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岐聽得呲牙一樂。
這大雪寒天的,不回屋烤火喝酒,也不上炕睡覺,吹著西北風聽壁腳。
真是傻小子睡涼炕,全憑火力壯!
將自行車停在耳房門外。
薑岐隨手搓了幾個雪球,壞笑著往院裡各處黑暗角落裡砸人。
“還不出來?”
“我開揍了!”
都三回了,還聽什麼聽……
傻柱又不是一夜七次郎……
也不怕磨禿嚕皮……
“出來了!出來了!”
閆解成,劉光天,劉光福,吳疤子,劉三根等一眾小年輕們,紛紛從各個角落裡竄了出來!
嘻嘻哈哈的搓雪球回敬!
“打雪仗了!”
瞬間整個中院雪球橫飛,人聲鼎沸!
許大茂搓了個老大的雪團子,鬼鬼祟祟往薑岐那邊蹭去,想要偷襲。
冷不防被薑岐一個雪球飛來,直接糊在那張加長馬臉上!
腳步踉蹌,連連倒退,一屁股坐在雪堆子上。
一群人看得哈哈大笑!
“許大茂,你就是活該!”
“小七如今習武強身,你還想偷襲他!”
傻柱在屋裡聽見外麵熱鬨,想穿上衣服出去打雪仗。
冉秋葉臉上紅暈未退,拉著傻柱,細聲細氣地道:“柱子,你彆出去……”
“等會他們就該打趣你了……”
鬨了好一陣,中院裡的雪仗才停了下來。
薑岐在滿身是雪的閆解放,閆解礦兩兄弟頭上拍了拍。
“小屁孩子,學什麼人家聽壁腳!”
閆解放笑道:“大哥帶我們來的……”
薑岐朝閆解成橫了一眼,這家夥也不是個好人!
哪裡有帶弟弟來聽壁腳的!
東廂房裡,易中海輕輕咳嗽了一聲。
“都散了,散了!”
“明早不上班了麼?”
他這管院一大爺的威望直線下跌,一眾小年輕們誰都不聽他的。
依舊嘻嘻哈哈。
薑岐笑道:“睡覺了,睡覺了!”
“等上完這幾天班,咱們再接著打!”
一群小年輕們這才轟然做鳥獸散。
易中海沉沉歎氣,事過境遷,物是人非啊……
連那小壞種說話都比他管用……
……………………
次日臘月二十六。
今年臘月隻有二十九,沒有三十,所以二十九就是除夕。
臘月二十五傻柱結婚那天。
王主任的長子宋成功戍邊,載譽歸來,回四九城探親。
所以今天王主任特地請薑岐兩口子與聶副廠長吳九獅葉清靈等人上門吃飯。
為國戍邊的大英雄啊,薑岐當然要見見。
婁曉娥一聽說去棉花胡同就哪哪不自在,窩在東廂房炕上執意不肯去。
“小七,我不想去……”
“你就跟王姨宋叔說,我身上不自在……”
薑岐道:“你懷著孩子呢,可不能瞎說身上不自在。”
“我說婁公館有事,你回娘家去得了。”
婁曉娥連連點頭:“好,不過你早些回來。”
葉清靈向來不喜歡出門做客應酬,也不見生人。
就連薑岐結婚喝喜酒,她都沒去。
所以就在東廂房裡陪著婁曉娥。
薑岐朝正房招呼道:“師父,咱們該過去了。”
吳九獅拎起一隻野山雞,一隻野兔:“走了。”
葉清靈從東廂房裡探出個頭:“師弟,看著師父些,隻許他老人家喝一杯!”
吳九獅隻笑,不說話。
今天去宋奇誌家裡,怎麼可能隻喝一杯?
上門做客當然不好空手。
但王主任與宋奇誌如今都在中層領導位置。
宋成功又是載譽歸來,無數雙眼睛盯著。
煙酒這些東西不好拿出來點眼。
帶上自己打的野味倒是沒什麼。
也就是現在,吳九獅還能在西山深處打到野雞野兔子。
換了幾年前,山上什麼都沒有……
其他省更是連樹皮草根都挖了個精光……
壽比胡同距離棉花胡同,說遠不遠,說近不近,也有好幾公裡。
薑岐道:“師父,您坐後車架上,我帶你過去。”
吳九獅不肯:“我來帶你,坐後車架上彆彆扭扭的不得勁!”
薑岐哈哈大笑。
老老實實拎起野山雞跟野兔,跨坐在後車架上。
棉花胡同9號院的大門跟垂花門都敞開著。
薑岐拎著野山雞野兔笑嘻嘻進門。
“王姨,宋叔,春麗嫂子,我們來了!”
宋奇誌父子、聶副廠長、王主任等人都從正房裡迎了出來。
宋奇誌看看薑岐手裡的野山雞野兔,樂道:“吳老哥,過來吃頓飯還這麼客氣?”
吳九獅道:“山上打的,又不花錢!”
“算是我跟小七添倆下酒菜!”
聶副廠長笑道:“今年的雪比過去幾年都大,吳老哥的身子骨還能上山打獵,養得不錯!”
吳九獅有些得意,仰起下巴誇道:“那可不!”
“清靈丫頭長進不少,今天比往年都鬆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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