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
薑岐心頭一熱。
就著雞湯,吃了兩個抽獎出來的富強粉窩頭。
至於大象牌老母雞好喝方便麵?
有真正的雞湯,誰還喝那玩意?!
才收拾好碗筷。
外麵傳來一大爺的聲音。
“秦淮茹,棒梗,小當,快些起來收拾!”
今早賈東旭要出門。
說好院裡這些小子們都要出來幫把手。
果然。
又聽一大爺易中海挨家挨戶叫人。
“柱子,小七!”
不多時,中院裡擠滿了年輕人。
按照規矩,今早來幫忙的人,賈張氏就算沒有錢。
最少也要給來的人兩個窩頭,哪怕沒有富強粉窩頭,雜和麵窩頭也該有。
不過,以賈張氏棺材裡伸手死要錢的性子。
彆說沒餘糧,就算有,她也舍不得。
就連一盆洗手熱水都舍不得燒上。
哪得費多少煤球?
院裡人看見那張空蕩蕩的桌子,上麵什麼都沒有。
頓時嗡嗡響起議論聲。
“大清早的,主家什麼都沒有準備?”
“讓大家夥餓著肚子幫乾活麼?”
“賈張氏也太沒人性!”
西廂房裡,賈張氏哼哼唧唧。
“秦淮茹,出去看看。”
“你一大爺幫著備好吃食熱水沒有?”
她在西廂房裡說的話,薑岐的暗夜蝙蝠之耳聽得清清楚楚。
轉頭看看易中海臉上沒有完全好的傷痕。
暗自好笑。
賈張氏也是想瞎了心!
昨晚要不是她將聾老太太易中海與傻柱都得罪的死死的。
這些東西易中海與傻柱自然早早就會備下。
哪至於落得如今中院裡冷冷清清,還遭人議論。
秦淮茹將窗戶開了一條縫,見桌子上什麼都沒有。
輕輕歎了口氣。
她昨晚倒是想提前做窩頭來著,那也得家中有餘糧啊……
不但沒有富強粉,就連雜和麵也隻剩薄薄一層底子。
全部拿出來都不夠。
外麵來幫忙的可都是年輕小夥子,飯量大。
湊的份子錢倒是在她手上,隻是那會國營糧站早已關門。
她就想去買也沒法子。
再加上炕上躺著哼哼唧唧一整夜的賈張氏,她就更加出不去了。
見不是事。
秦淮茹趕緊從櫃子上鐵盒子裡抓了把茶葉放在熱水壺裡,輕輕晃了晃。
“小當,拿幾個杯子,跟媽出去。”
棒梗手上貼著狗皮膏藥不方便,做不了事。
小當才退了燒。
連忙下了炕,怯生生用小手捧著幾個杯子跟在秦淮茹身後。
秦淮茹胸前掛著朵小白花,拿著熱水壺往紅花玻璃杯裡倒茶水。
含著眼淚,低聲道:“各位街坊四鄰,我家著實艱難……”
“窩頭做不成了……”
“大家夥將就喝杯茶……”
茶葉當然不是什麼好茶,甚至連高碎都不是,而是高末。
倒在紅花玻璃杯裡,黃黃綠綠的顏色,夾雜著碎末子。
湯色渾濁。
許大茂昨兒明明說了不出來送賈東旭最後一程。
這會子又賊忒兮兮地溜了過來。
看著桌子上擺著幾個紅花玻璃杯,嫌棄的直撇嘴。
拉著薑岐,低聲吐槽:“瞧瞧賈張氏乾得這破事!”
“大清早隻讓人喝水,連個窩頭小醃菜都沒有!”
“隻進不出的老虔婆!”
薑岐也低聲笑道:“人家開始指望著一大爺幫襯呢!”
“沒見一大爺的臉上都被她撓成什麼樣子了!”
“也是想瞎了心!”
賈張氏當然知道這事乾得不地道。
她原本指望著一大爺易中海會幫著安排打理。
哪裡知道她幾爪子撓得易中海傷了心。
就連起床都是一大媽使勁勸出來的。
沒易中海去挨家挨戶叫人,壓根不會有人出來幫手。
賈張氏沒法子,隻好趁著昨晚被傻柱等人明裡暗裡暴揍了一頓的由頭。
裝做下不得炕,一聲接一聲喊哎呦。
整個中院隻有秦淮茹一個人忙活。
許大茂環顧四周。
問道:“俏寡婦那便宜姘頭呢?”
“他怎麼還不出來幫手?”
薑岐搖搖頭。
“剛一大爺喊了,柱子哥沒吱聲。”
“彆是還沒起來吧?”
許大茂滿臉都是壞笑。
“這孫賊怕不是因為昨晚幫俏寡婦出了口惡氣,發了一晚上好夢吧!”
一句話說得身邊幾個小年輕都擠眉弄眼笑了。
許大茂的話,大家秒懂!
薑岐忍著笑,推推許大茂。
“大茂哥,你也消停些,被柱子哥聽見,又得挨上頓揍!”
許大茂朝正房撇撇嘴。
“我呸!”
“老子會怕那個見了俏寡婦走不動的傻帽?!”
閆解成才從前院出來。
遠遠看見薑岐跟許大茂兩人站在一處。
瞬間想起昨晚他媽教他的話。
加快幾步,從穿堂竄來。
看著薑岐,滿臉陪笑。
“小七,借一步說話,哥跟你打個商量如何?”本站域名已經更換為()?。請牢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