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嫂子!”
他的錢根本用不完。
等到各家商鋪將結婚用品都送到東安市場大門口的時候,薑岐才傻了眼。
這小山似的,一輛二八大杠怎麼裝得下啊……
當著周春麗的麵也不能用袖裡乾坤技能空間……
薑岐看著正在犯愁。
周春麗“噗嗤”一聲樂了。
“這有什麼愁的?”
“這不是合作社的三輪?叫一輛就是了。”
“送南鑼鼓巷還是哪裡?”
薑岐想了想道:“先送紅星軋鋼廠鉗工車間,讓我師父簽收。”
“我還得去定兩壇子酒。”
南鑼鼓巷95大院白天隻有職工家屬在,被賈張氏看見是他結婚用的東西,還不定得使什麼壞。
他雖然不怕賈張氏,到底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再者說來,這些東西一輛二八大杠是帶不回去,兩輛卻是足夠了。
周春麗幫他叫了一輛合作社的三輪。
薑岐將紅星軋鋼廠幾號鉗工車間,趙師傅的姓名,一一交代給三輪車夫,將車費付了。
回頭跟周春麗笑道:“謝謝嫂子!”
“回頭我給您做最愛吃的肝腰合炒,生炒大腸!”
周春麗愛吃下水,尤其是麻辣鮮香的川菜做法。
周春麗笑嘻嘻地道:“成!那我可等著了!”
薑岐這才騎著自行車去前門酒館定酒。
如今前門的老酒館現在都已經從公私合營改成了集體合作社。
裡麵的掌櫃也換成了集體職工身份。
薑岐去的這間是有年頭的老門臉兒,連底色都快看不出來。
放著三、五張那種常見的四方桌子,不是正經八仙桌。
每張桌子配了4張方凳,人多時,差不離兒可以坐下20來個客人的樣子。
櫃台上擺著幾個酒壇,上麵是用紅布包裹的蓋子。
打酒的時候,掌櫃的用長把兒的木提鬥從酒壇子裡舀。
提鬥都有規製,有的一鬥二兩,有的一鬥一兩,也有半斤一斤的。
白薯酒如今每斤也就七毛錢。
舀上二兩才一毛四,再來個肉皮凍,帶殼果仁,涼拌豆腐絲,拍黃瓜什麼的下酒菜。
一頓酒下來不過三毛錢,可以坐上半天。
當然也有稍好點的酒,一毛三一兩。
不過這年頭絕大多數人也就這消費水平,豪氣些的會去國營飯館。
再豪氣些的能去老莫……
還是因為災情緩解了的緣故,前三年連糧食都沒有,哪裡來的酒……
薑岐道:“掌櫃的,能預定兩壇老白乾麼?”
雖然災情緩和了,但是人們的日子依然不寬裕。
喝酒的人比那黃金五年要少很多很多……
一下子定兩壇的老白乾,算是大生意。
掌櫃地高興地道:“能,能,能!”
薑岐下了定金,讓掌櫃的提前一日,在農曆十月十八日晚上送去南鑼鼓巷95號院。
掌櫃的開了單子,滿眼是笑:“得嘞,您請好兒!”
看看時間差不多,薑岐回紅星軋鋼廠去上班。
剛過子弟學校門口,就見冉秋葉將秦淮茹送出子弟學校大門。
秦淮茹今天的狀況明顯比昨天好很多。
還能趁午休時間跑來子弟學校找冉秋葉。
薑岐眼底全是冷笑,看來這俏寡婦還是沒死心……
這就是女人。
曾經心儀自己的男人重新找了
彆的女人,心裡總會覺得不得勁。
就算不是當真想要拆散。
也會情不自禁想多接觸一下,看看究竟哪裡比自己強……
薑岐停下二八大杠,在秦淮茹身後大喊一聲:“秦姐!在這裡做什麼呢?”
秦淮茹一回頭。
見是薑岐,臉色“刷”的一聲白了,就連一絲血色都沒了。
不無心虛地道:“沒……沒……沒做什麼……”
“就來問問棒梗學習情況……”
“冉老師,我先回廠上班了……”
秦淮茹低著頭匆匆忙忙回廠。
心內暗道,還好,還好……
什麼都還沒說……
不然被薑岐知道,絕對饒不了她……
薑岐隨口問道:“冉老師,秦姐跟您說什麼呢?”
冉秋葉笑了笑:“說是得空來問問棒梗的學習情況,看著又不像。”
“有些支支吾吾的,待說不說的樣子。”
她早就知道傻柱跟薑岐關係極好,並沒多做隱瞞。
薑岐慢悠悠地道:“冉老師,有些人口中說的話,要用自己的眼睛去看,可不能多信。”
冉秋葉沒明白,問道:“什麼意思?”
薑岐笑了笑:“等下回秦淮茹來找您的時候就知道了。”
這也算是冉秋葉跟傻柱的一個考驗。
等冉秋葉多去幾回南鑼鼓巷,傻柱曾經對秦淮茹的那份心思,她遲早會知道。
不過還是提前告訴傻柱,給他打個預防針。
鉗工車間門口,一個臉圓圓的小護士站在外麵東張西望。
還沒到上班時間。
車間裡的女工圍成一團,看著小護士嘰嘰喳喳,指指點點。
薑岐現在看見小護士就會想起橙子姑娘……
有些頭疼。
小護士被一群女工看著有些不好意思,見薑岐回來,終於笑了。
“薑岐,有你的信!”
薑岐點點鼻子:“你認得我?”
小護士笑道:“那時候丹丹姐在護士站實習的時候,天天提起你。”
薑岐一拍額頭:“你也是護士站的,叫什麼來著?”
小護士笑而不語。
“這是丹丹姐讓我轉交給你的信!”
“裡麵有她在香江地址!”
將信往薑岐手裡一塞,蹦蹦跳跳的跑了。
薑岐趕緊避開就要圍上來的女工,找了個僻靜角落打開信。
看著,看著。
神色漸漸變得稀奇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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