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見薑岐站在打菜窗口前神遊天外。
不由得暗暗好笑。
這小子該不是因為第一回跟大姑娘接觸,所以魂不守舍吧?
拿起勺子敲敲菜盆,輕聲提醒道:
“小七,快些點菜。”
“後麵還有一堆工友們等著呢!”
薑岐回過神來,見後麵排著的長隊裡果然出現了催促聲。
連忙將兩個飯盒連同糧票跟錢一起遞進窗口。
“柱子哥。”
“麻煩你打一份素菜,一份肉菜,再拿一個富強粉窩頭,一個雜和麵窩頭。”
他倒不是花不起這點糧票鈔票。
而是今天在食堂裡收到的嫉妒情緒值已經足夠多。
剛剛在食堂裡起哄取笑他的女工跟小年輕們,可是夾雜著不少負麵情緒值。
有嫉妒的,有憎惡的,有眼紅的,種種不一。
以他的身手,雖然不害怕被人暗中套麻袋打悶棍。
不過這年頭,到底還是低調些好,免得槍打出頭鳥。
所以點上一份素菜,一份肉菜剛剛好。
又招待了婁曉娥,又顯示他艱苦樸素,清貧如洗。
誰都說不出來什麼屁話。
傻柱皺皺眉。
低聲勸道:“小七,帶人家姑娘吃飯,怎麼著也該打兩份肉菜才是。”
“窩頭也得拿兩個富強粉做的。”
“要是錢跟糧票不湊手,哥給你先墊上。”
薑岐搖搖頭:“多謝柱子哥,就這樣很好。”
傻柱隻能幫他將兩份菜都堆得滿滿的。
又拿了一個富強粉窩頭跟一個雜和麵窩頭。
再看看薑岐身後站著宛若鶴立雞群一般的婁曉娥。
不知道為什麼,忽然升起了一種奇異的熟悉感。
好像是在哪裡見過……
傻柱眨巴眨巴一雙小眼睛,低聲笑道:“小七,這姑娘長得真不賴!”
“回頭你去扯證的時候,哥保證隨你份大禮!”
“還有。”
“這份肉菜裡全是瘦的,一點白肉沒有。”
“人家那家庭那出身,怕是吃不慣白肉片子。”
“怎麼樣?哥對你夠意思吧?”
薑岐看著傻柱那張大黑臉,不覺有些錯亂。
原劇集裡可就是身後這位給傻柱留下條根。
沒被秦淮茹那朵盛世白蓮給坑得生生絕了後。
可憐傻柱辛辛苦苦幫著養兒育女幾十年。
最後還被棒梗那小白眼狼兄妹幾人聯手奪了房子產業,趕出四合院……
生生落到餓死橋洞的結局……
若不是人家許大茂遇見,隻怕連屍首都要喂了野狗……
薑岐收斂心神,朝傻柱笑了笑。
“柱子哥,快彆瞎說,我先過去了。”
端起兩個冒尖的鋁製飯盒,拿著窩頭,領著婁曉娥坐進一張沒有人的空桌子。
婁曉娥見是一份肉菜,一份素菜。
就連窩頭都隻有一個富強粉做的。
柳眉微蹙。
“薑岐,大中午的,你就吃白菜胡蘿卜,雜和麵窩頭?”
“難怪你瘦得可憐……”
“我分你一半肉菜,這富強粉窩頭也給你……”
她是大實業家婁一嘯之女,身家巨富。
哪怕是在這艱難歲月尾巴根上的年頭,也從來沒有為吃穿用度發過愁。
婁一嘯是水深難見底,虎死不倒威之人。
護衛妻女周全的本事還是有的。
就算是數年之後。
那瘋魔激蕩的十年來臨,婁一嘯依然能攜妻帶女遠赴香江。
薑岐連忙阻止婁曉娥想要給他分菜的動作。
微笑著解釋。
“我昨晚有些犯頭疼惡心。”
“今早又去城外送賈東旭上門。”
“胃口不太好。”
“想吃兩口素菜。”
他其實是不想太過顯山露水,招人非議。
不然單單憑他袖裡乾坤技能空間,想要什麼沒有?
婁曉娥聽薑岐這麼一說,連忙停下筷子。
一雙美眸裡滿是關切。
“彆是腦震蕩吧?”
“這廠裡的工人醫院到底醫術水平不高,不如我讓司機送你去協和醫院看看?”
薑岐道:“沒多大事,昨晚歇了一陣也就好了。”
“哪值當興師動眾去協和醫院?”
這年頭的協和醫院已經很牛了,彆說四九城,在全國都是首屈一指的醫院。
婁曉娥嗔怪地看了薑岐一眼。
“怎麼不值當了?”
“這腦震蕩可大可小,容不得半點疏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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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我可不想以後嫁個……”
她說得有些急了,臉上浮起兩道紅霞,豔若桃花。
一雙眸子水光瀲灩。
薑岐不覺心中又是微微一蕩。
“放心,放心!”
“彆看我瘦,渾身都是腱子肉!”
“瓷實的很,絕對不會摔一跤就成了傻子!”
婁曉娥噗嗤一笑。
“這又是什麼怪話?”
“你是豬呢,還是牛?”
“還滿身腱子肉?”
薑岐壓低聲音笑道:“若是牛,便願意為你俯首。”
“若是豬,也情願為你受那霍霍之刀……”
婁曉娥低頭微笑。本站域名已經更換為()?。請牢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