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羊管胡同。
薑岐接上婁曉娥蘑菇蛋去壽比胡同。
婁曉娥抱著蘑菇蛋在後車架上問道:“小七,今天賈大媽出來了嗎?”
看這天氣又要下雪了。
薑岐道:“接是接出來了,不過事情有些奇怪……”
婁曉娥連忙問道:“怎麼奇怪了?”
薑岐搖搖頭:“等會到壽比胡同一起說……”
“我要問師姐個事兒……”
賈張氏現在稀奇古怪,神神叨叨的樣子,他得問問葉清靈……
婁曉娥感覺薑岐心裡似乎藏著事。
輕聲問道:“小七,你怎麼有些不高興的樣子?”
薑岐搖搖頭。
“不是不高興,是有些事想不明白……”
不多時,到了壽比胡同19號院。
薑岐將自行車停在影壁跟前,大聲喊道:“師姐,師姐!”
“快出來!”
葉清靈輕飄飄的從東廂房裡出來。
伸手接過婁曉娥懷裡的蘑菇蛋。
皺眉問道:“蘑菇蛋沒事啊,師弟,你亂叫什麼叫?”
“武當秘劍上的養靜功夫哪裡去了?”
薑岐搖搖頭:“師姐,不是蘑菇蛋,是我!”
“你看看我有沒有沾染上什麼山精林魅的氣息?”
“胡三太奶?黃大仙?或是柳仙白仙灰仙?”
葉清靈探探薑岐額頭,嗔道:“師弟沒發燒啊,說什麼胡話!”
說著抱著蘑菇蛋進了正房。
薑岐訕訕一笑。
他還真怕剛剛葉清靈說的是,師弟,你是怎麼招惹上的五仙……
正房裡。
吳九獅笑嗬嗬地道:“清靈,這臭小子怎麼了?”
葉清靈終於忍不住笑了。
“師弟懷疑他今天遇見了狐仙……”
吳九獅登時哈哈大笑!
“這臭小子怎麼越來越胡說八道!”
“四九城裡哪來的五仙!”
婁曉娥摸著大黃毛茸茸的狗耳朵,撇了撇嘴。
“師父,師姐,小七今天去東羊管胡同接我的時候就像藏著什麼心事似的……”
“我問他來著,他說要回來一起說……”
吳九獅奇道:“小七,你今天遇見了什麼事?”
薑岐將今天法庭調解室裡的事說了一遍。
“師父,您也認得賈張氏的。”
“她那性子怎麼可能忽然變的跟人講道理還不罵街?”
葉清靈想了想才道:“且不說如今還有沒有奪舍附體這回事……”
“就算有,也會神魂不屬……”
“沒有那麼容易契合……”
“至於賈大媽麼,我更傾向於她是經過什麼人指點裝出來的……”
薑岐愈加覺得奇怪了。
賈張氏要裝出斯文平和的樣子做什麼?
婁曉娥福至心靈。
忽然道:“賈大媽該不是想讓秦姐放鬆警惕,然後好殺了她吧!”
“平白吃了這麼大的虧,被足足關了兩個多月,賈大媽怎麼肯放過秦姐?”
一語驚醒夢中人!
薑岐瞬間念頭通達,摟著婁曉娥大笑!
“我的傻撲棱蛾子不傻啊!”
“隻怕當真是這樣了!”
婁曉娥捶了薑岐一下:“說多少次了,我是漂亮蝴蝶!”
“不是撲棱蛾子!”
薑岐笑嘻嘻地將奇特醫書給葉清靈。
“做飯,做飯!”
在壽比胡同吃過晚飯,葉清靈幫蘑菇蛋梳理一回經脈。
一家三口這才告辭。
也不知道是不是葉清靈用內氣梳理蘑菇蛋經脈的原因。
蘑菇蛋長得比其他孩子快得多。
現在已經會“咿咿呀呀”叫喚了,而且跟葉清靈格外親近。
婁曉娥都哄不了的時候,葉清靈上手一抱,立即不哭不鬨。
南鑼鼓巷95號大院今天很熱鬨。
整個院子裡人都絡繹不絕的去看賈張氏。
賈張氏表現的一直很平靜,倒也沒說著說著就指著秦淮茹鼻子罵街。
薑岐跟婁曉娥將自行車停好,正準備回房。
傻柱探出個頭問道:“小七,賈大媽轉死性了?”
“就好像換了個人似的!”
“我下午去看她,她居然留我喝茶!”
“沒險些嚇我一跟頭!”
薑岐笑道:“我在法院就嚇過一回了!”
“回院那會,賈大媽跟三大爺道謝,三大爺也嚇了一跳!”
冉秋葉道:“難道是在看守所裡學會的?”
傻柱壓低聲音道:“我聽人說,看守所也好,號子也好,都愛打人!”
“賈大媽該不是被什麼人打壞了腦子吧?”
薑岐哈哈一笑:“要是被打了,那也是被人打得聰明了……”
此後數日,中院西廂房裡都平安無事。
賈張氏隻是眼裡沒有秦淮茹這個人,不打她,也不罵她。
秦淮茹終於放鬆了警惕……
雖然一家人還是分開兩處吃飯,比原先天天雞飛狗跳的日子要好得多。
家裡安靜了下來,最開心的人當然是棒梗。
而賈張氏似乎還在調養生息……
……………………
12月27日,農曆十一月十二。
於莉在倒座房裡發作,被閆解成急忙送去工人醫院。
至於去協和醫院分娩當然不可能……
閆阜貴才舍不得花那錢……
工人醫院要便宜的多……
次日淩晨兩點,醜時正。
於莉生下一女,母女平安。
閆阜貴原本早早給自家大孫子取了一堆鐘鼎玉器的名字。
結果生出來卻是個大胖丫頭。
愁得半大老頭靠在產房牆壁外直歎氣……
“唉……”
“我還取了好些好聽的名字給大孫子呢……”
“誰知道頭胎生個丫頭片子……”
這年頭的人總還是有些重男輕女……
尤其是閆阜貴這種自詡知識分子的老派人,愈加如此。本站域名已經更換為()?。請牢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