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岐聽見賈張氏的聲音,齜牙一樂。
傻柱打趣道:“賈大媽這是拿千層底換吃的來了!”
何雨水正要去開門,薑岐笑道:“雨水妹子,我去。”
說著拿了兩個饅頭,掰開夾了些菜。
羊肉片卻是一筷子沒給。
正房門隻打開一道縫,將身後的涮鍋子擋得嚴嚴實實。
伸手接過千層底。
又將饅頭放在賈張氏大碗裡。
“賈大媽,謝謝您嘞!”
賈張氏屬狗的,鼻翼抽動……
“韭菜花,二八醬,羊肉味兒……”
“小七啊,你們今晚吃什麼呢……”
薑岐道:“沒有,沒有!”
“就吃饅頭跟白菜幫子,不過放了點油梭子!”
賈張氏心裡想闖,卻還是不敢……
薑岐不是彆人,能給她饅頭已經算是不錯……
當然,隻要薑岐站在門口,她也闖不過去……
腿腳好了些後,她倒也沒再偷偷買豬蹄子以形補形了……
畢竟吃不起……
所以,最近又很久不見葷腥……
見薑岐沒有讓開的意思,拄著拐杖慢騰騰回到西廂房。
少不得被秦淮茹尖刺幾句。
“兩雙千層底抵了一張大團結!”
“還好意思拿人家饅頭!”
“棒梗奶奶,你也真行!”
賈張氏舀了瓢涼水就饅頭吃。
凍得渾身一激靈。
秦淮茹桌子上倒是有碗蘿卜湯……
賈張氏瞪了秦淮茹一眼,端起蘿卜湯就饅頭。
秦淮茹剛想阻止,轉頭看見棒梗哀求的眼神。
從鼻翼裡哼了一聲,進了裡間。
中學還沒複課,自然沒有什麼作業要寫。
棒梗倒是想跟著劉光福,閆解放,閆解礦等人一起呼嘯來去……
劉光福一來是嫌棄棒梗年紀小……
二來他曾經在許三次挑唆下揪過一回賈張氏跟秦淮茹……
他不好再帶著棒梗出去……
賈張氏可是一塊滾刀肉……
所以哪怕外界風起雲湧,棒梗倒是安分窩在家裡……
薑岐正要關上正房的門,忽然許大茂從月亮門裡衝了出來!
邊跑邊喊:“小七!救命!”
薑岐啼笑皆非,讓他進了正房。
順手將門關上。
正房門外,隨後響起魯小梅的聲音!
“許大茂!”
“我跟你早就離了婚!”
“從此井水不犯河水!”
“哼,好馬不吃回頭草!”
“以後再找借口騙我回來,老娘揍不死你就不姓魯!”
魯小梅甩著鞭子,罵罵咧咧揚長而去。
許大茂加長馬臉上擺著明晃晃五道手指印。
嘴角也破了皮。
還好是冬天,身上穿了件大棉襖。
饒是如此,那大棉襖裡絮著的棉花,也是滿身亂飄。
棉襖下麵雖然沒有破皮,不過淤青紅腫是肯定的。
薑岐看著許大茂的慘樣,好笑地問道:“大茂哥,你怎麼想的?”
“我今早還看見許嬸去排隊買肉,怎麼就叫病的起不來床?”
許大茂垂頭喪氣,歎道:“我媽出的主意……”
“說是躺著裝病,讓小梅回來看看……”
“我這見天被揍的,她也後悔了……”
何雨水拿了副碗筷酒杯擺上。
“大茂哥,先吃點東西……”
“看這都打成什麼樣了……”
傻柱問道:“那就是許嬸裝病露了餡?”
許大茂喝了口酒,牽扯到嘴角傷口,疼得齜牙咧嘴。
“哪裡能瞞過小梅……”
“就往我媽臉上一抹,滿手的灰……”
“當場就暴走了!”
何雨水噗嗤一聲樂了。
“怎麼裝病人要往臉上抹灰?”
“抹點廣陵鴨蛋粉也好啊!”
薑岐忍俊不禁。
“許嬸又不是你們十八廿一的年輕姑娘,哪裡來的廣陵鴨蛋粉?”
許大茂挨了頓暴揍,哪裡有心情說笑,悶悶不樂……
低著頭一個勁喝悶酒。
傻柱跟薑岐也懶得管他,由他悶坐。
當然,關於香江那邊的事,是不能說了。
隻說些廠裡這段時間,被馮兵馮衛兄弟進駐後的事。
一大媽吃好了,給貓貓換了尿片子,端著飯盒準備回東廂房。
回頭又對許大茂道:“大茂,我那裡還有清靈姑娘留下的藥膏。”
“你要用,就過去拿。”
薑岐忙道:“一大媽,師姐留下的藥膏我有。”
“您那邊的收著就好。”
一大媽聽了,也就作罷,自回東廂房去不提。
許大茂歎氣道:“小七,傻柱,你們說我這日子什麼時候算是個頭啊……”
馮兵馮衛來紅星軋鋼廠後,每次發入場券開大會的時候。
他一樣得被帶去作陪……
不然他也不會這麼想著跟魯小梅複婚。
好讓廠裡那些彪悍女工們,不再撿舉他。
薑岐可沒幫他說好話。
咎由自取。
傻柱好笑地罵道:“孫賊!”
“你愁個屁!”
“不就隔三岔五挨頓揍嘛!”
“人家那些死了殘了,連家都沒了的人說什麼了?”
“不也得受著!”
許大茂摸著臉上五道手指印,疼得直嘬牙花子。
“小梅回來也是挨揍……”
“不回來也是挨揍……”
“我的命怎麼那麼苦啊……”
他幾句話說的都要哭了,薑岐跟傻柱卻笑出了聲。
“該!”
“原來小梅剛剛嫁過來的時候,可沒揍你!”
“什麼事都是從你管不住褲腰帶開始的!”
許大茂悶了半天,喝到半醉,搖搖晃晃回了後院。
何雨水幫著冉秋葉收拾好桌子。
各自散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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