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家有婦女兒童想要去街道辦領糊紙盒子火柴盒子的手工活計。
薑岐微微一笑。
二大爺劉海中用來做這些事就是好使!
後罩房。
聾老太太看著又來給她送早飯的薑岐笑得眼沒縫兒。
接過大公碗。
樂嗬嗬地道:“小七啊。”
“這雜和麵條子剌嗓子,以後多做點富強粉麵條。”
“窩頭也成。”
聾老太太對薑岐說話的態度越來越隨意親切。
幾件事下來,薑岐在她心裡的地位蹭蹭上漲。
雖然還趕不上傻柱,不過,那也快了。
薑岐悄聲笑道:“這也就是跟您,彆人我可是不說的。”
“昨兒王主任給我送去了袋富強粉。”
“等我今兒下班回來就給您手擀麵條,明早一準送到您口裡!”
“再蒸上幾個富強粉揉的大窩頭!”
聾老太太笑得見牙不見眼。
“好孩子,好孩子,你是個有後福的!”
薑岐等聾老太太吃完,洗淨碗筷。
才離開95號大雜院。
順道先去胡同口的供銷社買了個蒜臼子。
給一大媽弄富強粉版麝香保心丸是個隱秘活計。
還是不讓傻柱知道為好。
再去工人醫院找他認得的一個小護士。
要了些用來裝藥末子的小玻璃瓶。
小護士問道:“小七,你要這個做什麼?”
薑岐瞎話張口就來。
“院裡隔壁住了個小姑娘,我給她做串風鈴!”
小護士眼睛亮晶晶的。
“風鈴是什麼?”
薑岐溫和一笑。
“類似寺廟裡掛飛簷下麵的鈴鐺,不過是整串的。”
“等我做好了,送你一串。”
額頭上的淤青已經淡化到看不見,膚色白淨,麵容俊秀。
此時站在四九城難得的清晨陽光裡溫和微笑,仿佛籠罩著一層光。
小護士連忙低下頭,一顆心宛若小鹿亂撞。
等她再回過神來的時候,薑岐已經走遠了……
小護士喃喃自語:“這人,這人怎麼忽然變好看了……”
薑岐深色自若走進鉗工車間的時候。
易中海帶著個大大的防塵口罩。
遮擋住臉上被賈張氏撓出來的滿臉花。
低著頭,匆匆走進了楊廠長辦公室……
鉗工車間,熱火朝天。
定級考核在即,師徒兩人忙活了整整一天。
趙師傅先將廠裡安排的生產任務完成,又幫薑岐錘煉現場業務水平。
薑岐練了一年多的奇特拳法,下盤穩定,雙手乾燥靈活。
又有洞察者之眼加持。
從鏨削、銼削、鋸切、劃線、鑽削、鉸削、攻絲。
到套絲、刮削、研磨、矯正、彎曲、鉚接等操作技能都已經掌握得純熟無比。
趙師傅看在眼裡,樂在心中。
這個小徒弟他算是收著了。
等到今天的工作結束,也差不多要到下班時分。
趙師傅拍拍薑岐頭上身上的粉塵。
關切問道:“忙活了一整天,累不累?”
“等會我帶你去咱們廠的公共大澡堂子洗個澡。”
薑岐連連搖頭。
“師父,我回家洗!”
他重生到四合院世界都一年多了,還是沒有習慣跟一群大爺們袒裎相見……
畢竟是南方人的底子。
趙師傅哈哈大笑!
“小樣,這有什麼好害羞的!”
“你那耳房狹小,放個盆兒連轉身都難!”
薑岐笑道:“師父,哪裡有這麼誇張?”
他兩間耳房雖小,放個洗澡盆的位置還是有的。
師徒兩人正說說笑笑,收拾著東西準備下班。
傻柱陰沉著臉,大步流星走進鉗工車間。
先朝趙師傅點點頭。
對薑岐道:“小七……”
“跟哥去個地方……”
薑岐轉頭看著趙師傅。
這年頭,師徒如父子,有趙師傅在場的時候,要征求他的意見。
趙師傅笑道:“傻柱叫你就去吧。”
“這還看著我做什麼?”
“明早早些來上班,繼續練習現場作業技能。”
“還有,理論書也彆忘記看!”
“是!師父!”薑岐答應著拿上舊軍綠書包,跟傻柱一同出去。
今天是個難得的晴天,正好是夕陽西下的時候。
紅星軋鋼廠廣播站放起了慷慨激昂的愅命歌曲。
這歌上班也放,下班也放……
職工們都拿它當做上下班的準點鈴聲用……
各處車間與辦公室裡陸陸續續走出下班的人群。
原本該是勞碌一天,平安下班的歡喜時刻。
薑岐身邊的傻柱一張大黑臉刀砍不進,宛若墨染,渾身上下都籠罩著低氣壓。
就連跟他打招呼的工友都視而不見。
自顧自帶著薑岐大步流星朝廠門外走去。
薑岐心中不免有些詫異。
傻柱手裡沒拿網兜裝著的飯盒,就連身上帶著油汙的圍裙都沒脫下。
怎麼看都不是要下班的樣子。
走的路也不是回南鑼鼓巷的方向
傻柱這是想要帶他去哪裡?
倒不是怕傻柱將他帶去什麼僻靜後巷,好揍他一頓。
傻柱還不是他的對手。
隻是傻柱此時這張陰沉的大黑臉,著實看得有些覺得瘮得慌。
若不是少了一部絡腮胡子,這就活脫脫一鐘馗!本站域名已經更換為()?。請牢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