五花七層肉切成骨牌丁。
先煎至兩麵微黃,逼出多餘的油脂。
用小碗裝了大油,收進碗櫃。
“小七。”
“等這葷油凝固了,你也藏嚴實些……”本站域名已經更換為()?。請牢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