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難說,這年頭不是犯了極大的錯誤,幾乎沒幾個鬨離婚的。
打打鬨鬨,爭爭吵吵,這一輩子也將就過去了……
於莉笑道:“雨水,咱們幾個還是喝汽水!”
又給聾老太太,一大媽,二大媽,三大媽一人跟前放了一瓶。
再發給劉光福劉光天跟院中不能喝酒的幾個年輕小媳婦子。
揚著聲音,高聲叫道:“秦淮茹,秦淮茹!”
“藏在西廂房裡做什麼?”
“賈大媽造的口孽,跟你有什麼相乾!”
“連許大茂都有臉站在這裡喝酒呢!”
“還不快出來!”
許大茂一縮脖子,於莉這張嘴,比他更壞更潑辣!
他當真惹不起!
秦淮茹這抱著小槐花才從西廂房裡出來。
手裡端著一碟子小鹹菜。
“小七,新婚快樂……”
“你彆可嫌棄……秦姐家這點小鹹菜……”
薑岐笑了笑沒說話。
若不是於莉嘴快,他當真沒打算將賈家那一窩子給弄出來!
棒梗跟小當一人手裡拿著個雜和麵窩頭,正在滿桌子找筷子。
抬頭碰見薑岐眼神,棒梗渾身一個激靈。
趕緊鞠了個躬:“小七叔,我奶奶老糊塗了!”
“我替她向您道歉!”
薑岐哈哈大笑!
“這才對了,去吧,帶著小當去找雙筷子自己夾菜吃。”
賈張氏牙齒都要咬碎了,這棒梗真跟著小短命鬼學壞了!
她哪裡就老糊塗了?
薑岐跟大家夥喝了一碗酒後。
微微一笑:“原本結婚是大事,大家夥總要隨個份子錢熱鬨熱鬨的。”
“不過那天置辦結婚用品跟大家借了不少錢。”
“這人情份子錢也就算了。”
“明兒晚上,外麵沒有正席。”
“柱子哥幫我整上一大鍋豬肉燉粉條子,一大鍋汆丸子,還有一鍋紅燒土豆,一鍋辣子炒肉片。”
“連同這兩大壇子酒,都放在中院。”
“大家夥隻管隨意吃喝!”
“就隻一樣,隻許在院裡吃!”
“三大爺,您可彆想著連鍋帶菜都給端前院去!”
院裡小年輕紛紛大笑起哄!
“三大爺,您聽見了嗎?”
“說您呢!”
閆阜貴的性子誰不知道?連鍋端這事,他乾得出來!
劉海中挺著大肚子,起身道:“小七啊,這完全不收人情也不合適。”
“畢竟結婚是人生大事,彆壞了規矩!”
“以後傻柱許大茂光天光福他們結婚也不好辦事!”
“既然一大爺不說話,這主,二大爺給你做了!”
“明兒讓你們三大爺記賬,每家五毛不少,一塊不多,都意思意思!”
易中海一張臉宛若墨染,他有機會開口說話麼?
這劉海中一逮著機會就想搶班奪權!
此時。
劉海中擺出二大爺架子,定下明兒薑岐結婚的人情隨禮。
氣氛活躍的很!
橫豎小年輕們也看不上這五毛一塊的,隻要能敞開肚子喝高興了,什麼都好說!
賈張氏藏在西廂房裡罵罵咧咧。
今晚的酒沒撈著,明兒還得貼上五毛人情分子錢!
早知道就不說那句話了,還偏生被小短命鬼聽見!
想著想著,賈張氏還是不甘心……
從屋裡拿出個大公碗,悄悄朝正房門口的酒壇子摸去……
三張桌子旁邊站滿了人,她擠不進去……
隻不過,她鬼鬼祟祟的舉動哪裡能逃過薑岐的洞察者之眼?
笑眯眯地道:“賈大媽,是東旭哥被您召喚回來了?”
“還是賈大爺被召喚回來了?”
“您捧著個大公碗去酒壇子那邊做什麼?”
“棒梗還小呢,你們家可沒人喝酒!”
滿院中人“嘩啦啦”回頭去看。
隻見賈張氏像是被人點了穴似的,站在酒壇子旁邊一動不動。
所有人都忍著笑看著賈張氏那胖大的五短身材,躡手躡腳的樣子。
怪道棒梗會修煉成盜聖!
這不是隨了根兒麼?!
許大茂一碗酒下來就上了臉,早就將剛剛挨的大比兜放下。
陰陽怪氣地道:“哎喲喲!”
“怕不是賈大媽給咱們找了個新賈大爺藏屋子裡吧?”
“棒梗,小當,快去看看西廂房裡有沒有藏著新爺爺!”
棒梗到底大些,知道是許大茂開玩笑,站著不動。
小當哪裡懂的這些?
挪著兩條小短腿當真往家裡走。
滿院中人終於忍不住哄堂大笑!
秦淮茹又是羞又是氣又是笑,連忙將小當拉回來。
免得她去觸賈張氏的黴頭,等會挨罵。
聾老太太哼了一聲。
“張二丫乾出來的破事,一輩子都是這樣蠍蠍螫螫不展樣!”
“還不回房裡待著,站在那酒壇子邊上好給人看著展覽?”
她年紀大,輩分高,賈張氏不敢再撒潑,一聲沒言語。
今兒院裡人多。
再招惹到聾老太太,薑岐一聲吆喝,她又是被暴揍吃爛肉的命!
賈張氏垂頭喪氣回了西廂房。
中院裡的氣氛複又高漲,敬酒的敬酒,碰碗的碰碗的,說笑的說笑。
正是快活的時候。
南鑼鼓巷95號大院門,一輛合作社的三輪車停了下來。
趙師傅下了自行車,跟車夫抬著縫紉機跟收音機進了穿堂。
剛剛喧囂歡騰的中院,忽然安靜的連一根針掉地下都能聽見……
什麼鬼?!
薑岐早已有了自行車跟申牌手表,居然當真湊齊了三轉一響?!本站域名已經更換為()?。請牢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