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紅霞現在回了紅星街道辦。
以副區長級彆主管街道辦事務。
薑岐並不否認:“是的,很熟,我叫她姨姨。”
李興安搓著手問道:“小七哥,您能不能幫我問問還能不能回來做片兒警?”
如今城級治安局都賦閒,他這區級的自然也賦閒。
薑岐笑了笑。
“你們原來的宋局現在也天天在家帶牛娃。”
“要是能下來,你說王姨會不會先讓宋局下來?”
何雨水推了推李興安,忙道:“沒隔三岔五出去陪著挨批評就已經很好!”
“彆為難小七哥!”
李興安歎了口氣道:“怪悶的……”
今年一月,某個蠢貨炮製出來的治安六條出爐,局勢更加崩壞……
像宋奇誌,李興安這樣僅僅賦閒在家的人,已經算是燒了高香。
薑岐輕聲道:“悶些總比沒了……”
他頓了頓,沒再說下去。
說這些事,屋裡的氣氛好不起來……
傻柱正想說點什麼,許大茂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小七,回來了沒有?”
薑岐趁便出去,問道:“大茂哥,什麼事?”
許大茂拉著薑岐就走。
“小七,回耳房說話。”
今晚元宵,照例留著燈。
火炕跟爐子都是點著的,屋裡很暖和。
薑岐脫了軍大衣,從櫃子裡“拿”出一碟子花生,一碟子鹵肉片。
“大茂哥,喝一杯?”
許大茂覥著一張加長馬臉坐下。
歎道:“我家清鍋冷灶的,還真沒吃什麼……”
薑岐給他倒了杯酒,問道:“許嬸沒做飯?”
許大茂道:“我爸如今還關在牛蓬裡,我媽沒心情……”
薑岐問道:“見著人了?”
許三才是他一封匿名信給弄進去的。
省得那老陰比總在背後扇陰風,點鬼火。
許大茂悶悶地道:“年前好容易見上了,瘦得不成人形……”
薑岐連忙道:“那是許叔工作單位辦的事,我插不上手。”
就算他能插上手,也不可能將許三才放出來。
那老陰比就是這四合院裡頭號不穩定因素。
比許大茂猶甚。
其實在魯小梅的胡蘿卜加皮鞭子下,許大茂已經好了很多。
如果不是那老陰比挑唆著許大茂在大難臨頭的時候,將魯小梅拋閃在半道上。
許大茂的日子不會這麼難過。
更不會隔三岔五去台上作陪。
許大茂喝了口酒。
悶悶地道:“年前的時候,我找人打聽過。”
“我爸爸出來還不知道得猴年馬月,他那錯誤不輕……”
“小七,我是想你幫我想個輒……”
“送我去香江……”
薑岐好笑地道:“我哪裡有這個本事?”
“不然那年婁公館走的時候,我不也走了?”
“還會弄得妻離子散?”
許大茂道:“小七,你家郡主娘娘不是也在香江……”
“一事的牌子還在咱們廠門口掛著的,馮家兄弟不知道……”
薑岐不等他說完,連忙道:“你怕是不知道馮家的事!”
“馮叔馮嬸都去了贛省!”
“馮五叔閒在家裡打蒼蠅!”
“真正六親同運!”
“你這個時候還想走馮兵馮衛的路子去香江!”
“怕不是還想多上幾回高台!”
“再說了,許叔出不來,許嬸你不管了?”
“她可是連正經工作都沒有!”
許大茂歎道:“小七,不瞞你說……”
“自打小梅走後,我跟沒頭蒼蠅似的,看不見光……”
“出去,混個人樣子回來……”
“莪也好重新找回小梅……”
薑岐搖搖頭。
許大茂現在才來後悔已經晚了。
不過這廝非但不傻,還有眼力勁的很。
若不是有薑岐,按照原時空發展,此時的他正在李懷德手下呼風喚雨……
“大茂哥,我真的幫不到你。”
“若是馮家兄弟有法子,我還會留下來?”
“不早早去香江跟橙子結婚過神仙日子?”
許大茂想想也是,心中對薑岐的疑慮大消……
如今情勢,有路子的話,誰肯留下……
許大茂又喝了一杯。
問道:“小七,你見多識廣,四年前那波去香江的一般是往什麼地方走?”
這個薑岐倒不會隱瞞他。
橫豎以這戰五渣的水平,就算能去粵省廣府寶安縣,也過不去香江。
“三條線。”
“西線是在蛇口,紅樹林,隻消遊過鵬城灣就好。”
“隻不過相當一部分人葬身大海潮汐,沒那麼簡單。”
“中線是去梧桐山沙頭角跳鐵絲網,鐵網周邊有機槍,探照燈,大狼狗……”
他去年年末帶傻柱走的就是這條線。
“至於東線是大鵬灣水路,遊泳過去。”
“但是大鵬灣一帶風浪很大,經常有鯊魚出沒,很多人葬身魚腹。”
許大茂聽後,沉默不語。
這三條線路,似乎條條他都做不到……
薑岐道:“大茂哥,安心帶著許嬸過日子吧……”
“去香江真沒這麼容易……”
“你也是手無縛雞之力的人……”
“想那麼些事,何必呢?”
“有命在,有口飯吃,還是活著吧……”
許大茂仰起脖子,喝乾杯中酒。
眼底精光閃爍。
“小七,謝了!”
“來日我要是發達出息了,不會忘記你!”
說著推開耳房門,走了出去。
薑岐皺皺眉。
還發達出息呢,這馬臉奸賊能囫圇回來,都算是他老許家祖上燒了高香!本站域名已經更換為()?。請牢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