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的片兒警看著二大媽冷笑道:“孩子?”
“都去紅星軋鋼廠頂職上班的人了,還是孩子?”
“初中畢業,年滿十六歲,還是孩子?”
這個年輕的片兒警並不是何雨水的丈夫李興安。
想必,李興安這個時候早已升去了治安局刑偵科。
新上去的街道主任皺眉道:“劉大媽,你先彆護著二兒子了。”
“先想想你那小兒子去了哪裡吧!”
“是不是這一天都沒見了!”
二大媽愣了一愣。
“光福,光福他怎麼了?”
“不是早上去上的學?”
“現在剛到放學時間,在路上耽擱了吧……”
她就算平時再對兩個小兒子不上心。
那也到底是她的兒子……
想想也是,今早劉光福出去上學,現在還沒回來……
劉海中一偏癱,她完全管不住兩個兒子……
薑岐的暗夜蝙蝠之耳聽了一耳朵。
穿上衣裳,去後院看熱鬨。
才進月亮門,就看著烏泱泱的圍觀群眾。
薑岐擠進人群,先笑著打招呼:“方主任您好啊,怎麼親自過來了?”
新任街道方主任看見薑岐,滿眼是笑。
“是小七啊,王區長最近可好?”
“工作忙不忙?”
“也沒回街道去指導指導工作?”
薑岐原來常去街道辦找王主任,所以這些下屬都認得他。
薑岐笑道:“王姨挺好的。”
“上次我過去吃飯,她還誇您基層工作乾得細致呢!”
“比她細心多了!”
方主任也是中年婦女,留著一頭利落齊耳短發。
聽薑岐這麼一說,愈加滿心歡喜。
“王區長謬讚了!”
“我哪裡能比得上她呢!”
就連年輕的片兒警也朝薑岐笑了笑。
“小薑同誌,我聽李大哥提過您跟何雨柱同誌。”
“兩位可都是大大的高手!”
薑岐笑道:“興安是去治安局刑偵科了吧?”
“宋叔原來跟我提過一嘴。”
年輕片兒警連連點頭。
“是啊,李大哥升到治安局刑偵科了!”
“宋局對他的業務水平滿意的不行!”
二大媽見薑岐跟方主任與片兒警聊起了天。
心急如焚。
連忙道:“小七,小七,你幫著二大媽問問啊!”
“光天到底犯了什麼事,要被抓起來?”
薑岐朝二大媽使了個眼神,示意她稍安勿躁。
這才問那位片兒警:“您貴姓啊?”
年輕的片兒警連忙道:“不敢當,不敢當!”
“我姓雷,您叫我小雷就好。”
說著朝薑岐拱拱手,暗中藏了個手勢。
薑岐一見那手勢,頓時恍然大悟。
劈掛拳的人!
笑容頓時親切好幾分。
“小雷,劉光天犯了什麼事?”
小雷臉色暗了暗。
“這小子也夠狠的,夥同幾個青皮,將自己的親弟弟打得昏迷不醒!”
“現在還在你們廠工人醫院急救!”
“不知道是死是活!”
“還是你們廠附近胡同的居民看見,去派出所報的案。”
他話音剛落。
剛剛右手推著輪椅出來的劉海中,“撲通”一聲栽倒在地上。
二大媽也是覺得一陣頭暈目眩。
顧不得自己,急忙過去將劉海中扶起來。
見劉海中並沒昏迷,微微放下了心……
“老劉,你彆急……”
“小七說的,你這病再犯一回,人就沒了……”
劉海中一陣口眼歪斜,右眼裡緩緩掉出眼淚……
顫抖著右手指著劉光天……
“畜……畜……畜生……啊……”
“那……那……那……那是……你弟……弟……”
“親……弟弟……”
劉光天眼裡露出一陣陰狠!
“我沒有這樣的弟弟!”
“我隻恨今天沒有活活打死他!”
薑岐皺皺眉。
“光天,光福是不是做了什麼壞事?”
劉光天問道:“雷警員,我能不能回家拿個東西?”
小雷點點頭,解開劉光天的手銬。
劉光天轉身進屋,拿出一個紙包,紙包裡放著幾根長針!
薑岐如今修為,五感六覺何其敏銳。
立即聞到那幾枚長針上的腐臭味道,眉頭大皺。
劉光天道:“這幾根針,有插在我枕頭上的,有插在我被子褥子上的!”
“還有插在我鞋子裡的!”
“劉光福那小畜生是安心要我的命!”
小雷道:“單單幾根針,也要不了你的命……”
薑岐稍微退開一步,淡淡地道:“針用腐肉之水跟糞水泡過……”
“若是直刺進肉裡,見了血,會感染……”
“古代打仗用的金汁就是這玩意……”
劉光天道:“對,小七哥說得沒錯,我拿去中醫鋪子裡問了。”
“老中醫也是這麼說!”
“針上喂了毒!”
薑岐搖搖頭,劉光福還真是陰毒……
都不知道他從哪裡弄的這玩意……
彆忘了現在是四九城的冬季,前幾天才下過初雪……
這季節想要腐肉出汁水沒這麼容易……
除非……
薑岐忽然想起一個可能,胃裡猛得一陣翻騰……
半晌說不出話來……
這劉光福還真了不得啊……
小雷道:“劉光天,你先跟我去做筆錄!”
“若是劉光福搶救回來,你們幾個的事還不算太大……”
“要是萬一搶救不回來……”
“那就自求多福吧……”
小雷說著給劉光天銬上手銬,小心翼翼包上幾枚長針,揣進兜裡。
劉光天經過薑岐身邊的時候。
壓低聲音道:“小七哥,萬一我回不來……”
“麻煩您幫著多照看照看我爸爸媽媽……”
薑岐道:“你先去錄口供……”
“其他的事,等光福醒來了再說……”
二大媽雙腳發軟,一屁股坐在輪椅旁邊的雪地裡……
老淚縱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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