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迷迷糊糊要睡著的時候……
忽然。
從西廂房裡爆發出一聲尖利的叫聲!
“了不得了!”
“我這屋子裡遭賊了啊!”
“快來人啊!”
薑岐悚然一驚,猛地睜開眼睛。
“賈大媽又作什麼妖?”
婁曉娥也穿衣服坐起來,厭煩地道:“睡得好好的,賈大媽又鬨事!”
“才回來,總是他家不消停!”
她懷著孩子,被吵醒睡眠,頗有幾分起床氣。
原本都快要休息的中院,頓時被賈張氏這一嗓子給嚎清醒了!
滿院子裡人都被驚動,紛紛打開房門,跑去西廂房門口看熱鬨。
隻見西廂房裡。
賈張氏麵容驚恐,手中拿著一塊空蕩蕩的手帕,渾身氣得直發抖……
秦淮茹並沒有在屋子裡。
隻有棒梗、小當、小槐花三個孩子藏在裡間。
小當跟小槐花一邊一個,死死抱著哥哥的大腿。
害怕的不行……
而棒梗看著賈張氏的眼神裡,又是厭惡,又是憎恨,又是害怕,又是興奮,複雜無比……
薑岐皺皺眉,這棒梗的反應有些不對啊……
怎麼會忽然這麼恨賈張氏……
難道他出差這幾天,西廂房裡又出了事?
易中海皺著眉頭道:“老嫂子,你這又是鬨什麼?”
“都剛剛準備關燈休息了,明早大家夥可還要上班的!”
“咱們這院裡有什麼賊不賊的!”
“傳出去背個賊名好聽?”
“去年的先進四合院被你鬨沒了,今年還想再鬨一次?!”
易中海最講究名聲,無論是這南鑼鼓巷95號大院的,還是他自己的。
不過,這兩樣都被賈張氏攪得稀碎……
所以易中海對賈張氏說話的語氣完全不客氣。
賈張氏的眼淚湧了出來,舉著那塊大手帕子哭道:
“他一大爺……”
“你看看,你看看……”
“我的養老錢沒了啊……”
“秦淮茹……一定是秦淮茹……”
“她勾搭上了後院建築隊的姘頭……”
“卷走了我的養老錢……”
“傍晚就出去了,到現在還不回來……”
滿院群眾都習慣了賈張氏有事沒事給秦淮茹潑臟水。
倒也不怎麼肯相信。
畢竟已經鬨過一回“狗男女”的烏龍……
隻有劉三根媳婦冷笑道:“今兒也說媳婦找姘頭,明兒也說媳婦找姘頭!”
“賈東旭哪怕被燒了灰,都要戴上頂綠帽子,死不瞑目!”
“這老婆婆做到這個份上,也是獨一份!”
薑岐愈加覺得奇怪,劉三根媳婦怎麼也對賈張氏捅起刀子來了?
果然賈張氏照著劉三根媳婦就一口唾沫!
“呸!”
“你跟秦淮茹一樣,天天有事沒事就往後院跑!”
“那屁股扭的,連老娘都看不下去!”
薑岐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結下的梁子。
不過劉三根媳婦生的黃皮寡瘦,毫無身材可言。
除了沒事做愛嚼舌根子之外,平時為人也算正派。
什麼扭屁股雲雲,自然是賈張氏又發癔症給人潑的臟水……
劉三根媳婦罵道:“老虔婆!”
“你少滿嘴噴糞!”
“老娘就是那天陪著秦淮茹去跟建築隊隊長說了兩句話!”
“瞧瞧從你那破嘴裡都說成什麼樣了!”
薑岐在人群裡看看,找著於莉低聲問道:“於莉嫂子,秦姐真有男人了?”
婁曉娥這幾天都在娘家住,自然不知道院裡的這些八卦。
關於秦淮茹的事嘛,他又不好去問傻柱。
還是於莉快言快語,最打探八卦。
於莉嗤笑一聲。
“賈大媽就是滿口說胡話!”
“後院那個建築隊隊長,幫秦姐拎了一回床單!”
“秦淮茹怕賈大媽說瞎話,還特地拉上劉嫂子,才去後院道了聲謝!”
“在賈大媽口中就是什麼姘頭啊什麼騷貨啊的!”
“這不,連劉嫂子一起編排上,都已經罵了整整三天了!”
“好在劉大哥是個明白人,不然非得鬨到打離婚不可!”
賈張氏聽了於莉的話,氣得胸膛不斷起伏!
“你們可彆聽解成媳婦的!”
“我真真的看見了!”
“那騷貨當真守不住!”
“肯定是她偷了我的養老錢跟野漢子私奔!”
正好秦淮茹背著一袋棒子麵回來。
見賈張氏又在給她潑臟水。
氣得站在西廂房門口,放聲大哭!
“媽,您是不是當真要逼死我才好?!”
“見天的造謠,潑臟水!”
“我要當真死了,您能落著什麼好?!”
“棒梗還小,您還找誰頂職,給您養老送終?!”
薑岐的洞察者之眼,何等犀利。
早就看見秦淮茹從穿堂進來的時候,身後跟著條精壯漢子。
就連這袋棒子麵也是在穿堂裡,才換成秦淮茹背的……
難道,秦淮茹當真找了新姘頭?
賈張氏一愣,她倒是沒想過秦淮茹死了她會怎麼樣……
抓著那塊大手帕子,直直問到秦淮茹臉上。
“秦淮茹,你這死賤貨!”
“我這手帕裡可是包著好幾十塊養老錢!”
“不是你偷了還有誰?!”
秦淮茹今天下班回來,就被賈張氏指使著出去買棒子麵。
用得當然又是她的錢……
這離出糧還有好些天,她的工資又花得乾乾淨淨……
想著這後麵幾天還不知道怎麼受賈張氏氣,性子也沒平常那麼好……
又是哭又是氣。
“媽!”
“我早上出門上班,下午才回來,您就一分錢不給逼著我去買棒子麵!”
“總共在屋子裡沒站兩分鐘!”
“我怎麼偷您錢了?!”
“您那養老錢不是一天都要數八百遍的?!”本站域名已經更換為()?。請牢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