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飯菜做好。
薑岐隻陪著吳九獅喝了兩杯,起身告辭。
他還得趕回婁公館去,不然那傻姑娘一定又要胡思亂想。
正午的陽光,明晃晃籠罩在四九城上……
初冬時節難得的大晴天。
除他之外,誰都不知道這座偉大的城市裡,將會發生些什麼事……
他不是什麼聖人,救不得天下蒼生……
繼續蟄伏,安穩活下去……
等到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的時候來臨……
薑岐去婁公館的時候,婁家一家三口果然還在等他吃中飯。
婁曉娥問道:“小七,不是說去走走?”
“我怎麼沒在花園裡看見你?”
薑岐笑道:“我去壽比胡同跟師父打了一趟拳。”
婁一嘯問道:“小七你那吳師父是個老兵?”
“一身行伍氣息,看著跟宋局也差不多。”
薑岐點點頭。
被葉清靈輕描淡寫點了兩句,他對婁一嘯的鬱悶倒是沒有那麼大了。
“師父是百戰老兵,一生立功無數。”
“隻是有傷病舊患,不能出來工作而已。”
婁一嘯道:“這就難怪你結婚那天,他跟宋局老聶三人有說不完的話。”
譚嵐青笑道:“吃飯,吃飯。”
“等了小七這麼久,曉娥該餓了。”
婁曉娥俏臉一紅:“平常這個時候,小七下班了,我們在東羊管胡同吃中飯……”
“倒也不怎麼餓……”
在婁公館盤桓到傍晚。
薑岐才帶著婁曉娥回到南鑼鼓巷95號大院。
閆阜貴正眼巴巴站在前院西廂房門口。
“小七,你們回來的正好。”
薑岐奇道:“三大爺,您專門站這裡等我?”
閆阜貴推推鼻梁上的眼鏡,笑道:“你三大媽去看解成他舅舅。”
“路有些遠,這天也將晚了,我想去接她回來……”
“你這二八大杠能不能借我騎一會……”
說白了,還是舍不得花那七分錢的公共汽車票。
薑岐爽快地將二八大杠往閆阜貴那邊一推。
“三大爺,您騎去接三大媽吧!”
閆阜貴眉花眼笑地正要道謝。
薑岐慢悠悠地接了句:“記得還車的時候,給我一毛錢!”
閆阜貴笑容頓時僵在臉上。
婁曉娥推了薑岐一下:“三大爺,您快去接三大媽,小七逗您玩的呢!”
閆阜貴巴不得一聲,推著自行車出了垂花門。
婁曉娥嗔道:“小七,你怎麼又逗三大爺?”
“我看人家三大爺挺好的,那天幫我們登記禮金,三大媽還幫著洗碗收拾呢!”
薑岐看著這天真嬌憨的傻姑娘。
忍不住笑道:“三大爺好?等以後你多接觸接觸就知道了。”
“那是出了名的閆老西!”
說著接過婁曉娥的自行車,幫她推進穿堂。
中院裡的人群還沒散,聾老太太還在聽戲匣子。
秦淮茹在水槽子裡洗衣裳洗成了執念。
哪怕傻柱今天出去見未來老丈人丈母娘,她還是執著的洗她的衣裳。
其餘院中職工家屬都圍在聾老太太身邊跟著聽戲匣子。
薑岐先帶著婁曉娥進了耳房。
出來的時候,一人手裡拿著一個雜和麵窩頭。
聾老太太知道薑岐用意,咧嘴笑了笑,隻當
沒看見。
繼續湊著耳朵去聽戲匣子。
二大媽笑道:“小七,你這是怎麼說?”
“今兒大周末的不做飯,晚上隻給媳婦兒啃窩頭?”
薑岐道:“結婚借的錢都花沒了,不啃窩頭能吃什麼?”
“二大媽,要不您再借點?”
二大媽雖然沒有閆阜貴那一家子算計,畢竟這年頭誰家也沒有餘錢。
連忙轉開話題問道:“曉娥,你能習慣啃這個?不剌嗓子?”
婁曉娥笑道:“窩頭挺好的,反正他吃什麼我吃什麼。”
“小七教我說的,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嫁根扁擔扛著走!”
院子裡的人都笑了起來。
二大媽想想自己兩個天天被老伴兒當賊打的小兒子。
不由得沉沉歎了口氣。
大兒子娶了媳婦忘了娘,撂挑子走得無影無蹤。
她是不指望能有這麼好的兒媳婦了……
賈張氏剛想說點什麼,見夕陽下薑岐嘴角掛著一抹冷笑。
急忙轉彆了頭。
一大媽從東廂房裡拿出一張玉米餅。
“曉娥,你吃這個,我剛烙的。”
“那窩頭,還是彆啃了……”
薑岐的眼神這才暖了過來。
笑嘻嘻地接過玉米餅給婁曉娥。
“一大媽,這滿院子裡就屬您心善。”
“不過,當初怎麼會嫁給一大爺的?”
“依我看啊,一大爺可配不上您!”
東廂房裡的易中海憤憤不平。
怎麼就配不上了?!
這小壞種一天不挑他的刺,就過不去!
吳家媳婦端著洗完菜的殘水順手潑在中院地上。
插嘴道:“一大爺配不上一大媽,那還誰配得上?”
“咱們前院的老馮頭?還是後院的老張頭?”
一大媽登時氣得漲紅了臉!
“吳家的!”
“你,你,你胡說什麼?!”
一大媽不是賈張氏,不會吵架,胸膛氣得起伏不定。
薑岐生怕她又氣得犯病。
急忙幫一大媽輕輕順著後背,盯著吳家媳婦的眼神冷得瘮人。
這女人也是作死啊,留不得了……
薑岐淡淡地道:“吳嫂子,先關好你那倒座房的門吧!”
“彆什麼野豬野狗都往裡頭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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