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京茹拉著薑岐的自行車車把往垂花門裡走。
薑岐看看前院,積雪掃得乾乾淨淨。
到底天冷,閆阜貴的二八大杠推進了屋子裡。
擦車工作自然也在屋裡進行。
薑岐揚起聲音笑道:“三大爺,這前院裡積雪是您安排人掃的嗎?”
“真乾淨!”
“不過啊,這天陰陰的,怕是要下雪了……”
“估摸著,又得白掃!”
閆阜貴從西廂房裡探出來個頭。
“小七,你昨晚沒回來?”
薑岐滿臉詫異:“三大爺,您怎麼知道的?”
昨晚從棉花胡同出來,他往交道口南大街走,在壽比胡同睡了一晚上。
沒回南鑼鼓巷95號院。
閆阜貴推著鼻梁上的眼鏡,笑道:“昨兒不是禮拜天麼?”
“你一大爺不知道哪裡來的精神頭兒。”
“領著一幫小年輕,將三個院子裡的積雪都掃得乾乾淨淨。”
薑岐也笑了。
周六早上貼出來的光榮榜,禮拜天易中海就有心情領著小年輕們掃雪了。
還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秦京茹等薑岐跟閆阜貴說完話,又拉著車把往穿堂裡走。
“小七哥,走走走!”
主打的就是一個不讓薑岐回頭跟吳疤子媳婦說話!
閆阜貴看得好笑。
“小穆,京茹這是怎麼了?”
穆老師滿臉無奈,隻得笑道:“閆老師,我也不知道……”
秦京茹轉過頭,脆生生地道:“三大爺,來中院說話啊!”
“我媽帶了帶了紅薯土豆上來,咱們圍著炭盆烤著吃!”
閆阜貴笑道:“你們年輕人玩去吧,我就不過去了。”
“小七,這天下雪了,解成的項目說話就完工了。”
“你跟傻柱答應的事,可彆忘了!”
薑岐哈哈大笑!
“三大爺,您放心,忘不了!”
閆阜貴還等著薑岐跟傻柱請閆解成吃飯,他好去收盤子底。
又到年底了……
小孩盼過年,大人怕過年……
一到過年,開銷就大了起來……
尤其是今年他還買了輛自行車,愈加覺得手頭緊……
秦京茹硬拽著二八大杠進了穿堂,笑嘻嘻地道:“小七哥,進屋烤紅薯?”
她想找機會跟薑岐說留下那間倒座房……
薑岐笑道:“算了,我還是不打擾你跟穆老師兩個說話兒。”
“你拿個生的給我,我回去自己烤……”
前世的這個季節,滿大街都是鐵皮爐子烤紅薯……
用手一掰冒著騰騰白氣,又香又軟又甜……
見薑岐不肯進屋,秦京茹笑嘻嘻地帶著穆老師進了西廂房,出來遞給薑岐兩個紅薯。
“小七哥,謝謝你!”
薑岐哈哈一笑,停好自行車,進了正房。
紅薯用炭灰煨著烤比較好,他屋裡沒燒炭盆。
雖然傻柱還沒回來,不過一大媽在正房裡,自然不怕人說什麼。
西廂房裡。
賈張氏守著炭盆烤火。
小當小槐花遠遠縮在一旁。
她們兩個都害怕賈張氏,一般不怎麼跟這個奶奶親近。
秦淮茹節約用柴,要臨睡前才燒炕,白天也是爐子或者炭盆。
見秦京茹帶著穆老師進屋,賈張氏擠出一張笑臉。
“京茹回來了……”
“我餓了……”
秦京茹皺皺眉,走去秦淮茹放吃食的櫃子,開了鎖。
拿了個窩頭給她。
“賈大媽,吃吧!”
這天冷的很,那窩頭凍得跟結冰一樣。
賈張氏舍不得點自己的爐子燒煤球,拿根火鉗子架著窩頭烤熱了吃。
秦京茹想著跟穆老師說倒座房的事。
見賈張氏隻坐在火盆旁邊不動身。
連忙道:“賈大媽,我才回來的時候,見前院老張嬸家做菜呢!”
“現炒的大白肉片子!”
“您出去走走唄!”
賈張氏喉嚨裡咽了口唾沫,起身就走!
“誒,穆老師,你坐坐啊!”
秦京茹打發走了賈張氏,見小當小槐花縮成一團可憐。
讓兩個小丫頭過來烤火。
自己卻拉著穆老師進了裡屋。
穆老師一個血氣方剛的年輕男子,陡然紅了臉……
心思也活泛了起來……
“京茹,你……你……你要做什麼……”
秦京茹奇怪地看著穆老師。
“你怎麼了?”
“我跟你有說話呢!”
說著湊著穆老師耳邊,將劉三根留下的那間倒座房的事說了。
細細碎碎的發絲擦著穆老師的臉,女人溫熱的氣息噴在耳朵上。
穆老師的心頓時癢了起來……
連秦京茹說了什麼都不知道……
隻想將身邊這個女人緊緊摟在懷裡才好……
秦京茹笑著推開他,歪著頭道:“你願不願意啊?”
穆老師上前一步抱住秦京茹,迷迷瞪瞪地道:“願意,願意……”
“你說什麼我都願意……”
說著便想吻上去……
秦京茹身子一扭,溜了出去。
坐在火盆旁邊,撥開木炭,將幾個紅薯土豆埋了進去。
又蓋上炭灰。
笑盈盈地道:“你要願意,那咱們明兒就去扯證!”
“後兒上班你就去廠裡後勤部打申請,要房子做婚房!”
穆老師愣在當場,剛剛滿肚子的花花腸子頓時不翼而飛!
“啥?”
“京茹你說啥?”
賈張氏拿著夾了兩塊白肉片子的窩頭進來。
冷笑道:“看著斯斯文文,聰明伶俐的樣子!”
“怎麼這麼傻?”
“京茹讓你往廠裡打報告要婚房呢!”
穆老師滿臉詫異:“京茹,以後咱們結婚不是跟爸爸媽媽弟弟妹妹一起住?”
秦淮茹撇撇嘴:“你家就兩間房,怎麼擠下六個人?”
“咱們這院裡不正好空出一間房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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