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房裡的薑岐與傻柱同時沉下了臉。
薑岐看著劉光天手裡的菜刀皺皺眉。
身形瞬間飄了出去!
先奪過菜刀,反手一個大比兜就抽了出去!
然後轉身竄回耳房……
外麵下著雨,他可沒這個心情陪這兩混球淋雨。
隻冷冷地喝道:“劉光天劉光福,都給我滾進來來!”
劉光天被這一記大比兜打蒙了。
惡狠狠地瞪著站在穿堂裡避雨的劉光福,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進了耳房。
傻柱看著那把明晃晃的菜刀,一張大黑臉比墨汁還黑!
都是棒梗那個小兔崽子帶的頭,現在連親哥倆打架都用上了菜刀!
薑岐問道:“光天,怎麼回事?”
“你剛剛頂上的職準備不要了,是不是?”
劉光天臉上火辣辣的疼。
他是不知道當真惹毛了薑岐有多恐怖……
更加不知道躺在深水埗和記利群堂口裡那些橫七豎八的屍首……
梗著脖子正想說話……
隻見劉光福也順著抄手遊廊磨磨蹭蹭進了耳房。
劉光天一見劉光福,眼底瞬間冒出熊熊烈火!
氣得胸膛不斷起伏。
罵罵咧咧地道:“小七哥,柱子哥,這小王八蛋簡直不是個人!”
他總算是記得傻柱是明麵上南鑼鼓巷95號院裡武力值最高的人。
每天早上中院不是刀光霍霍,就是棍影紛紛。
而薑岐更是傳說中武力值比傻柱還要高的人。
終於忍住,沒敢撲上去給劉光福一頓叮咣四五。
薑岐道:“有事說事,彆罵街!”
劉光天道:“這混賬王八……”
忽然想起薑岐不讓他罵街,急忙改口道:“劉光福今天早上偷偷去了咱們廠裡。”
“找後勤部說要將三間東廂房改到他的名下。”
“後勤部當然不可能同意,讓保衛科將他趕了出來!”
“又特地去車間找我問情況,我才知道有這麼回事!”
“他怎麼有這個膽子的?”
後勤部原來的魏主任,現在升了主管後勤的副廠長。
如今的後勤主任又換了個姓陳的中年人。
薑岐都要被劉光福這蠢貨氣樂了。
喝了口酒,冷笑道:“光福,你怎麼想的?”
“你們家那三間東廂房可是廠裡的公房!”
“你一不是廠裡的職工,二連初中都沒有畢業!”
“怎麼想到去廠後勤部改房主這個主意的?”
劉光福也是滿頭滿臉的雨水……
嘴角應該是被劉光天揍了一拳,流出一線血跡。
抹了把臉,憤憤不平地道:“小七哥!”
“都一樣是我爸我媽生的,憑什麼?!”
“憑什麼我哥有工作,劉光天也有工作!”
“到我這裡就什麼剩不了?!”
“索性鬨大些,大家都一拍兩瞪眼!”
“誰都彆想占便宜!”
薑岐聽見這話風,隻覺得熟悉無比。
冷冷地道:“這屁話是大茂哥給你說的吧?”
劉光福愣了愣。
“小七哥,你怎麼知道?”
薑岐笑道:“咱們院裡會出這種損人不利己的破主意,不是大茂哥那馬臉孫賊,就是許叔!”
“但是許叔早就不在咱們廠裡上班,所以隻能是大茂哥!”
薑岐好氣又好笑。
“光福,你真是比棒梗還梗啊!”
“去年揍得大茂哥下不了床的事,統統忘了?”
“他會真心給你出主意?”
“沒坑得你二哥揍死你,都算他手下留情!”
劉光福一聽,宛若醍醐灌頂!
“姥姥!”
“我這就去找那馬臉孫賊!”
說著就往耳房門外衝!
門邊站著的劉光天悄悄伸出了一隻腳!
壓根沒看路的劉光福登時摔了個狗啃泥!
劉光福爬起來罵道:“劉光天,你姥姥個腿!”
正好二大媽從後院趕來聽見。
往劉光福身上拍了兩下!
“罵誰姥姥呢!”
“光天的姥姥不是你姥姥?!”
薑岐與傻柱見二大媽進來了,連忙站起來。
“二大媽,您吃了嗎?”
“快坐下吃些!”
二大媽臉上扯出艱難笑意。
自家出了兩個兔崽子,哪裡還有吃飯的心情。
“剛吃了,多謝小七。”
又道:“光天光福,還不跟我回去!”
她要能管住這兩個兔崽子,那劉光天還會提菜刀?
薑岐笑道:“二大媽,您先坐著消消氣。”
“光福不過是被大茂哥挑唆了兩句,做錯了事。”
“光天的問題比較大。”
薑岐臉上笑容淡了下來。
“劉光天!”
“拿菜刀砍自己親弟弟,知道錯在哪裡了嗎?”
劉光天看著嘴角流血,滿頭是雨,還摔了個狗啃泥的劉光福……
結結巴巴地道:“我……我……我……”
薑岐罵道:“蠢貨!”
“我們手裡的刀,永遠是用來對付敵人的!”
“你拿刀對準自己手足兄弟,算什麼能為?!”
“今天要是我跟柱子哥不在院裡,光福又沒跑開!”
“你當真傷到他,或者說直接殺了他,你媽媽該怎麼辦?”
“偏癱的二大爺又該怎麼辦?”
劉光天想了半天,才咬著牙齒道:“小七哥,他心裡要是沒有想搶奪房子的念頭,也不會被大茂哥挑唆!”
薑岐冷笑道:“二大爺從將你們兩個從小揍到大,還真沒揍錯!”
“他錯就錯在一點,沒早點看清楚你們兩個的心性!”
“給我滾回去,好生想想!”
劉光天仍舊不服氣,隻是當著薑岐的麵,什麼都不敢說……
撿起被薑岐扔在地上的菜刀,一瘸一拐的回後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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