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小當小槐花也當是他親閨女養活著!”
“這不,今早賈東旭剛送走,傻柱正好進門不是?”
幾人湊在水槽子旁邊議論紛紛。
已經放學回家的何雨水,吃著飯盒,臉色變得難看之極!
伸手將窗戶一推!
“你們夠了啊!”
“背著人嚼舌根子就這麼有趣?!”
吳嬸王媽聽見何雨水發了話,紛紛散去。
棒梗站在漆黑一團的正房裡,臉色也是鐵青。
拿著飯盒氣呼呼跑回西廂房。
“砰”地一聲,將網兜裡的兩個飯盒重重往桌子一放!
“奶奶!”
“我以後再也不聽您的話,去正房拿傻柱帶回來的飯盒了!”
賈張氏原本還腫著一張臉,躺在炕上吭吭唧唧叫喚“哎呦”。
昨晚那場暴揍,雖然沒有傷筋動骨,到底身上酸疼。
聽棒梗這麼一說。
急忙撐起半邊身子問道:“這孩子說的是什麼胡話?”
“何雨水那丫頭片子說你什麼了?”
“飯盒是傻柱給你留的,關她屁事!”
剛剛院子裡那些大媽大嬸的議論聲,她並沒有聽清楚。
倒是何雨水在對麵的那一嗓子,她給聽見了。
棒梗氣呼呼地道:“不是雨水阿姨,是……”
他到底年紀小,要臉。
不願意重複中院裡那些人的議論。
賈張氏撐著胖大身軀坐起身來,趿著布鞋下了炕。
先說了句:“秦淮茹,擺碗筷!”
然後走去棒梗身邊,摟著寶貝金孫哄道:“乖孫。”
“不要傻柱的飯盒,沒有油水,你還怎麼長身體?”
“總不成就靠天天兩個雜麵窩頭醃鹹菜?”
“不消半個月,就會變成耳房裡那個竹竿成精的小雞崽子!”
棒梗垂著頭半天不言語。
忽然掙脫賈張氏的懷抱,一頭撲進秦淮茹懷裡。
放聲大哭:“媽!”
“我不許你嫁給傻柱!”
“我不喜歡那張大黑臉!”
他才剛剛十歲,正是似懂非懂的敏感時期。
對男女之事,也是一知半解。
被院中那群職工家屬在背後天天議論,隻覺得丟儘了臉麵。
傻柱那張大黑臉,哪裡有爸爸好看?
說起來賈東旭人品不咋地,那張臉卻是長得不錯。
秦淮茹當年也是京郊秦家莊上一枝花。
追求她的吃商品糧的城裡人並不少。
她到底選中了賈東旭,不止是因為賈東旭那份紅星軋鋼廠的正事工作。
也還因為有那張臉的因素在內。
雖然嫁進南鑼鼓巷95號大院後。
有賈張氏這位惡婆婆在屋子裡杵著,整天挑三窩四。
她跟賈東旭感情算不上很好。
卻還是連接生了三個孩子。
沒有賈東旭那張臉頂著,怎麼下得去口?
當真要說現在這個時候,秦淮茹心裡就有傻柱的影子。
那就是騙人的鬼話。
畢竟賈東旭跟她怎麼也是十年夫妻,如今還屍骨未寒。
秦淮茹攬著棒梗的腦袋,低聲道:“誰說媽媽要嫁給傻柱了?”
“媽媽隻要你平平安安,長大成人就好。”
“彆說傻柱了,就算是聰明柱,富貴柱,媽也不嫁……”
賈張氏不等秦淮茹將話說完。
右手在桌子上重重一拍!
壓低聲音喝道:“秦淮茹!”
“趁著現在手續還沒辦完,不能去紅星軋鋼廠上班!”
“你明天就給我去工人醫院上環!”
秦淮茹如遭雷擊,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媽?”
“您說什麼?”
“東旭今早才進土……”
“怎麼忽然說這個?”
“您,您就這麼不相信我……”
說著已經紅了眼眶……
賈張氏橫著一雙肉泡三角眼,冷冷地道:“少在老娘跟前裝出這副模樣!”
“看得人惡心!”
“彆以為老娘看不明白,你藏在這張好皮子下麵的就是個賤貨騷貨!”
秦淮茹被賈張氏罵傷了心,臉色煞白。
眼淚更是大顆大顆往下掉。
賈張氏嘲諷道:“寡婦門前是非多!”
“不趁早上去個環。”
“難道等你跟傻柱搞破鞋,搞大了肚子?”
“讓生出來的野種,好跟我家棒梗搶吃的?”
秦淮茹聽了,再也忍受不住。
“媽!您太過分了!”
“哇”地一聲大哭,起身衝出西廂房!
什麼女人都受不了這種侮辱。
更何況說出這汙言穢語的人,還是她的婆婆!
後罩樓中,還在陪著聾老太太吃飯喝酒的薑岐。
聽見賈張氏逼著秦淮茹去上環的話,又是生氣又是好笑。
這個張二丫啊張二丫。
讓他該說什麼好呢?
話說當年老賈“嘎嘣”一聲死了的時候,賈張氏也還不算太老。
怎麼不親自去上個環?
難道是沒人看上那雙肉泡三角眼?
彆的不說,就連一大爺易中海也沒看上?
沒去半夜敲個寡婦門?
薑岐越想越好玩,將頭埋在富強粉大窩頭裡,肩膀聳動。
笑得快要活不成了。
傻柱看著薑岐滿臉詫異。
這孩子該不是喝了兩杯蓮花白,就醉了吧?
推著薑岐胳臂問道:“小七,你笑什麼呢?”
“人人都叫我傻柱,我看你現在比我還傻!”
薑岐樂了。
連聲道:“是!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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