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岐這話一說,婁一嘯譚嵐青等人的臉色肉眼可見的難看了起來。
斷五肢,那還了得……
婁廣業更是心驚膽戰,後背心嗖嗖發涼。
薑岐出手已經讓他生不如死,更何況是吳九獅……
他卻不知道吳九獅的修為其實遠在薑岐之下,更沒有那種淬了毒一般的內氣。
囁嚅了半晌才道:“妹夫……”
“對不住……”
婁承業上前打圓場,笑道:“鐵勺都沒有不碰鍋沿的!”
“說開了就沒事,都是一家人。”
“翻篇。翻篇!”
大洋馬瑪格麗特卻是死死盯著薑岐:“親愛的妹夫,你的中國巫術能不能教給Lion?”
薑岐登時樂了。
“大嫂,這不是巫術,準確的來說是武術。”
“小獅子不適合練這個。”
“等以後蘑菇蛋開始習武的時候,可以跟我師父練練劈掛拳,劈掛刀。”
婁承業哪裡願意自己斯斯文文,乾乾淨淨的兒子,成為隔壁吳九獅一樣的莽夫。
連忙笑道:“妹夫,Lion馬上就要上小學,哪裡還能抽得出時間習武?”
薑岐無所謂,他也沒打算教婁家這些孩子們習武。
婁獅也好,婁虎也好,在武學上沒什麼天賦。
婁廣業早已如坐針氈,等婁承業跟薑岐說完話,立即起身告辭。
“爸爸,媽媽,大哥,大嫂,妹妹,妹夫,我們先走了。”
到底是疼了一輩子的小兒子,譚嵐青忙道:“廣業,要是還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記得去醫院看看……”
婁廣業開始那樣子,的確夠嚇人……
“媽,我挺好的……”婁廣業忙道:“沒……沒有不舒服……”
婁承業也帶著老婆孩子起身。
“爸爸,媽媽,妹妹,妹夫,我們也該回去了。”
好在淺水灣與渣甸山都在香江島,不在九龍,無須坐汽車渡輪。
兩家人一起離開婁公館。
薑岐去餐桌看看,那盆盆菜還有一大半。
見四下無人,手一揮將盆菜收進技能空間。
帶回去給聾老太太、一大媽嘗個鮮,挺好的。
回四九城後,在南鑼鼓巷做這個可不方便。
除非是回壽比胡同……
婁曉娥送了大哥,二哥回來,問道:“小七,你在這裡做什麼?”
薑岐半開玩笑半認真地道:“我想今晚要不要去東廂房睡。”
“免得被人說吃軟飯!”
婁曉娥揪著薑岐的耳朵,就往二樓走。
邊走邊笑道:“小混蛋,你翻不翻篇?”
薑岐急忙笑道:“翻,必須翻!”
樓下會客廳裡的婁一嘯跟譚嵐青看得眼皮直跳……
自己這傻姑娘心真大……
那可是薑岐啊……
說揪耳朵就揪耳朵……
……………………
此後兩日,薑岐陪著婁曉娥跑注冊公司的手續。
這一回,兩口子沒忘了帶上蘑菇蛋。
辦完正事,就帶著蘑菇蛋滿香江島逛。
七霄實業正式掛牌之後,已經快到除夕。
今年除夕是臘月三十。
薑岐捅完婁子,從婁家彆墅飄出去的時候,是臘月廿九淩晨……
臘月廿八是各大堂口收數的日子。
此時是淩晨時分,各大堂口裡的人差不多都已經散去。
隻有幾個白紙扇帶著藍燈籠守著庫房。
這些收上來的錢,當然不可能隻給龍頭坐館花銷。
明天還要分給堂口裡的人準備過年花紅。
按職位,按貢獻,論功行賞。
今年死傷弟子的撫恤金也要發下去。
所以薑岐一把牛毛細針飛出去,拿錢拿得悄無聲息。
他倒也沒將事情做絕。
幾大堂口一家隻拿百萬現金,還剩了不少。
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這賊嘛,自然也是一樣。
不能涸澤而漁,這個道理,薑岐還是懂的……
拿完現金,再收回白紙扇藍燈籠身上的牛毛細針,一切都神不知鬼不覺……
和記勝和,數字K,一安,和記安樂等各大堂口。
一夜之間,齊刷刷損失百萬現金……
不得不說,薑岐選擇黑吃黑的時機剛剛好。
1月26日過小年,也就是薑岐對婁廣業那蠢貨小懲大誡那天。
明德銀號發生擠提,昨天因為對地產放款過度宣布破產。
一時間,華資銀行與香江百姓都人人自危。
所以這些堂口大佬們收的數,都還在堂口庫房裡收著,準備明天發過年花紅……
正好讓薑岐今晚掙了個盆滿缽滿。
離開最後一個堂口。
維多利亞港口對岸,薑岐選了個無人角落。
悄無聲息滑進海水中……
此港最窄處不過四百米,薑岐數分鐘便已到了對岸……
海風溫熱,薑岐宛若青煙一般飄回太平山的時候。
婁曉娥依舊在彆墅二樓臥室熟睡未醒。
薑岐笑了笑。
洗完澡,躺在婁曉娥身邊靜靜睡去。
次日清晨,天光大亮。
薑岐先起來洗漱,他想看看今次香江兩大報紙,還有沒有上回那麼快的速度。
婁曉娥睡眼蒙蒙地問道:“小七,要出去啊?”
薑岐笑道:“等會再出去街市買菜,明兒除夕了。”
“嗯……”婁曉娥將頭往被子裡一鑽,繼續睡覺。
薑岐怕嚇著她,從來不讓她去街市看劏魚劏雞……。
下樓看見茶幾上靜靜躺著《大公報》《文彙報》。
日後香江報業三甲之一的東方日報,此時尚未創立。
薑岐跟婁一嘯與譚嵐青打過招呼後,隨手拿起兩份報紙細看。
不知道是出於堂口的壓力,還是什麼原因。
兩份報紙上都沒有刊登昨晚各大堂口莫名失竊的消息。
薑岐仰起頭,看著袖裡乾坤技能空間裡的幾個滿滿當當的大皮箱,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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