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伸手將走在他前麵,準備回後院窩棚裡的許大茂一推。
齜牙樂道:“有這馬臉孫賊在,咱們這院裡哪天沒樂子?”
許大茂腳步虛浮,下盤不穩,險些沒一頭栽倒在院子裡。
回頭就罵:“孫賊!”
“爺是打不過!”
“要是打的過,高低得揍你個生活不能自理!”
“也讓你嘗嘗爺這砂缽大的拳頭!”
許大茂說完,就三步兩步就往月亮門方向竄去!
不快走不成,被傻柱追上又得挨上一場揍!
薑岐看著直樂。
“大茂哥!彆跑啊,跟柱子哥比個拳頭先!”
傻柱笑得快活不成了……
“睡覺,睡覺!”
冉秋葉的肚子還沒動靜,他還得努努力才成……
耳房中。
婁曉娥已經洗漱完畢,躺在雙人床上看書。
見薑岐回來問道:“小七,賈大媽怎樣了?”
薑岐笑道:“賈大媽皮實著呢,還能怎麼樣?”
“這會子估計藏在西廂房裡悄悄罵街呢……”
“秦姐不定得在後院打多少個大噴嚏!”
婁曉娥噗嗤一笑。
“賈大媽那性子也是難改……”
薑岐將婁曉娥手上的書拿開,在她臉上輕輕一吻。
關上電燈,笑道:“睡吧,好好休息。”
“明天等著看熱鬨……”
月份大了,可不能再捅婁子……
後院後罩房。
聾老太太安慰道:“棒梗他媽,你先帶著孩子在我這住兩天沒事。”
“這是張二丫自己作孽,怨不得你……”
秦淮茹抹著眼淚道:“多謝老太太收留我們一家子……”
又壓低聲音道:“我不會讓她好過……”
“明早,我自有辦法……”
聾老太太問道:“啥,棒梗他媽,你說啥?”
“沒什麼,老太太您睡吧!”
秦淮茹讓小槐花跟著聾老太太睡床。
自己帶著棒梗小當在地上打地鋪,暫時將就一夜。
心中暗暗思忖,明天該怎麼做……
東廂房。
一大媽也問道:“老易,當真就讓秦淮茹這麼出去?”
“東旭雖然死了,賈張氏到底是她老婆婆……”
“不贍養老人,可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萬一以後日子過不下去了,當真出去做點什麼事……”
“棒梗、小當、小槐花長大以後,怎麼抬的起頭?”
她說不出那些倚門賣笑之類的話……
有些替秦淮茹擔心……
女人啊,一旦走上那條路,就是萬劫不複……
再說了,如今是新社會,不比老年間,對那些事打擊的可緊了……
沒見原先八大胡同的窯姐兒都送去學習勞動技能了麼……
易中海一提對麵老賈家的破事就氣。
“賈張氏就不是個什麼好玩意!”
“秦淮茹也是被逼急了!”
“這兔子逼急了還咬人呢,何況是個大活人?”
“若說賣身賣笑什麼的,那倒不至於……”
“這年頭也沒地讓她做個去……”
“最多找個男人改嫁……”
一大媽輕聲道:“趁著年輕,早些改嫁了也好……”
“有那麼個惡婆婆在,遲早出事……”
“我看開始那個曹隊長還不錯……”
“給他們牽牽線也成……”
易中海萬萬沒想到自家老伴兒這個時候還想著做媒……
啼笑皆非地道:“關燈睡了,操那些心做啥……”
西廂房裡。
早就蘇醒了的賈張氏,瞪著一雙肉泡三角眼看著天花板發愣。
明明是她的養老錢不見了……
明明是秦淮茹有心找野漢子不給她養老……
明明是棒梗被挑唆的不聽她的話……
為什麼所有人都幫著那賤貨出頭……
不但三位管院大爺不出聲,就連院裡一眾小年輕都向著那賤貨……
賈張氏越想越窩火……
雙手緊緊拽著拳頭,後槽牙磨的“嘎吱”響!
她不會放過那賤貨,絕對不會!
棒梗是老賈家的一根獨苗,絕不能讓那賤貨帶壞……
……………………
說起來秦淮茹也是本事。
昨晚憤而出走,帶著棒梗小當小槐花,在後院老太太屋裡暫時住了一夜。
次日清晨。
先去正房跟冉秋葉說了一聲,讓她幫棒梗請一天假。
隨即帶著棒梗小當小槐花,母子四人齊刷刷去了紅星軋鋼廠後勤部。
秦淮茹哭得梨花帶雨。
“魏主任,各位廠領導,我也是被逼的實在沒法子了……”
“我家那惡婆婆各位領導也是知道的……”
“上回還被廠保衛科關了三天三夜……”
“昨兒晚上,她發瘋將我們母子四人都趕了出來……”
“逼得我們在後院老烈屬家中住了一夜……”
秦淮茹將昨晚的種種衝突,盆盆汙水,一字不提。
更不說是她自己帶著孩子們離家出走。
隻說是被發瘋的惡婆婆趕出家門,博取同情……
她一哭,棒梗小當都跟著哭,才一歲多的小槐花也跟著哭。
整間辦公室裡頓時哭聲大作,熱鬨非凡。
廠辦的辦事員科員,齊刷刷圍過來看熱鬨。
後勤部魏主任道:“秦海茹同誌,你先彆哭,讓孩子們也先彆哭。”
“有什麼要求你說,廠裡自然會給你做主。”
李懷德死了大半個,如今後勤部的事都由這個魏主任處理。
秦淮茹眼淚汪汪地道:“魏主任,我就想知道,我男人賈東旭死了,我頂了職。”
“原來廠裡分給我男人的房子,我能不能住?”
但凡是個男人,最怕碰見的就是女人的眼淚攻勢……
魏主任當然也不例外。
他還算是李懷德派係裡難得的正經人。
當然,特指女人這一方麵……
其它的事,他背地裡也沒少乾……
不然也不能在李懷德眼皮子底下坐穩這個位置……
魏主任道:“那是廠裡的公房,你當然能住!”
“就算是你婆婆,也沒權利將你跟孩子們趕出來!”
“這樣,我現在就讓人將那房子登記在你的名下。”本站域名已經更換為()?。請牢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