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岐見秦淮茹擺出她最拿手的眼淚攻勢。
久已在南鑼鼓巷95號大院裡,消失的那朵盛世白蓮冉冉盛開。
不由得眼皮子抽了抽。
輕輕鬆開握住曹隊長的手腕,略帶警示意味的看了他一眼。
薑岐如今何等修為,他的目光哪裡是普通人能夠承受的?
這一眼,隻看得這條大黑漢子心臟漏跳一拍,後背心冷汗直冒。
薑岐懶得再理會他,轉身從人群裡飄了出去。
秦淮茹這副白蓮姿態一擺出來,他不用賭一塊錢都知道曹隊長逃不開那張網了。
這俏寡婦實在太知道怎麼用自身的優勢拿捏男人……
或者說是魅惑男人……
薑岐回到廊下,繼續坐在椅子看熱鬨。
傻柱神色古怪,大黑臉上的肌肉微微有些抽抽。
薑岐笑著問道:“柱子哥,你怎麼了?”
“什麼時候傳染上二大爺口眼歪斜的毛病?”
“這是病,且得治!”
“明兒就帶你回壽比胡同,讓師姐紮上幾針!”
傻柱嘿嘿笑道:“彆,彆驚動師姐!”
又道:“小七,你還真怪好心的嘞!”
“連秦淮茹都救!”
剛剛人群裡曹隊長高高揚起的巴掌,傻柱自然看見了。
隻是內心深處已經再無波瀾。
他連攔下曹隊長動作的念頭都沒起過……
時間啊,是這世間最無情的東西……
任憑當初有多癡迷,多愛慕,總會被光陰流水衝刷的乾乾淨淨……
薑岐看著傻柱那張大黑臉齜牙一樂:“秦姐畢竟是個女人。”
“這還沒扯證呢,難道就眼睜睜看著她挨打?”
“原來東旭哥在的時候,也沒個當眾打人的。”
“都是被賈大媽挑唆的煩躁了,在屋裡動手……”
“再說了,曹隊長那巴掌要是抽下去,棒梗一定會拚命。”
棒梗那倒黴孩子剛剛就藏在裡間,手裡握著把雪亮菜刀,眼底滿滿都是瘋狂恨意。
他的動靜自然沒有逃過薑岐的洞察者之眼。
傻柱低聲問道:“小七啊,你看秦淮茹是不是真懷孕了?”
薑岐樂了。
“我又不是師姐,哪裡能看得出來這個?”
冉秋葉卻道:“穩婆看著又像不像……”
“要是沒懷孕,那就是病了……”
“還病的不輕……”
婦人沒有懷孕而忽然閉經,自然是病……
薑岐笑道:“看熱鬨,看熱鬨,她病不病都不跟咱們相乾!”
“橫豎還有那野漢子護著呢!”
人群裡。
曹隊長被薑岐的目光嚇得後背心冷汗直冒,定了定神。
才轉頭朝秦淮茹看去。
正好碰見秦淮茹一雙滿是眼淚的杏眼。
曹隊長那一顆心忽然之間,軟得一塌糊塗……
伸手去握秦淮茹的手,柔聲道:“我信你,當然是信你……”
“你如今怕是有了身孕,快彆哭了……”
“對兒子不好……”
秦淮茹紅著臉,側身避開曹隊長的手。
宛若蚊子般的哼哼:“不要……”
不知道為什麼,她不想在這院裡當眾跟曹隊長親近……
哪怕兩人做過比牽手更親密多得多的事……
嗯……早就彼此知道長短……深淺……
曹隊長心中一蕩,不知道想起什麼,嗬嗬笑了起來。
易中海卻看著秦淮茹皺了皺眉。
難道還當真懷孕了?
這小寡婦也是真不檢點……
難怪賈張氏天天在院裡罵罵咧咧……
易中海在人群裡咳嗽了兩聲,這是他要開口說話前的慣例。
“咳!咳!咳!”
“秦淮茹,要是真懷孕了,就趕緊跟曹隊去扯證!”
“咱們院裡可不興出沒證生娃的事!”
這年頭無媒無證苟合,還鼓搗個野孩子出來,那是標標準準的黑戶!
說破大天去都不可能上戶口!
要是誰暗中使壞提醒賈張氏一聲,去派出所告發曹隊長流牤罪,那是一告一個準!
就連秦淮茹也討不了好,一個破鞋名聲是背定了!
秦淮茹聽了易中海的話,微微有些心虛。
身上的確是兩個月沒來,後腰小腹也漲漲的發疼,又愛犯困……
但是她明明上了節育環的……
難道是真懷孕了?
秦淮茹紅著臉低低應了聲:“是,一大爺,我知道了。”
曹隊長隻當是秦淮茹害羞。
滿麵春風地笑:“一大爺,您放心!”
“隻要淮茹願意,我帶她明天就去扯證都成!”
賈張氏卻沒打算就這麼輕易放過秦淮茹。
見秦淮茹流了幾滴貓尿,立即就窩盤住了曹隊長。
不由的後槽牙磨得“嘎吱”響!
瞎了眼的野男人,連那賤貨妖精的話都信!
以後有那野漢子受的!
賈張氏正想開口說話。
隻聽許大茂搶在她前頭陰惻惻笑道:“曹隊長,你就這麼相信秦姐?”
“她家人口可不少。”
“就不怕連骨頭渣滓都被嚼光?”
曹隊長畢竟帶著紅星建築隊給他家重新砌好了西廂房。
那一個月時間裡,天天在後院抬頭不見低頭見的。
紅星建築隊還管了他媽媽整整一個月的中午肉菜。
總算有三分麵子情。
所以許大茂今天難能可貴的發了發善心,提醒了曹隊長一句。
就算現在秦淮茹身邊沒有賈張氏那老虔婆,還有棒梗,小當,小槐花三頭小吸血鬼。
曹隊長渾身是鐵,又能打幾根釘?
自家還有個前頭媳婦留下的瘦弱小姑娘要吃藥……
傻柱在廊下聽見許大茂的話,壓低聲音對薑岐笑道:“嘿!今天怕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本站域名已經更換為()?。請牢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