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莉嫂子,你現在回去穿堂背後看看!”
“你那好公公正藏在那黑影子裡聽得正好!”
於莉一愣。
她被自家公公當了槍使?
閆解成的臉青了又白,白了又青。
於莉不了解閆阜貴,他怎麼可能不知道自家老子的性子?
薑岐抬高聲音。
“三大爺,您還藏在穿堂外麵做什麼?”
“出來啊,當麵鑼對麵鼓說清楚!”
“也省得您指使個孕婦出來,三更半夜說事!”
閆阜貴訕訕笑了兩聲,從穿堂裡磨磨蹭蹭進了中院。
“來了,來了……”
薑岐冷笑道:“三大爺。”
“您怎麼不繼續嘬著花生米上的鹽粒子,喝酒唱小曲了?”
“要蹲在那壁影裡偷聽?”
閆阜貴手臂上寒毛一炸,他吃花生米喝酒怎麼這小壞種會知道?
“小七,這是哪裡的話?”
“我可沒有……”
於莉不等他將話說完,從石桌旁站起身,怒視閆阜貴!
“爸爸,開始您是故意跟我說的那些話?!”
“好激得我來找傻柱跟小七的?”
閆阜貴老臉一紅。
“解成媳婦啊,這不也是為了咱們家好麼?”
“你是孕婦,傻柱小七就算再生氣也不會對你怎麼樣……”
於莉氣得臉色煞白!
抬手揪住閆解成的耳朵,喝道:
“閆解成,跟我回倒座房去!”
“你們家的這些破事我再也不管了!”
閆解成疼得齜牙咧嘴,又不敢呼痛……
薑岐看得好笑。
這院裡的年輕一輩戰五渣居多。
許大茂如此,閆解成也是如此……
於莉風風火火的揪著閆解成的耳朵走了。
閆阜貴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正想說點什麼來緩解尷尬……
隻見一大媽攙扶著聾老太太,匆匆從後院趕來。
聾老太太臉色陰沉。
一邊走,一邊罵:“都倒反天罡了!”
“雨水留下一間東廂房,個個來打主意!”
閆阜貴急忙迎了上去:“老太太,您先坐下,消消氣……”
“莪不過是跟傻柱小七商量商量……”
“不給也就算了……”
“我再擠擠,沒事兒……”
聾老太太用拐杖將閆阜貴攔下,罵道:“藏在屋子裡不出頭的混賬們!”
“話,我今兒撂下了!”
“誰再敢打雨水這間房子的主意,先吃我三十拐杖!”
“那是留給我重孫子的!”
原本一直躲在中院各房裡看動靜的禽們一聲不言語。
屋裡還亮著的幾盞燈,不約而同滅了。
閆阜貴消瘦麵皮上的肌肉抖了抖。
“老太太,您坐著歇歇……”
“我這就回前院去……”
閆阜貴就像身後有鬼趕著他似的,三步兩步竄出穿堂。
開始在西廂房裡愜意自在,早已蕩然無存……
閆阜貴這一走,薑岐跟傻柱登時哈哈大笑!
冉秋葉跟婁曉娥也笑出了聲!
薑岐讚道:“到底還是老太太您厲害!”
“這一出來,滿院的牛鬼蛇神都齊刷刷消失不見!”
傻柱問道:“老太太,都這麼晚了,您怎麼還過來了?”
聾老太太輕拍一大媽的手背。
嗬嗬笑道:“你一大媽怕你頂不住解成媳婦撒潑。”
“那可是個孕婦!”
“所以悄悄去後院找我了!”
果然,聾老太太這功德至寶一出,所向披靡!
閆阜貴敗退收場,滿腹算計又成了空。
還得擔心著於莉的怒火……
婁曉娥攬著一大媽手臂,朝她甜甜一笑。
“一大媽,您真好!”
冉秋葉也連忙道謝:“一大媽,謝謝您……”
一大媽輕聲道:“這有什麼好謝的,咱們都是一家人……”
心中卻在黯然歎氣。
她向來不喜歡摻和院裡這些亂七八糟的事。
隻是易中海今晚從正院見了傻柱回來後,就坐在屋裡長籲短歎,唉聲歎氣。
她細細問了一回。
這才知道自家老伴曾經挪用了何大清給傻柱兄妹的生活費。
心中頓時覺得愧疚難當……
都是因為她的病啊……
不然老伴怎麼會做出那樣的事……
所以,於莉帶著閆解成來中院找傻柱說事的時候。
她急忙悄悄去了後院,將聾老太太請了出來……
她希望聾老太太能鎮住場子。
也如她所願,聾老太太果然鎮住了閆阜貴。
薑岐笑道:“謝總是要謝的嘛。”
說著進耳房取出兩包點心,一包給一大媽,一包給聾老太太。
又拿了一包點心給冉秋葉。
笑道:“一大媽,老太太,秋葉嫂子,這都是稻香村的點心。”
“香甜軟和,不塞牙的。”
一大媽心中有愧,哪裡還肯接點心……
“小七,那都是給曉娥白天墊吧肚子的,又給我做什麼?”
婁曉娥笑盈盈地道:“小七給我買了好多呢,一大媽,您隻管拿著!”
傻柱也笑道:“一大媽,您快拿著,跟小七客氣什麼?”
“看我家秋葉就不客氣!”
冉秋葉抿嘴一笑。
一大媽這才接了點心,看看薑岐,又看看傻柱,眼睛有些澀澀的。
多好的兩個孩子啊,卻都被自家老伴弄生分了……
挪用生活費的事被傻柱知道後,他跟易中海之間的關係再不複從前……
薑岐在聾老太太跟前,俯身笑道:“老太太,勞煩您出來一趟鎮住這院裡的牛鬼蛇神!”
“我背您回屋歇著啊!”
聾老太太樂嗬嗬地讓薑岐背好。
“柱子,你幫我拿著點心,送我回屋!”
薑岐知道聾老太太這是有話要說。
招呼道:“柱子哥,快來!”
後院後罩房裡。
聾老太太正色道:“柱子,找個時間去趟保城,讓白寡婦將房子過在你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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