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岐收獲了一大票來自三大爺閆阜貴的澎湃情緒值。
笑得見牙不見眼。
至於閆阜貴說的什麼因為閆解成在鴿子市上沒有路子,才讓他幫忙淘換的事。
他連半個標點符號都不相信。
這老小子不定在心裡打什麼算盤呢!
身後。
閆阜貴悶悶不樂的拍了一下盆栽的花葉子。
“這小子沾上毛比猴還精!”
“怎麼就滑不留手的,連半點當都不上?”
“居然還學會了用老人家語錄來堵人的嘴巴?”
來自閆阜貴的鬱悶情緒值+999!
他叫住薑岐當然不是因為開始說的那個理由。
鴿子市誰都能去,最不濟也就是被人多坑點錢而已。
他想得還是從薑岐身上將那三張大黑十算計回來!
薑岐加快腳步朝中院走去。
才過穿堂,就見西廂房前又圍滿了人。
賈張氏的哭嚎聲,響徹中院!
“秦淮茹!”
“你個喪了良心的小騷貨!”
“眼見這天都黑透了,讓你煮點棒子麵粥都不肯下炕!”
“隻會妖妖喬喬勾引姘頭!”
“怎麼,東旭死了,你這是想將老婆子也餓死?!”
“好給你跟你那黑臉姘頭騰地兒?!”
人群中,傻柱一張原本就黑的大黑臉,更是黑得刀劈不進。
賈張氏朝著牆壁上的兩張遺像又哭又嚎。
“老賈啊!”
“東旭啊!”
“你們將這小賤貨帶走吧!”
“她現在膽子比天還大!”
“都敢磋磨起人來了!”
薑岐拎著幾本書,悄悄鑽進人群。
探頭往西廂房裡看了看。
隻見秦淮茹慘白著一張臉,捂著肚子躺在床上。
棒梗跟小當低頭坐在炕沿上,一言不發。
他到底大了幾歲,知道自家奶奶打滾發抽的時候,千萬不能幫媽媽說一句話。
不然奶奶必定瘋得更厲害。
小當卻是單純怕挨打,緊緊挨著棒梗坐著。
黃皮寡瘦的臉上,寫滿了驚恐。
薑岐心中詫異。
今天秦淮茹不是已經聽話上了環麼?
賈張氏怎麼還鬨這死出?
薑岐擠去傻柱身邊,將他帶出人群。
輕聲問道:“柱子哥,這是怎麼回事?”
“賈大媽又在鬨什麼?”
傻柱壓低聲音道:“秦姐中午在路上昏倒,被人送回院裡,下不來床……”
“賈大媽罵她裝死不做飯……”
“唉……”
“早知道是這樣,我中午該送她回來的……”
秦淮茹這副淒慘無比的模樣,早就讓傻柱忘記了她去醫院上節育環的事。
滿心滿眼都是憐惜。
又指了指還在滿地撒潑打滾,召喚亡靈的賈張氏。
磨著後槽牙道:
“賈大媽不拿錢送秦姐去醫院看病就算了……”
“你聽聽,你聽聽那話罵得多難聽……”
“那老虔婆怎麼不去死……”
薑岐怕傻柱這話被圍觀人群聽見,輕輕拉了他一下。
“柱子哥,秦姐怎麼會忽然昏倒在路上?”
傻柱將薑岐拉在一旁。
“中午我不是跟你說了麼……”
“老虔婆逼著秦姐上了環……”
“我不放心,還特地去工人醫院看了看秦姐……”
“當時她還好好的,我就沒留神。”
“誰知道會當真昏倒在路上……”
“都是我粗心大意……”
得,這舔狗也是快沒救了……
薑岐裝模作樣大吃一驚!
“柱子哥,那老虔婆分明要坑死你啊……”
“這婚結不成了……”
傻柱沙缽大的拳頭緊緊握起,手背上青筋直暴。
哪個男人願意絕後?
他老何家就隻兩兄妹,而雨水總是要嫁出去的……
兩人正說著悄悄話。
西廂房裡,秦淮茹虛弱的聲音傳出。
“媽,您上午不是打發我去工人醫院麼……”
“我肚子實在疼得厲害,路上還昏了一回……”
“真起不來……”
“麻煩您自己隨便做點吃的……”
“棒梗也該餓……”
賈張氏當然知道自己讓個寡婦兒媳婦去上環,這事做的不地道。
不等秦淮茹將話說完,截口罵道:
“你是病
瞎了眼嗎!”
“那米缸子裡連個底子都沒有了!”
“還做什麼做!”
秦淮茹歎了口氣,眼睛往人群看去。
非但沒看見傻柱,連一大爺易中海都藏在東廂房裡沒出頭。
她當然看不見傻柱。
薑岐剛剛那一拉,正好將傻柱拉出了她的視線範圍。
秦淮茹委委屈屈地道:“媽,讓棒梗去看看國營糧站關了門沒有。”
“拿錢跟糧票買點糧食回來吧……”
賈張氏豎起一雙肉泡三角眼:“家裡一個錢都沒有!”
“你還做夢呢!”
秦淮茹知道賈張氏手裡有留著給她自己養老的錢。
隻是不願意拿出來而已。
又細聲細氣地勸道:“媽,您先墊出來,等我去上了班還您……”
賈張氏上下死勁盯了秦淮茹一眼。
“那天院子裡的人給你湊的份子錢呢?”
“這會子還不拿出來!”
“怎麼?還想藏著掖著?!”
賈張氏這話一說。
薑岐瞬間恍然大悟。本站域名已經更換為()?。請牢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