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這暴脾氣!
罵了一句,轉身就要衝去西廂房跟秦淮茹理論!
薑岐連忙一把拉住他。
悄聲道:“柱子哥,你就算現在去找秦姐,她也不會承認。”
“畢竟都什麼還沒對冉老師說……”
“去了還打草驚蛇,反而不好。”
傻柱罵道:“姥姥!”
“就由得那娘們找機會去秋葉跟前嚼蛆?!”
罵完又趕緊對薑岐道歉:“好兄弟,我不是罵你……”
“這不容易又有了找對象結婚生子的念想麼……”
“真不想被那娘們攪合黃了……”
薑岐笑著在傻柱耳邊道:“柱子哥,你自己先找個機會跟冉老師坦白不就得了?”
“再說了,你也沒跟秦姐發生什麼,不過一場暗戀。”
“就是暗戀的時間長了些而已。”
“誰年輕時沒有看中過幾個渣女?”
唯一不同的就是傻柱看中的這個時間長了點,狠了點……
活生生被吸血了一輩子……
傻柱磨著後槽牙道:“有道理!”
“我明兒中午就去找秋葉說說!”
“那娘們要是敢添油加醬,就彆怪我給她個狠的!”
白月光濾鏡一旦破碎,男人絕情起來,什麼往日情分都是鏡花水月。
此後數日。
薑岐偶爾碰見秦淮茹去工人食堂打飯的時候。
就看見傻柱拿著勺子的手抖得跟帕金森症似的。
這位也是夠狠啊……
彆說秦淮茹壓根打不起肉菜。
就連打的白菜幫子土豆片子都能活生生抖掉一大半……
秦淮茹看著比彆人少一半的飯盒,站在窗口又是尷尬又是委屈……
“傻柱……”
傻柱冷著臉,連看都不帶看地道:“打完菜的離開隊伍,後麵還有工友等著呢!”
秦淮茹沒了法子,再後來連打飯都是托車間裡的女工幫她去打……
她到底沒傻透,終於明白一切都已經事過境遷……
去接觸冉秋葉的心思淡了下來,再也沒有借口棒梗的學習情況大中午跑去子弟學校……
對傻柱飯盒的那份執念終究是落了空。
轉眼又是周末。
1962年11月11日,薑岐前世的光棍節。
農曆十月十五,也正好是今年的下元節。
如今還沒到那個打破一切舊事物的年頭。
南鑼鼓巷95號大院裡早早就有人起來蒸紅小豆做豆沙,揉雜和麵,準備做“豆泥骨朵”。
這玩意其實就是薑岐前世的豆沙包。
隻不過如今富強粉,大米這些細糧稀缺。
都是用雜和麵、玉米麵、黍子麵做,蒸熟了會綻開花。
所以叫“豆泥骨朵”。
原本今天還要上供祭祖,隻不過如今不好光明正大請出祖宗牌位。
有遺像照片的,在照片前點上三炷香卻誰都不會說什麼。
比如西廂房裡的賈張氏,大早上就在老賈跟賈東旭的遺照前點了香。
拉著棒梗跟小當都磕了頭。
至於上供的貢品那就彆想了,活人都一年到頭吃不上幾口肉。
何況是死人!
棒梗聞著滿院子的蒸紅小豆,葷油白糖炒紅豆沙的甜香氣。
吵著讓賈張氏也做“豆泥骨朵”。
賈張氏道:“棒梗彆鬨!”
“等會院裡其它人做好了,你不會去要上一個兩個嘗嘗?”
“做豆沙還得要白糖葷油,咱們家哪裡有閒錢做那玩意!”
棒梗哪裡肯聽,倒在炕上大吵大鬨。
“不行!不行!”
“奶奶,我就要吃自己家做的!”
撒潑打滾的樣子,簡直跟賈張氏像了個十足十!
秦淮茹心疼兒子,輕聲道:“媽,咱們不是還有雜糧票?”
“去國營糧站買點紅小豆也不過幾分錢一斤。”
“白糖罐子裡還有點,葷油去問對麵一大媽借點子好了。”
“到底是過節,也算應個景兒……”
要說葷油,傻柱正房裡最多。
隻是如今她怎麼都張不得這個口……
傻柱偶爾掃過她的眼神裡再沒有了一絲溫度……
賈張氏罵道:“賊眼皮子淺的賤貨!”
“我看你就是饞,什麼過節不過節的?!”
“幾分錢不是錢?”
“有雜和麵窩頭,棒子麵粥將就吃些填飽肚子算了!”
“你這是剛剛出糧,就又想著大手大腳花錢?”
“老絕戶如今被小短命鬼算計的精窮,還想著他家那病秧子借你葷油!”
“做夢呢!”
薑岐正好換了身衣裳,推著二八大杠準備出門。
站在西廂房門口,看著裡麵似笑非笑。
“賈大媽,這大清早的,您又在罵誰呢?”
“可仔細著禍從口出!”
賈張氏如今看見薑岐就像看見了活鬼。
“砰!”一聲將西廂房門關了。
“沒有,我可沒罵人!”
“什麼禍不禍的,不關我事!”
東廂房門口。
一大媽揉著雜合麵招呼道:“小七,今兒下元節,這是要出去?”
薑岐轉頭笑道:“一大媽,您早。”
“這不周末了麼,我去趟婁公館看看曉娥。”
一大媽笑容溫和。
“帶曉娥回院裡嗎?我給你們留豆泥骨朵吃。”
薑岐笑嘻嘻地道:“成,晚上回來嘗您的手藝!”
朝陽門內大街16號。
婁公館。
薑岐在大門口按響自行車鈴。
“叮鈴鈴!”
“叮鈴鈴!”
鈴聲跟薑岐心情一樣歡快。
婁曉娥像隻蝴蝶一般飛了出來:“小七!你來了?”
扯證了就已經是夫妻。
薑岐伸出一隻手,親親熱熱摟住婁曉娥的腰,在她光潔臉頰上親親。
柔聲笑道:“曉娥,進去跟爸爸媽媽說一聲,我們今天過去東羊管胡同3號看看。”
扯證之後,薑岐自然而然改了口。
東羊管胡同位置在東直門內大街,距離東直門外的紅星軋鋼廠極近。
薑岐中午午休的時候,隻要出了東直門往東一拐,就到了。
不得不說,婁一嘯這份嫁妝送的算是有心。本站域名已經更換為()?。請牢記。
婁曉娥笑嘻嘻地道:“小七,是打算今天去看新房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