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到底是許大茂啊……
他雖然毫無武藝,絲毫感覺不到曹隊長對棒梗動了殺氣。
卻一句話就點明了秦淮茹瞎了眼……
許大茂撇撇嘴,接著又道:“得虧我還當他真是個好人來著!”
“看來是我想錯了……”
“也是,世界上有幾個傻柱這樣的棒槌!”
傻柱罵道:“孫賊,你說誰棒槌呢!”
薑岐卻是朝許大茂齜牙一樂。
由衷地豎起大拇指:“大茂哥,你還當真是南鑼鼓巷95號大院的人間清醒……”
“快去休息吧!”
許大茂嘿嘿有聲,壓低聲音道:“小七,那你還不將李懷德下場告訴我……”
“你看月亮門那邊的劉海中,都快被穿堂風吹成麵癱了……”
自從被劉光天劉光福兩兄弟暴揍一次之後,他就再也沒叫過劉海中二大爺……
也是誰莫名其妙被揍得那麼慘,也不可能輕易原諒。
哪怕劉海中足足賠了三百塊錢也是一樣……
而劉海中呢,又一直以為是許三才許大茂父子訛人。
眼看著都是用床板抬出去的人,沒過幾天就又生龍活虎的回來了……
所以。
至今許大茂跟劉海中兩人就算在月亮門處偶爾撞見,也是誰都不理誰。
仰起下巴,各人走開。
薑岐故意賣關子,就是不肯告訴他。
“大茂哥,橫豎你明天回去上班就知道了。”
“還操這個心做什麼?”
“難怪你是想接手李懷德交代材料上的鶯鶯燕燕?”
“那都是公共汽車!我招惹她們做什麼?!”氣得許大茂直跺腳。
搬著竹躺椅,大步回後院。
等許大茂走了,薑岐這才對傻柱笑道:“柱子哥,我開始就說了吧……”
“大茂哥還是那個頭上流膿,腳底生瘡的馬臉奸賊……”
“這太陽啊,從西邊是出不來的……”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許大茂是偶爾良心發現還罷了。
要說他完全轉了性子,連薑岐都要懷疑是不是許大茂他要死了。
直到這些一大媽才過走來。
拉著薑岐低聲笑道:“小七啊,你一大爺問你,那個李懷德是怎麼個結果?”
這話要是易中海自己問的,薑岐必定連眉毛都不動一下。
隻是一大媽問的,薑岐笑嘻嘻地道:“一大媽,您等等,我這就去找根鐵鍬來!”
一大媽奇道:“小七,你找鐵鍬做什麼?”
薑岐裝出憤憤不平的樣子。
“誰叫一大爺這麼晚了還不讓您歇息,讓您打探消息呢!”
“我去找根鐵鍬挖坑好埋人!”
東廂房,臥室裡的燈泡子“啪”一聲熄了!
一大媽哭笑不得地道:“這孩子,又氣你一大爺!”
“好了,不說就算了。”
“我給蘑菇蛋做了幾身秋衣,算是給他的滿月禮。”
“等到日子了,你記得回來拿。”
薑岐笑嘻嘻地道:“好!謝謝一大媽!”
“看在您的份上我就不挖坑了啊!”
東廂房內室裡,易中海直磨後槽牙。
這小壞種,他怎麼會相信狗能改掉吃屎的?
等一大媽回東廂房休息。
傻柱扶起大肚子的冉秋葉,笑道:“小七,先休息,有事明天再說。”
“咱們廠裡的熱鬨也等明天再看!”
而中院西廂房,賈張氏躺在炕上還在罵罵咧咧。
“死賤貨居然想趕我走!”
“做夢去吧!”
“棒梗剛剛怎麼沒有一菜刀劈碎那個野漢子呢!”
秦淮茹分明聽見,隻裝聽不見。
心裡想著明天工人醫院那關怎麼過……
一夜無話。
………………
次日。
一大早紅星軋鋼廠宣傳隊貼出了對李懷德的處理。
足足有幾十條大大小小的罪狀。
都快要趕上大胖橘手下的年羹堯了……
薑岐還當真是佩服廠辦宣傳隊的那些老人們。
這要去了蓋章狂魔手底下混。
妥妥的能構陷出來“舉杯忽見明天子,且把壺兒拋半邊”案……
簡直無所不用其極……
哪怕薑岐早就從趙師傅口中知道了李懷德的下場,也不禁嘖嘖驚歎。
廠裡其他人更是議論紛紛。
李懷德雖然風評不好,LSP三個字頂在頭上好些年。
到底也算是在紅星軋鋼廠裡工作了一輩子的人。
臨到末了,什麼都沒剩下……
工職沒了,讜籍沒了,直接被紅星軋鋼廠開除……
連公墓都不能進……
這還是因為李懷德死了,又早已沒了家底,退不了贓款贓物……
不然還有他受的……
公告貼出來不久,進駐紅星軋鋼廠的工作組就撤了回去。
至少這段日子不會再來。
按照薑岐的估算,後年一月,二十三條發布後還有一波狠的……
再就是大風起兮雲飛揚了……
李懷德之死的最大餘波是最後那幾個被李懷德咬下來陪葬的人……
一天換一個,天天去李懷德家鬨事……
有帶著妻子兒女去吃豆腐飯的……
有站在李懷德靈前破口大罵的……
有故意湊份子請來舞龍舞獅敲鑼打鼓慶祝的……
甚至還有抱著兒子女兒,嚷嚷要認祖歸宗的……
總之是將好端端的停靈之處,鬨的喧囂無比,熱鬨非凡……
陳敏養尊處優哪裡見過這樣的場合?
抱著兩個披麻戴孝的半大兒子瑟瑟發抖……
要不是陳司長尚有餘威,還能護住女兒,連李懷德家都要被人砸得稀爛……
尤其是後勤部裡的老張頭報複的更加激烈……
那是多老實的一個人啊……
被李懷德借刀殺人,整得生不如死……
所以他是所有人裡麵鬨的最凶的一個……
老實人,惹不得啊……
當初的沈群如此,老張頭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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