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不上天呢?”
薑岐問道:“師姐,沒去的那條胳臂是誰?”
葉清靈道:“是洪拳館主……”
薑岐給婁曉娥夾了個鮑魚,冷冷笑道:“若是他明天再去,診金收十萬!”
此時的洪拳館主,正在一棟富麗堂皇的彆墅裡。
跪在犁家當代家主跟前……
“犁生,我那武館生意原本不好,根本拿不出五萬塊……”
“這手臂我也去看了,彆的醫館根本接不上……”
“開始還不怎麼疼,我找彆的醫館一接之後,半邊身體都疼得不行了……”
“您,能不能先將許下的錢給我……”
犁家,自然就是賣草起家的那家人……
犁家主皺眉道:“那座武館真就那麼厲害?”
“一個暗勁高手去了,被打斷兩條腿……”
“四個暗勁高手過去,直接從二樓扔出來……”
“這僅僅一個弟子出場,都能斷你們四人的手臂?”
洪拳館主道:“犁生,那是一條過江龍啊……”
“今年年初,他們開業的那會,可是整整打遍了一條街……”
“若不是犁生您……”
“我們那一片的武者,都沒有人敢去招惹他們……”
犁家主隻覺胸口又隱隱做疼起來,皺眉道:“你先起來。”
“雁群,拿五萬塊給他治手臂。”
“原本是十萬,可是你們事沒辦好!”
洪拳館主拿了錢,千恩萬謝退了出去……
犁夫人勸道:“老爺,不能再試探下去了!”
“做不到斬草除根的話,就必須交好!”
“找藿生,跟婁生那邊通個氣!”
“事情我們已經辦錯了,一錯再錯,決不能再有三!”
犁家主一手捂著胸口,神色變幻……
半晌,才輕輕點頭。
“明天過小年,不好過門拜訪。”
“我現在打電話,請藿生一道走趟太平山。”
犁夫人道:“老爺,還是吃了藥再去打電話……”
犁家主歎了口氣。
“吃了也沒什麼用,約翰牛那邊的專家請來這麼多……”
“沒一個能治好……”
話是這麼說,到底還是吃了幾顆藥……
起身進了書房。
太平山吳九獅院子。
薑岐等人其樂融融的圍著桌子吃大盆菜。
至於今天薑岐去踢館的那些事,吳九獅也好,葉清靈也好,都沒放在心上。
“丁鈴鈴!”
“丁玲玲!”
婁家彆墅書房裡的電話響了起來。
傭人接了電話,出來道:“老爺,藿生電話。”
婁一嘯進書房接電話。
越聽臉色越難看……
“藿生,不是我說犁家……”
“他們也太過分了吧……”
“沒這麼辦事的……”
藿先生道:“婁老弟,對不住了……”
“老犁要親自登門道歉,看能不能取得原諒……”
“麻煩你斡旋一二……”
婁一嘯揉了半天臉,才道:“藿生,實不相瞞,我那女婿回來了……”
“今次之事,恐怕沒這麼好解決……”
“先過來吧……”
“看看情況再說……”
不多時,兩輛汽車停在婁家彆墅門口。
婁一嘯迎了出來。
藿先生與犁家主犁夫人都下了車。
寒暄數句後。
藿先生道:“婁老弟,直接過去罷,不進屋了。”
犁家主也擔心夜長夢多,連連點頭。
做人嘛,趨吉避凶尋常事。
明知道撞正鐵板還要繼續往上撞,那不是骨氣,那是棒槌!
婁一嘯道:“這邊請。”
說著帶著三人去吳九獅院子。
“小七,曉娥,開開門。”
薑岐早已發現幾道陌生氣息,微微皺眉。
誰家好人大過年跑來?
起身打開院門。
“爸爸,這幾位是?”
薑岐認得出來藿先生與犁夫人,卻不認得犁家主。
此時的犁夫人不過不惑之年,麵容姣好,身穿一襲旗袍。
此人日後年過九旬,還是一襲旗袍,滿身珠翠的樣子。
保養的極好。
婁一嘯訕訕笑道:“小七啊,這位是藿生,這位是犁生,犁夫人。”
正房裡吳九獅還在喝酒,自然不方便待客。
薑岐笑了笑,將幾人往東廂房請。
“藿先生久仰。”
“犁夫人久仰。”
“犁先生久仰。”
婁一嘯等人坐下後,婁曉娥親自過來斟茶。
婁一嘯介紹道:“這是小女,這是小婿薑岐。”
犁夫人笑盈盈地道:“婁小姐好個模樣。”
說著從手腕上褪下一個滿綠手鐲往婁曉娥手上套。
她一身最愛翡翠,所藏所配無一不是精品。
這套滿綠圓條鐲子更是難得。
婁曉娥嚇了一大跳。
“犁夫人,這可使不得!”
犁夫人笑道:“我們犁家行事不慎,這算是賠禮……”
薑岐見這架勢,哪裡還不明白,昨天莫名其妙找上吳九獅的四個白癡跟犁家有關。
臉色笑容隨之也淡了下來。
這還是吳九獅來香江之後,才突破到化勁。
若是仍在暗勁巔峰修為的話,未必不會被四個白癡所傷。
暗勁之中各境界差彆,其實並沒過太明顯……
婁曉娥看看薑岐,薑岐微微搖頭。
婁曉娥將鐲子放在茶幾上,退了出去。
犁夫人心裡“咯噔”一響。
不好!
此事怕是沒這麼容易能夠簡單了結……
她這條鐲子可是價值不菲……
婁曉娥卻隻是看了薑岐一眼就放下了……
而此時倒黴催的洪拳館主,正站在九獅武館前……
看著緊閉的大門,連聲哀歎……
錢倒是要到了手……
可是醫館的門已經關了……
斷臂之處,宛若千萬柄小刀在骨髓淩遲刮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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