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岐耳邊傳來葉清靈的聲音。
“屏息凝神,千萬彆運轉你的內氣!”
薑岐閉上眼睛,一動不動。
恍惚間似有融融春風拂過,又是前世今生萬般畫麵一一展開。
細看來,卻偏生什麼都看不清……
一幅幅畫卷淡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才聽見葉清靈的聲音響起。
“可以了……”
“師弟……既來之,則安之……”
“切勿思慮太重……”
薑岐睜眼,隻見吳九獅宮素素都站在廚房門口。
滿臉憂色。
反而葉清靈臉色平和。
吳九獅問道:“清靈,怎麼回事?”
“小七才回來就要療傷?”
“是在梧桐山上衝卡受的傷?”
葉清靈搖搖頭。
“師父,不是。”
“師弟受的不是外傷,而是道心有損,靈台不安……”
“現在沒事了。”
薑岐活動活動手腳,連連拱手。
“師姐,多謝了。”
又問道:“剛剛過了多久時間?”
“師父該餓了吧?”
吳九獅詫異地看了薑岐一眼。
“清靈,療傷的時候,這臭小子分不清楚時間的嗎?”
葉清靈點點頭。
“分不出來。”
“原來傳說中的山中方七日,世上已千年,也差不多。”
“隻不過人家是自動入境入定,師弟這是療傷而已。”
薑岐低頭看看手表,也不過剛剛半個小時。
師姐就是神神叨叨,專門嚇人!
宮素素看得好笑。
問道:“師弟,你是哪一天到的香江?”
薑岐脫口而出:“8月26日,農曆七月十九!”
吳九獅歎了口氣……
“臭小子……今天七月廿日……”
“你在這裡站了一天……”
薑岐悚然一驚!
“這……這……這怎麼可能?”
宮素素道:“小七師弟,你不相信就出門去問問外麵那些排隊的人啊……”
薑岐還當真衝了出去。
開始葉清靈明明說了,門外排隊的看診病人已經走了。
這時候,果然又是烏泱泱的一條長隊……
“不好意思,請問今天是七月廿幾了?”
薑岐不死心地問了幾個病人。
回答都是一樣。
“七月二十了啊……”
薑岐頓時覺得腦袋瓜子嗡嗡的,回到休息室,
“居然過了一整天……”
葉清靈已經回到診室坐下,繼續給人看病。
吳九獅臉上擔憂之色不減……
“小七啊,我現在陪你去太平山吧……”
“你這樣子,我看著不對勁……”
薑岐笑了笑:“師父,開始來的時候有些,現在已經沒事了……”
“等師姐看完這些病人咱們就回太平山。”
葉清靈從診室裡抬頭看了薑岐一眼。
也沒說話。
天星碼頭。
此時的維多利亞港還沒有薑岐前世看見的那些地標建築。
中銀大廈,彙豐中行,香江會展中心,國際金融中心等等都還沒有建成……
此地雖然繁華初現,卻還遠遠不是薑岐前世那等如日中天的時候……
香英正府雖然也割韭菜。
但比起鷹醬對南棒與扶桑鬼子兩個乾兒子下的狠手,還是遠遠不及……
南棒不用說了,那就是連個主全都沒有的國家……
扶桑鬼子生生從世界第二經濟體乾趴下……
直到薑岐重生過來那年,扶桑鬼子還沒喘過氣……
萬惡的資本煮義社會,萬惡的燈塔鷹醬……
吃起人來連骨頭都不剩……
在他前世。
幾十年後鷹醬也將對南棒與扶桑鬼子的手段,通通給咱們使了一遍……
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隻是鷹醬沒有像在南棒與扶桑鬼子身上那般得逞而已……
甚至因為被生生拖進那片帝國墳場,而給了咱們迎頭趕上的機會……
一毫票價,天星小輪過海。
薑岐吹著溫熱而略帶著腥氣的海風,看著對岸風景。
吳九獅問道:“小七,你在想什麼呢?”
薑岐笑著朝前方維多利亞港的某處地方畫了個圈。
“那邊,以後全都是咱們的!”
他的聲音不大,卻十分堅定。
反正旁邊沒有人,倒也不怕被人聽見。
吳九獅哈哈笑道:“臭小子,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滿嘴跑火車!”
“那邊的地皮,咱們可買不起!”
薑岐神秘兮兮地,笑而不語。
過海不用花多少時間。
薑岐上了碼頭招手打車。
如今的香江黃包車與的士並存。
稍微路遠一些打車還是比較方便。
的士司機問道:“去哪?”
宮素素道:“柯士甸山道,17號。”
司機吃了一驚。
轉頭仔細看了看,上車的四個操著一口北方口音的人。
如今的太平山雖然還沒有薑岐前世那麼出名。
但是能住在山上的,也是非富則貴。
薑岐淡淡地道:“開車,不該問的彆問。”
的士司機一聽這話更害怕了……
這年月從北方過來的人……
個個都是刀口舔血的狠人……
莫名其妙在九獅武館耽擱了一天。
薑岐的一顆心,早就已經飛去了婁曉娥蘑菇蛋母子身邊。
壓根懶得留意被他一句話嚇到發抖的司機……
太平山山下就是中環與上環。
距離山頂並不遠。
很快,薑岐就看見了那棟白色的西洋彆墅……
與旁邊一座典型的四九城風格四合院。
兩者涇渭分明的靠在一處。
薑岐終於忍不住樂了。
“師父,您這是將壽比胡同搬到太平山來了?”本站域名已經更換為()?。請牢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