聾老太太的後罩房裡鑼鼓喧天。
戲匣子裡放著傳統戲曲。
譚派老生一句“站立山門叫小番！”
薑岐在門外，大聲叫了聲好！
傻柱聽見薑岐聲音樂了，笑道：“小七回來了！”
“總算趕上了吃餃子！”
薑岐帶著婁曉娥進門，先團團圓圓打個招呼。
“老太太好！”
“一大爺，一大媽好！”
“柱子哥，秋葉嫂子好！”
“雨水妹子好！”
年夜飯的碗筷已經收了。
白白胖胖的餃子整整齊齊擺在餃子簾上。
等到午夜十二點下鍋。
聾老太太笑眯眯地看著薑岐兩口子：“好，好，好，回來就好！”
“快過來烤火，去去雪氣，等會一起吃餃子！”
一大媽也含笑問道：“廚房裡還熱著湯菜，小七，曉娥，你們走累了嗎？”
“要不要先喝碗湯？”
婁曉娥摸著肚子笑道：“一大媽，謝謝您！”
“我們在家都吃飽了……”
易中海看見薑岐就覺得周身不自在。
總覺得下一秒鐘這小壞種就會使什麼壞。
薑岐拉著婁曉娥去冉秋葉何雨水身邊烤火。
自己卻故意湊到易中海身邊坐下。
“一大爺，今兒大年夜，您怎麼還是一點笑模樣都沒有？”
易中海艱難地扯出一個笑容。
“誰說的，我這不是笑著麼？”
“大年夜的，哪裡會有什麼事不開心？”
薑岐笑眯眯地道：“一大爺，您知道要解決一個謠言的最好方式是什麼嗎？”
傻柱來了幾分興趣。
拉著薑岐問道：“小七，是什麼？”
易中海這些天裡心情鬱鬱，連過年都沒讓他臉上多幾分笑容。
流言猛如虎啊……
尤其是這種生活作風問題，傳得更凶……
薑岐笑道：“一大爺給我準備了壓歲錢沒有？”
“要是有就說。”
“要是沒有，那我可不說！”
一大媽笑容慈祥：“有，有，有！”
“不但你們，連兩個新媳婦的壓歲錢我都準備了！”
她還真當婁曉娥與冉秋葉是自家新媳婦兒。
易中海甕聲甕氣地道：“聽見沒，你一大媽準備了壓歲錢！”
“有什麼餿主意，還不快說！”
他實在是被流言折騰狠了，死馬也要當做活馬醫！
薑岐看著易中海滿臉壞笑。
“一大爺啊……”
“等大年初四上班，您找個平時跟您不對付的，給他造個驚天大瓜就好！”
“隻有用魔法打敗魔法嘛！”
這話還真不假，他前世那些熱搜都是這個法子壓下去。
用更勁爆的事情壓熱度，家家都這麼乾！
易中海自然不懂得這個道理，隻當薑岐故意取笑他。
心裡頭的鬱悶情緒值波浪滔天。
臉色簡直比傻柱還黑！
紅星軋鋼廠裡跟他最不對付的，就是這小壞種師徒倆個！
傻柱的眼睛倒是亮了起來。
嘿嘿笑道：“小七啊，等大年初四，咱們抓著那馬臉孫賊被女工們再看一回瓜？”
合著這位還看瓜看上癮了……
冉秋葉紅了臉，抿嘴一笑。
“柱子，這大過年的，可不許胡鬨啊！”
她在子弟學校，自然知道看瓜是怎麼回事。
婁曉娥卻不明白，拉著何雨水問東問西。
何雨水還沒出嫁，哪裡好意思跟婁曉娥說這些……
低著頭笑而不語。
薑岐仰頭哈哈大笑。
“柱子哥，你就逮著大茂哥一個人的羊毛薅吧！”
“也不知道你們上輩子是什麼緣分！”
傻柱樂得直拍大腿。
“小七啊！”
“我這不是實在沒仇人了嘛！”
“不就儘指著坑那馬臉孫賊了！”
一句話說得連悶悶不樂的易中海都笑了……
薑岐看看手表上時間差不多了。
“柱子哥，添煤開火，準備下餃子！”
“老太太，三大爺給您寫的新春聯在哪呢？”
“該換上了！”
聾老太太拿出新春聯，笑眯眯地道：“等會柱子煮餃子，小七放鞭炮！”
“三個小姑娘新媳婦兒換春聯！”
一大媽笑道：“老太太，我跟老易做什麼呢？”
聾老太太噗嗤一聲樂了。
“你們跟我一起等著吃！”
說話間，整座四九城都熱鬨了起來！
劈裡啪啦的鞭炮聲震耳欲聾！
今年湘省劉陽花炮產量翻番。
海子，承天門廣場，朵朵巨大煙花在夜空炸開！
將半片天空映照得宛若白晝。
虎年再見，兔年你好！
薑岐點燃一掛小鞭，火光硝煙中，仰望層層密布的彤雲……
已經到來的這個兔年，將會發生不少大事……
戴著雷鋒帽，穿著綠軍裝的年輕小夥子走了進人們的視線……
金陵路上好八連得到表彰……
申城第六醫院完成“斷手再植”手術……
我國石油產品宣布自給自足……
還有很多，很多……
薑岐正仰著頭，看著空間裡的那本國內現代史默然出神……
隻聽，傻柱在後罩房裡高聲大喊。
“小七，放完鞭炮，進來拜年，吃餃子了！”
薑岐應了聲：“來了，來了！”
將那些還沒發生的事，拋離腦後……
日子長著呢，慢慢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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