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阜貴張了張口沒說話。
他正看著瓦礫場,心裡盤算重修西廂房需要些什麼……
前院西廂房後牆根子底下,他可還用油毛氈塑料布藏著好些木料……
易中海道:“許大茂,這邊瓦礫場上也不好坐人,扶你爸爸媽媽來中院。”
“就去我家對付一口。”
“等會吃完了飯,咱們院裡臨時開個募捐會。”
“衣服,鞋子,糧食,現金,什麼都可以……”
這個時候,還是易中海比劉海中靠譜。
劉海中除了開始打了兩句官腔。
聽易中海說要募捐後,就藏在人群裡沒說話。
劉光齊結婚的時候,打家具的時候還剩點木頭。
他正在糾結要不要捐個一根兩根出來給許三才重建西廂房……
一時又想著許大茂父子平時沒什麼好處落他身上,捐木頭不值當。
一時又覺得到底是街裡街坊的,什麼都不捐,說不過去……
閆阜貴那大黑十都鑲在腎上的人,就更緊張他剩下的那些木頭了……
解放解礦結婚還能用呢……
剛剛圍在西廂房瓦礫場外看熱鬨的人都紛紛散了。
先回家吃飯,等會好開募捐會。
薑岐笑道:“柱子哥,等會你背老太太過來,我搬幾把椅子放咱們廊下。”
“這募捐會啊,還不定要開多久……”
“老太太跟曉娥都不能久站。”
傻柱道:“沒問題!”
“你跟曉娥彆開火了,跟雨水一起來正房對付一口得了!”
“橫豎我今天帶了飯盒!”
薑岐帶著婁曉娥去正房傻柱屋裡吃飯。
他過去當然不會空手,上回給王世襄做盒子菜的鹵菜還有好些收在空間裡。
順手拿上一盤子就好。
幾個人都在正房吃飯,漸漸,天黑了下來。
中院。
易中海指揮著院裡的小年輕們,三張桌子又拚了起來。
當中放著個紙盒子,當做募捐箱。
跟上回選一大爺不一樣,易中海又坐在了當中的位置。
就連許三才許大茂許母一家人,都坐在桌子旁邊。
許三才一家子剛剛都在東廂房易中海家中吃的飯……
劉海中看著易中海坐的位置,暗中直歎氣……
他始終還是沒能坐上管院一大爺的寶座啊……
傻柱先去後院背出聾老太太。
薑岐笑道:“老太太,您坐這裡開會。”
“等會要捐什麼,都在我身上,不要您操半點心……”
聾老太太樂嗬嗬地道:“好,好,好。”
薑岐扶著聾老太太坐下。
又讓婁曉娥,一大媽,冉秋葉,何雨水幾人都在廊下坐了。
“曉娥,坐累了就起身走走,活動活動,免得氣血不通。”
婁曉娥笑嘻嘻地道:“我知道,師姐教過的!”
“小七,你怎麼不坐?”
薑岐眨巴眨巴眼,打趣道:“不是你說的,坐著看熱鬨沒勁?”
一句話提醒了婁曉娥,跑回耳房抓出幾大把瓜子。
一個勁往聾老太太,一大媽等人手裡塞……
薑岐忍不住哈哈大笑。
這傻撲棱蛾子啊……
跟傻柱靠在廊柱上等著開募捐大會。
今天早上電力部門過來搶修,南鑼鼓巷的電已經通了。
就連那盞能拍鬼片的燈泡,都順手換了一個。
所以今天的中院比原來要亮堂好些。
易中海站起來道:“今天就一件事。”
“老許家遭了災,西廂房全沒了,大家夥都看見了。”
“咱們開個臨時的募捐大會。”
“錢呢,就放在紙箱子裡,衣衫米麵糧油這些暫時擺桌子上。”
“等會我騰個木箱子出來裝衣裳。”
“老閆,你拿個本子登記下……”
“錢也好,物也好,都要有個數!”
閆阜貴急忙打開人造革公文包,拿本子拿筆,準備記錄。
這樣的事,他最喜歡乾……
暗中昧下錢當然不可能,不過等會從募捐箱裡數錢的感覺……
他最中意不過了……
易中海說完話後,滿院子的人都沉默了。
他清清嗓子,咳嗽一聲。
正打算第一個捐款,也好帶動院裡人的積極性。
薑岐笑了笑,搶在易中海說話前,施施然從廊下走來。
“大茂哥,許叔,許嬸。”
“我身邊錢也不多,你跟許叔上回借了五塊五毛結婚,今天我先還上。”
“另外捐四塊五毛,湊上一張大黑十……”
易中海一肚子話都被薑岐憋了回去,滿心鬱悶!
這小壞種卡點卡的這麼好!
許大茂那張加長馬臉上閃過一絲不可置信。
這小短命鬼轉死性了?
怎麼這麼好說話?
仔細看了又看,卻在薑岐臉上沒發現半分端倪……
許大茂連連鞠躬道謝。
“小七,到底還是你仁義……”
“這是雪中送炭啊……”
“哥得領你這分情!”
話是這麼說,等有機會能坑薑岐的時候,他一樣照坑不誤!
這才是許大茂!
許三才跟許母也連聲道謝。
“謝謝小七!”
閆阜貴連忙在本子上記下薑岐的名字數目。
心裡卻在默默尋思,什麼時候這小壞種才能還上他那七塊錢啊……
傻柱過來,先看看許大茂那張加長馬臉。
嘿嘿笑了兩聲。
伸手往箱子裡放了張大黑十。
“許大茂,我這錢是給許叔、許大媽安置災後生活起居的!”
“可不是給你這馬臉孫賊花用的!”
許大茂嘿嘿一笑:“多謝柱子哥!”
隻要有大黑十,被罵句馬臉孫賊也算了……
他這輩子都沒管傻柱叫過幾聲柱子哥……
旁邊圍著募捐箱的人群都嘻嘻哈哈的笑……
吳疤子笑道:“我從許大茂嘴巴裡聽見柱子哥這仨字,咋就這麼不習慣呢?”
傻柱齜牙朝許大茂一樂!
“孫賊,長大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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