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院中眾禽像(1 / 2)

一眾吃爛肉的人群裡,自然以傻柱最為凶猛。

但見他乍著膀子,雙肩抖動。

大黑臉上泛著紅光,一雙細長眉眼裡,滿滿都是興奮。

時不時給馬臉孫賊許大茂暗中招呼幾拳。

再給幾個不聽話的半大小夥子來上幾腳。

簡直爽翻了天!

不用聽叮叮當當傳來的情緒值,薑岐都知道此時的傻柱有多麼快活。

這廝就該不是個廚子,去頭些年的天橋底下撂跤兒才是正好!

賈張氏一張滿是橫肉的臉,早就已經腫的不成人形。

好在現在那群半大小子都在你來我往互毆,並沒什麼人注意她。

她倒是有心從人堆裡逃出生天。

卻總會被不知道是誰的腳,輕輕給撥回去。

她離不開戰圈,在一堆打了雞血嗷嗷叫的人群裡,滾來滾去,抱頭鼠竄。

這個讓她逃不開戰圈的人,當然是薑岐。

熱鬨沒看完,薑岐可舍不得終結。

易中海藏在東廂房裡,讓一大媽給他擦藥膏。

哪怕中院裡“乒乒乓乓”沸反盈天,他連眉毛都沒有動一下。

誰吃了這麼大的一個虧,還會出去幫賈張氏解圍?

他是道德天尊,又不是冤種天尊!

一大媽開始滿心稱願,現在又有些為賈張氏擔心起來。

“老易,不出去看看?”

“柱子萬一下手沒個輕重,當真出事怎麼好?”

“賈張氏也上了年紀……”

易中海摸著被撓得滿臉花熱辣辣的臉頰。

“你瞎操什麼心?”

“有那個小壞種在,彆人他不理會,柱子他一定會管。”

“再說了,劉海中跟閆阜貴還在外頭呢。”

易中海是當真想不明白。

原來住在耳房裡不顯山不露水的小孤兒。

怎麼這幾天就跟變了個人似的?

難道那天三大爺閆阜貴讓他摔那一跤,當真摔壞了腦袋?

連性子都變了?

院中的“砰砰砰”聲還在繼續,賈張氏的哭嚎撒潑聲卻已經沒了。

西廂房裡的秦淮茹難免也擔心起來。

看了看躺在簡易靈堂中的賈東旭屍身。

該不會是被打得死過去了吧……

“棒梗,你照看兩個妹妹,我出去看看你奶奶。”

“千萬彆出事。”

棒梗趴在窗戶看熱鬨。

“他們幾個打群架,奶奶跟球一樣滾來滾去,又沒挨打,會出什麼事?”

秦淮茹看了看,還當真是這樣。

又好笑又好氣。

從西廂房裡出去,分開人群,拉住傻柱。

“柱子,看在秦姐麵子上,彆打了……”

“我婆婆年紀大了,不比許大茂抗揍……”

許大茂看著秦淮茹直撇嘴。

誰愛抗這個揍?

你們全家都抗揍!

傻柱撓著頭發笑嗬嗬地道:“誰打賈大媽了?”

“哥幾個自己鬨著玩呢!”

薑岐跟許大茂跟閆解成劉光齊幾個齊刷刷點頭。

“我們可沒動賈大媽一根頭發絲!”

“都是跟柱子哥玩呢!”

跟傻柱鬨著玩沒什麼,當真背上打老人的罪名可不好聽。

可憐賈張氏被揍得渾身腦袋疼,一雙肉泡眼裡滿是怨毒。

指著自己紅腫的臉:“難道這不是傻柱打的?!”

薑岐笑了笑。

“賈大媽,這不是您滿地打滾碰出來的?”

“可彆訛人啊!”

來自賈張氏的憤怒情緒值+2999!

情緒值再度爆表上新高!

都是這短命鬼挑唆的她挨上這麼一頓,現在還來假撇清!

賈張氏隻能轉頭還在扮演泥塑木雕的三個人。

“老太太,二大爺,三大爺,你們幫我說句公道話……”

聾老太太壓根連眼角都懶得看賈張氏。

拄著拐杖站起身。

“多早晚了?”

“怎麼這風涼颼颼的起來?”

“柱子,小七,送我回後罩房。”

“這人老了,就經不得風吹……”

傻柱樂嗬嗬的將聾老太太往背上一背。

“得嘞,還是我背您回屋!”

轉頭朝薑岐道:“小七,我背老太太回後院,你也早些回屋歇著。”

“夜裡風大,你還帶著傷。”

“剛剛那群小混蛋沒碰著你吧?”

薑岐道:“我沒事。”

“柱子哥,老太太,我送你們出月亮門。”

“那旮旯裡沒燈,可彆摔著。”

將聾老太太送出了月亮門,薑岐這才轉身回屋。

關上房門,眉花眼笑!

剛剛收獲了大票情緒值,又能抽好幾十次獎!

二八大杠小手表!

爺來帶你們回家了!

後院西廂房。

許大茂嘴角被傻柱打了一拳,疼得齜牙咧嘴。

“傻柱這孫賊下手就沒個輕重!”

許母心疼地摸摸兒子臉頰。

“你也是,讓傻柱揍賈張氏一頓不好?”

“跑去湊什麼熱鬨?”

“還拉架,這下拉自己臉上了吧?”

許大茂嘿嘿直笑,卻不言語。

他剛剛也趁亂揍了傻柱好幾拳。

要不是人多手雜,他哪裡能靠近傻柱的身?

許父瞪了傻笑的兒子一眼。

“說多少次了,用拳頭你打不過傻柱!”

“要用腦子!”

“就是不聽!”

中院的人群早已散得七七八八。

閆阜貴站在桌子邊悶了半晌。

他原本還指望著秦淮茹出來,能拿明早的抬喪洗手錢……

也好減少些損失。

今天才發的困難補助,這還沒捂熱呢,就少了一大半……

再瞧瞧賈張氏這被揍得半死不活的樣子,錢肯定是拿不了了……

招手叫上閆解成,閆解放,閆解礦三個回前院。本站域名已經更換為()?。請牢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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