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該讓你跟媳婦兒離婚……”
薑岐停好自行車,去後院查看。
隻見許母蓬頭垢麵坐在地上,放聲大哭……
她可不是賈張氏,這樣坐地大哭的時候極少……
薑岐問在後罩房廊下看熱鬨的傻柱。
“柱子哥,許嬸這是怎麼了?”
傻柱道:“許大茂那馬臉孫賊走了。”
“臨走前,隻給許嬸留了十張大團結。”
“所有家底全部帶走……”
薑岐皺眉道:“這孫賊也真夠孫賊的!”
“十張大團結夠什麼使?”
許三才被關牛蓬,每月隻有十五塊生活費。
不比去乾部學校那些人,是帶全部工資勞動。
傻柱罵道:“可不是麼!那孫賊死在路上才好!”
薑岐道:“看他造化了。”
“死應該未必,不過罪是有得受。”
他去小車間裡閉關之前還見過許大茂,麵上並無什麼死氣。
許嬸哭喊了一回,嗓子都啞了……
才扶著牆根自己站起來……
滿臉淒惶……
她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麼後悔將魯小梅趕出去……
魯小梅若是在的話,不過幾鞭子下去,許大茂也就消停了……
何至於此?
傻柱這才反應過來,壓低聲音問道:“小七,你的任務完成了?”
薑岐閉關打螺絲的事,當然沒有隱瞞傻柱。
笑著點點頭。
傻柱大黑臉都亮了亮:“走,走,走,我們回去說。”
正房裡。
冉秋葉抱著貓貓,皺眉道:“還好魯老師早早離了婚。”
“不然嫁這麼個玩意,也著實憋屈!”
她性子沉穩內斂,罵人的時候極少。
不過在許大茂的事上,她已經破了兩回例。
都是同一個學校的老師,魯小梅的外貌條件比她還好幾分。
雖然是條百變狐狸精,又愛動手揍人,不過三觀極正,大節不虧。
想想魯小梅際遇,她自然有些物傷其類。
三月裡,號召中小學複課之後,她跟魯小梅雖然還不能上講台。
但是子弟學校裡氣氛鬆快了很多。
薑岐冷冷笑道:“小梅姐能洗乾淨眼睛看笑話了。”
“我賭一塊錢,大茂哥這次出去討不了好。”
說起許大茂,何雨水直撇嘴。
“我不賭錢都知道那馬臉孫賊下場沒個好!”
“太不是個玩意!”
薑岐聽的笑了笑。
見屋裡沒外人,輕聲道:“柱子哥,我過幾天又得回香江。”
“幫我照看一大媽跟老太太。”
傻柱早知道薑岐五月要去香江,也不以為意。
笑道:“放心,我會照看好。”
薑岐道:“如今院裡不安分的就是劉光福跟閆解放閆解礦幾個小的。”
“敢鬨騰,揍一頓,扔出去就是。”
這幾個半大小子折騰不了多久時間。
明年開始廣闊天地,大有作為。
就該去接受貧下中農再教育。
此後麵朝黃土背朝天的日子,有他們受的。
傻柱彎起胳臂笑道:“我在呢,他們鬨不出什麼花樣來。”
“二大爺也能拄著拐杖走幾步路。”
薑岐點點頭。
他這一去,要陪葉清靈去過陝省才能回四九城。
且得兩三個月時間。
此後數日,薑岐到處都去打了個招呼。
尤其是棉花胡同。
他需要王紅霞幫他看好壽比胡同19號小院。
可不能一回來被人偷家。
至於東羊管胡同,沙井胡同孫伴鶴小院與婁公館。
他忙裡偷閒又去鬨過幾回靈異故事以後。
沙井胡同孫伴鶴小院成了四九城裡威名赫赫的“凶宅”。
名頭遠比朝內大街16號婁公館來“響亮”。
倒是讓薑岐始料未及。
畢竟在傳聞裡,沙井胡同一家大小十幾口人是齊刷刷沒了的……
婁公館裡的人誰都知道在香江……
棉花胡同。
王紅霞道:“小七,你隻管過去。”
“壽比胡同吳老哥的院子,我自會幫你看好。”
說著深深歎了口氣。
“我現在才知道,那年你為什麼不肯接受那些榮譽……”
“甚至連朝覲都不肯……”
“當真是有遠見……”
“那位如今步履維艱……”
“但凡跟他握過手,說過話的,都被牽連……”
四月之後,慘烈之極……
薑岐不願意細說下去。
隻道了句:“王姨,我也不是什麼遠見……”
“可能由於習武的緣故,總有些趨吉避凶的本能……”
宋奇誌問道:“所以清靈也是這樣?”
薑岐搖搖頭:“不是,師姐要比我厲害得多……”
“她修為還低了些,再高兩層,便到不見不聞,可以前知的境界。”
宋奇誌咋舌道:“清靈的修為還低?”
“你們能練到什麼程度去?”
薑岐仰頭打了個哈哈。
“練到羽化登仙,雞犬升天,怎麼樣?”
宋奇誌隻當薑岐是開玩笑,連個標點符號都不信!
笑道:“胡說八道!”
離開棉花胡同的時候,王紅霞還是習慣性往薑岐二八大杠的車把上掛東西。
哪怕是如今這般情勢,她都沒忘了遠在香江的蘑菇蛋……
雖然薑岐次次過來,都會給她看照片……
不過到底不比能親眼見到……
薑岐微笑道:“王姨,宋叔,春麗嫂子照顧好自己。”
“照顧好牛蛙。”
“保重了……”
此時,春風融融,春夜如酒……
距離真正的春風吹拂神州大地,又近了一年……本站域名已經更換為()?。請牢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