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第一次募捐那會,易中海一句話,全院大會就開了。”
“等咱們家主體完工那天,我原本還想著再來一次募捐大會。”
“結果易中海,劉海中,閆阜貴三人說什麼都不同意。”
“尤其是劉海中,挺著個大肚子,打著官腔,那鼻孔都要朝天上去了!”
許三才頓了頓,才陰惻惻地道:“他這會不是病著麼?”
“索性趁他病,要他命!”
“那管院二大爺,他當的,你爸爸我為什麼當不得?”
薑岐的暗夜蝙蝠之耳,在東廂房裡將許三才的話聽得清清楚楚。
暗暗冷笑。
這才是升米恩,鬥米仇呢!
老許家西廂房的橫梁還有劉海中捐出去的一根上好木料!
趁劉海中病著打管院二大爺的主意。
得虧他也不怕半夜被橫梁砸下來壓死!
劉海中見薑岐仰著臉出神。
一雙綠豆小眼,眼巴巴看著薑岐。
“小七,你想起了什麼沒有?”
薑岐笑道:“二大爺,您放心養病就是。”
“這管院二大爺的位子,誰都搶不走。”
在薑岐心中。
一大爺易中海還算是這三位裡麵,人品最好的一個。
隻要不涉及到養老問題上,還算是公正公道。
至於他跟易中海互相看不慣,那是另一回事……
二大爺劉海中是個官迷,除了對劉光齊有幾分慈心之外,自私而冷血。
但是院裡這些大大小小狗屁倒灶的事,還是會出麵處理。
再不舍得也捐了根橫梁不是?
三大爺閆阜貴愛占便宜愛算計,大雁飛過都要拔根毛。
不過到底也沒算計出個什麼名堂。
紅白喜事,老老實實給人記賬,幫著數錢。
人無完人,金無足赤,這些小毛病誰能沒有?
所以薑岐壓根沒有想要三位管院大爺換人的念頭。
至於許三才那可就不同了……
這廝比許大茂更壞……
肚子裡的壞水也更多……
隻不過有些不走運,每回冒出來的壞水,都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劉海中聽薑岐這麼一說。
頓時開心起來。
王主任雖然升去了區委當副書記。
她的人脈還在街道辦,隻要薑岐過去一說。
什麼人也休想頂替他的位置!
劉海中哪裡知道,薑岐壓根就沒打算去找王主任。
為個狗屁管院二大爺的位置,去浪費個區委副書記的人情?
他腦子又沒被塞了驢毛!
薑岐笑道:“二大爺,您好好養病啊。”
“我先走了。”
“等會還要去給曉娥做月子餐!”
二大媽搓著雙手笑道:“還是小七本事!”
“又是乾部,又長的俊,還做的一手好菜!”
“曉娥是個有福氣的,你也是個有福氣的!”
好話誰不愛聽呢?
薑岐哈哈笑著離開。
暗夜蝙蝠之耳裡,卻一直傳來許三才許大茂父子說話的聲音。
許大茂道:“一大爺不會同意這麼輕易開全院大會選新的二大爺吧?”
許三才陰惻惻笑道:“等謠言越演越烈的時候,咱們去街道辦走一遭就是了。”
“就說是劉海中自己身體不濟,背不了這個擔子。”
“街道辦自然有人下來處理。”
“隻要那人跟易中海一說。”
“不怕他不召開全院大會!”
許大茂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
事情未必有自家父親想得這麼簡單。
忽然問道:“小七要是不同意怎麼辦?”
“他跟街道上的關係可好了!”
許三才道:“縣官不如現管。”
“官場上人走茶涼的事情多著呢!”
“大茂啊!”
“你慢慢學著吧!”
薑岐坐在正房廊下。
嘴角上彎,冷笑越來越濃。
正在此時,傻柱也陪著冉秋葉下班回家。
從倒座房到前院,傻柱聽了滿滿一耳朵的話。
劉海中不當管院二大爺?
這話他怎麼哪哪都不相信呢!
見薑岐坐在廊下出神。
傻柱笑道:“小七啊,你聽見沒有?”
“二大爺要退位讓賢了!”
薑岐淡淡笑道:“劉三根媳婦跟吳疤子媳婦說的有鼻子有眼睛的,我怎麼會聽不見?”
傻柱搬了兩把椅子出來,跟冉秋葉都坐在廊下乘涼。
問道:“小七,你覺得這是謠言還是真的呢?”
薑岐齜牙一樂。
“柱子哥,你想想二大爺平時那性子就知道了。”
“這當然是謠言!”
傻柱嘿嘿笑了起來。
“上回選不出一大爺,這回肯定也選不出二大爺!”
薑岐笑道:“不是選不出,而是壓根不會去選!”
傻柱一時沒有明白。
接著問道:“小七,你今天還沒去壽比胡同?”
薑岐笑道:“我今天出去辦了點事,等會就該過去做飯了。”
那陣風吹啊吹啊的,已經吹得變了形……
好些胡亂攀咬出來的問題……
亂像紛呈,目不暇給……
薑岐悄悄去公社,又收回了一大堆當做舊貨的古董珍玩……
那已經不是什麼白菜價了,而是一堆堆的破銅爛鐵與爛泥廢紙……
傻柱忙問道:“小七,要我過去做飯不要?”
薑岐想起即將要到來的年月,搖了搖頭。
“柱子哥,你陪秋葉嫂子在院裡歇會。”
“等會吃完飯,記得自己練練刀。”
“今天我過去做飯就好。”
冉秋葉不能進月子房,葉清靈平素不愛說話。
跟宮素素又不怎麼熟悉。
她每回去壽比胡同其實都怪悶的。
隻是傻柱想要習武,她不得不跟著去。
傻柱心思粗疏了些,沒留意到冉秋葉情緒。
薑岐怎麼可能覺察不到?
果然薑岐說不用傻柱去壽比胡同的時候。
冉秋葉輕輕鬆了口氣。
薑岐推著自行車正準備去壽比胡同。
易中海從東廂房裡探出個頭。
目光在薑岐身上停留了數秒。
卻對傻柱道:“柱子,你過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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