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們這些住在胡同大雜院裡的人,雲泥之彆。
這也是為什麼薑岐一杆子就將借口擱天上去的原因。
不怕日後漏底。
易中海沉默了片刻。
“這人情我還不上,不過,名貴藥材的錢我出了!”
“你添了多少進去,說個數!”
薑岐笑了笑。
“添的倒也不多,就一百塊!”
“不過上回您借我的五百塊沒了,還得問您再借一回……”
易中海道:“成,等我就拿給你。”
“不過小七,這匣子裡總共才二十個小玻璃瓶兒……”
“等這些藥末子吃完了,那可怎麼辦?”
薑岐斬釘截鐵地道:“一大爺,您放心!”
“為了一大媽的身體健康!”
“我就算是撒潑打滾,都去求孫伴鶴老爺子再尋名醫給一大媽配上!”
“不過,這回的錢得您先拿上,我真不能再墊了……”
“二十瓶藥末子是六百,能管一大媽吃上半年……”
他原先隻打算要易中海一千塊。
不過易中海幫李懷德拉皮條那事,讓他覺得有些惡心,又加了兩百。
薑岐心中暗樂。
這揮舞著大竹竿朝渾身金光燦燦的易中海襲去的感覺就是爽!
易中海隻覺的眼前猛然一黑。
二十瓶藥六百,再二十瓶又六百,還不能停……
他不是半個家底沒了,是整個家底都要被薑岐掏空……
易中海眼底的金星越冒越多。
劉海中笑了笑。
“一大爺,這可是能救老嫂子命的奇藥。”
“您該不是舍不得了吧?”
“咱們大家夥可都看在眼裡,一大媽這些年可跟著你吃了不少苦。”
“您要不拿錢出來,就算一大媽同意了,咱們院裡的群眾也不答應!”
不得不說還是想當官上癮的二大爺啊。
一句話就挑動了群眾情緒。
“就是,一大媽犯病的時候,咱們看在眼裡都心疼!”
“一大爺橫豎也不缺這些錢,讓一大媽多吃幾瓶唄!”
“萬一就養養,就好了呢!”
易中海被擠兌的不行。
好像看見他幾十年如一日修煉出來的好名聲,離他越來越遠……
起身對薑岐道:“六百一盒就六百一盒!”
“這藥,我買了!”
人群外。
許大茂微微眯縫起雙眼,眼裡精光閃爍。
他才不相信就那些小玻璃瓶裝的藥末子,就要六百塊!
就算是金子做的也不值這個價!
這小短命鬼肯定是在敲一大爺的竹竿!
不過他看見易中海被擠兌的比墨還黑的臉色,又嘿嘿偷著樂了起來。
人啊,就是這樣。
看見彆人跟自己一樣倒黴,心裡會有種奇異的滿足感。
易中海的目光在臉色明顯紅潤的老妻身上停留了幾秒鐘。
咬咬牙。
進裡屋拿出一大疊大黑十給薑岐。
“再配一盒,這裡是一千二百塊!”
“五百還是算你借我的,這一百塊是你墊上的,另外六百再買一盒!”
薑岐接過錢,朝易中海豎起大拇指。
“一大爺,您爽快!”
“其實您跟一大媽年紀也不算太大。”
“等一大媽身子養好了,不怕不能再生個大胖子小子!”
許大茂那馬臉奸賊好了傷疤忘了疼。
又陰陽怪氣地插口。
“一大媽一大爺加起來都快一百歲了!”
“還生孩子!”
“怕不是想給棒梗生個搖籃裡的叔叔出來吧!”
一大媽幾十年沒生育,藥汁子藥片子吃了無數毫無用處。
易中海自己都不知道毛病究竟是出在他身上,還是一大媽身上。
礙於男人的尊嚴,他又不好意思去醫院。
所以,他最不願意聽見生孩子這三個字,急忙轉開話題。
問道:“小七,這奇藥具體是怎麼個用法?”
薑岐奇道:“我開始不是說了麼?一大爺,您沒聽清楚?”
“每天早中晚一勺藥粉,用溫水送服。”
“要是又跟剛剛那樣犯心口疼,就三勺含服。”
麝香保心丸是能長期服用的中成藥,組方來源於《太平惠民和劑局方》中的蘇合香丸。
前世有人擔心麝香保心丸中的藥材本身帶有毒性,長期服用有一定副作用。
還擔心藥材寒性太強,會使身體出現“寒症”。
或者是依賴性什麼的,其實大可不必。
庸人自擾之。
薑岐將整個木匣子都放在一大媽手中。
輕聲道:“這藥用前您記得搖搖瓶子,激發藥性。”
其實他是怕富強粉混合不均勻,影響藥性。
“還有,千萬不能受潮!”
“這藥啊,一受潮可就沒力了!”
一大媽緊緊握住木匣子,生怕不留神摔了砸了。
這可是六百塊一盒的金貴藥!
薑岐殷勤地扶著一大媽起身。
“一大媽,在這風口裡坐半天了,不如我扶您回屋歇會?”
“這天還冷著,可不敢受了風寒。”
一大媽笑道:“好。”
薑岐其實是想去東廂房裡再看看有沒有寶光……
他上回去東廂房是為了敲竹竿,沒有留意其他的地方。
這次一定要好好看看。
可惜,薑岐在東廂房裡裡外外看了一遍,還是毫無發現。
從東廂房回到耳房後。
倒在炕上心裡樂開了花,一千二百塊啊!
他能去鴿子市,小市,委托商店拯救出來多少不為人知奇珍異寶?
不過,易中海屋子裡為什麼沒有聾老太太給的奇寶?
是藏的太隱秘?
還是什麼彆的原因?
這老小子總不會將那些外表看著毫不起眼的玩意給賣了扔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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