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岐悄聲笑道:“萬一是賈大媽找到什麼來錢的路子呢?”
他不好直接對傻柱說,親眼看見賈張氏在胡同裡碰瓷……
傻柱冷冷地笑道:“一個老寡婦,還能找到什麼來錢的路子?”
“就算去半開門,也沒人啊……”
“這幾天忽然闊綽起來,看著人心裡影影綽綽的……”
“總覺得不是什麼好事……”
傻柱說著忽然齜牙一樂。
“許大茂那馬臉孫賊說賈大媽是找到老男人養活她了……”
“不然哪裡來的這麼些錢吃肉!”
薑岐終於忍不住笑出了聲。
“哈哈!”
“這不是瞎扯淡麼!”
“誰能看上賈大媽那雙肉泡三角眼!”
傻柱嘿嘿直笑:“賈大媽光緒三十二年生人,今年還沒到六十。”
“給棒梗找個七十歲的爺爺卻也不錯!”
得虧是賈張氏今天跟秦淮如大吵一架,覺得累了,先睡了覺。
不然聽見傻柱這樣編排她,非得衝出來乾架不可!
薑岐忍著笑道:“大茂哥呢,這幾天也消停了?”
傻柱樂道:“說是讓幾位大媽幫他踅摸媳婦兒呢!”
“一大媽不願意摻和他這破事,二大媽跟許家不對付。”
二大媽跟許大茂家不對付,自然是因為被許三才許大茂父子訛了三百塊錢的緣故。
“隻有三大爺三大媽有些動念頭。”
“許叔許下了四樣謝媒禮!”
“煙酒皮鞋料子,樣樣不少!”
薑岐想起他出差那天許大茂還想著要去送宮素素的火車。
這麼快又要踅摸媳婦,登時樂不可支。
許大茂的嘴,就是騙人的鬼嘛!
低聲笑道:“彆說,後院許叔攢下的家底還真不少!”
“才修了房子,又有錢娶兒媳婦了!”
薑岐將耳房門打開,跟傻柱進了房。
他出去的時候,怕屋子裡落灰,將備用鑰匙給了一大媽。
此時一開燈,滿屋子窗明幾淨。
地上一塵不染,連被褥都疊放的整整齊齊。
到底還是有個老人在屋子裡好啊……
不然他一回來,保管桌上的灰塵能寫字……
薑岐從軍綠書包裡套出一包乾貨海鮮。
塞在傻柱手裡:“柱子哥,這是從乳山回來給你帶的手信。”
傻柱接過看看:“好家夥!這麼大個頭!”
“乳山海參?牡蠣乾?”
“嗯,那邊的特產!”薑岐笑道:“小聲些,等會大茂哥聞著味就來了。”
“這兩樣都適合秋葉嫂子補身體。”
“做法你比我清楚,就不用我多說了啊。”
傻柱悄聲笑道:“這海參要泡發兩天”
“等到周末,我去抓隻老母雞,咱們去壽比胡同做。”
“保管那馬臉奸賊聞不到味兒!”
“順便聽吳師父說故事!”
薑岐哈哈一笑。
“成!”
“柱子哥,明早咱們一起去上班。”
“我得先去小庫房將食材入庫。”
傻柱道:“沒問題!”
再說了幾句話,傻柱回正房去睡覺。
就跟薑岐沒有婁子捅一樣,傻柱自然也捅不得葉子……
薑岐朝那邊東廂房看看,屋裡早已熄滅了燈。
此時也不好去拿備用鑰匙跟一大媽道謝。
洗漱上床睡覺。
一夜無話。
………………
次日。
薑岐才起來洗漱完畢,就看見東廂房的門開了。
“一大媽,您早啊!”
薑岐笑吟吟地跟一大媽打招呼。
一大媽眼睛亮了亮,笑道:“難怪我昨晚睡的迷迷糊糊聽見柱子說話的聲音呢。”
“原來是小七回來了。”
“這趟差怎麼出去這麼久?”
“采購任務可還順利?”
薑岐笑道:“一切都順利,謝謝一大媽關心!”
“幫我將屋子歸置的乾乾淨淨!”
薑岐先回屋放下口杯毛巾,取出兩包點心乾果。
這是慣例,每回薑岐都送。
至於海鮮乾貨薑岐就沒送。
一大媽不是傻柱,沒那麼好廚藝,擺弄不開海鮮。
二來這院裡人多眼雜,傳出去還得被人舉報。
“一大媽,這是一包點心,一包乾果。”
“點心是咱們稻香村的,乾果是崖子鎮特產。”
“素素師姐家裡的送您的,謝謝您幫她改衣裳!”
宮素素剛來四九城那會極胖。
病好之後,那些衣裳都穿不上。
薑岐也不認得什麼裁縫,所以請一大媽改了改。
整個院裡如今隻有三台縫紉機。
薑岐自己的那台縫紉機是個擺設,賈大媽跟秦淮茹屋裡那台,薑岐才不會去。
所以隻有一大媽最合適。
甚至剩下的布料,還給小當做了身新衣衫。
一大媽抹著眼淚道:“你這孩子又破費做什麼?”
“素素姑娘也是太客氣了……”
薑岐笑道:“一大媽,快拿進屋去。”
“等會賈大媽就該出來紮鞋子了,仔細她衝過來搶!”
一大媽低聲道:“你賈大媽這幾天也不知道忙什麼……”
“天天早出晚歸的,還有錢買肉買富強粉剁餡包餃子吃……”
薑岐朝西廂房看了一眼,無聲地笑了笑。
“一大媽,您不用去管她。”
“賈大媽現在自由自在的,想乾嘛就乾嘛!”
“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不也挺好?”
傻柱扶著冉秋葉從正房出來。
才短短十來天不見,肚子又大了些。
薑岐揮揮手:“柱子哥早!秋葉嫂子早!”
傻柱端了兩個窩頭去後院:“小七,你們先站會,我送了窩頭鹹菜就來。”
月亮門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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