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師傅看看自己身材單薄瘦弱的小徒弟。
又看看麻繩上綁著的一長串青皮。
頓時火冒三丈。
抬手就給綁在最前麵的黃癩子一個大比兜!
趙師傅是七級鉗工,他手上的力道可想而知。
一個大比兜下來,黃癩子頓時頭暈目眩,眼冒金星。
他這是招誰惹誰了?
開始薑岐跟傻柱兩人的拳腳招呼最多的也是他……
都是那馬臉小子鬨出來的破事!
這事,沒完!
趙師傅朝傻柱換上了一張笑臉。
“傻柱,今早的事,多謝你了!”
“改天請你喝兩杯!”
傻柱樂嗬嗬地道:“趙師傅,您客氣了。”
“就順便揍了幾個青皮,不值一提。”
他記得薑岐剛剛說的話,沒將薑岐也動了手的事說出去。
趙師傅轉頭對圍觀人群道:“讓開!”
“都讓開些!”
“送這群混蛋去保衛科!”
萬人大廠裡的保衛科可不是什麼好地方。
跟治安局下屬的派出所也沒多少區彆。
圍觀人群“轟”地一聲散開了!
傻柱牽著那串青皮走在前頭。
趙師傅看著自家小徒弟關切問道:“怎麼樣?”
“有沒有受傷?”
“等保衛科處理完了,師父幫你再揍他們一頓?”
薑岐笑嘻嘻地道:“師父,我沒事。”
“有柱子哥護著呢!”
…………………………
紅星軋鋼廠俱樂部放映室。
光線幽暗。
許大茂滿臉興奮的看著正在調試幕布光影的許三才。
“爸爸,黃癩子他們今早動手,就埋伏在東直門外的一條小胡同裡!”
許三才回頭看看許大茂,放下手裡的活計。
樂嗬嗬地道:“好好好!”
“等會咱們就出去看看那短命鬼被廢了沒有。”
“要是已經昏迷不醒,先帶去西山再救回來……”
“等彆人問起也好編個借口……”
許大茂沉吟一會才對許三才道:“還有,我今早告訴黃癩子,連傻柱一起辦了……”
“誰叫他們兩個見天秤不離砣!”
許三才大吃一驚!
“大茂,你糊塗啊!”
“傻柱的撂跤功夫不錯,那是跟著天橋底下的老把式認真學過的!”
“要是打昏了還好,萬一被他逃出去可要壞了咱們的大事!”
“這事乾壞了!”
許大茂撇撇嘴。
“怕他個姥姥的腿兒!”
“黃癩子帶去的都是石頭胡同原先幾個窯子裡的打手後人!”
“那可是實打實的真功夫!”
許三才想起平時傻柱揍自家兒子的樣子。
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皺著眉頭問道:“一共去了幾個人?”
“真有你說的那麼厲害?”
許大茂一張加長馬臉上興奮的直冒紅光!
將胸膛拍得“砰砰”響!
“我辦事,您放心!”
“一共十個,都是好手!”
許三才聽了許大茂的話,這才放下了心。
樂嗬嗬地道:“等那薑家小子一躺倒。”
“我跟你媽再去婁公館吹吹風。”
“等說通了婁先生婁夫人,你找個時間去認認門。”
“就憑你這口才,不怕婁曉娥不動心!”
許三才仰起頭,越想越遠。
“等你結了婚,咱們廠的正式放映員的位子就交給你。”
“我隨便去哪個工人俱樂部或是電影院都有口飯吃。”
許三才這話倒不是吹牛皮。
放映員也算技術活,不是誰都能乾的。
許大茂卻想起昨兒那頓沒滋沒味的飯。
跟今早傻柱跟薑岐故意跑他家窗戶底下練撂跤的樣子。
咬牙切齒地道:“今兒總算能看見傻柱跟那個小短命鬼栽咱們爺倆手上了!”
他話音未落,隱隱約約聽見樓底下傳來一陣喧囂。
今天上班,不是休息日。
這放映室裡壓根沒什麼人會來。
外麵這陣喧囂來得有些蹊蹺。
許三才忽然臉色一白!
“不好!當真壞事了!”
“大茂,你快走!”
“我給你頂下這顆雷!”
到底是溺愛了半輩子的兒子。
保下了他,也就保住了自己的下半生依靠。
許大
茂還有些不相信。
“爸爸,您怎麼知道是壞事了?”
“萬一是宣傳隊的人回來了呢?”
放映室裡沒有窗戶,許三才想從窗戶上看看都不成。
隻能連忙推著許大茂快些離開放映室。
“走啊!”
“什麼都彆問了!”
隻不過,這個時候許大茂想走哪裡還來的及?
放映室的大門,忽然被人一腳踹開!
大群人氣勢洶洶的闖進放映室!
“許三才,許大茂!”
“在不在!”
為首的人倒不是傻柱跟薑岐。
而是趙師傅帶著保衛科馬科長跟一群保衛員。
馬科長雖然是李懷德手下的一條指誰咬誰的狗。本站域名已經更換為()?。請牢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