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冬天比往年格外的冷。
元旦的時候,冰封三尺,經月不化。
路上結的冰宛若明鏡似的,不小心就會摔個大馬趴。
薑岐還好,再滑的冰雪都宛若平地。
傻柱卻連用自行車帶冉秋葉上班都不能了。
隻能頂著呼嘯寒風步行。
沒有春節假期,當然也沒有元旦假期。
兩報一刊的今日社論,依舊是三結合……
今年八月。
四九城、申城、津門大批中學畢業生走與工農兵相結合的道路。
到邊疆、農村安家落戶。
十二月,廣闊天地,大有作為。
“知識青年到農村去,接受貧下中農的再教育,很有必要”的號召響起。
隨後,全國知識青年正式上山下鄉。
薑岐一邊銼削零件,一邊算著什麼時候帶傻柱與貓貓父女去香江。
以他如今境界,一心兩用,半點不難。
貓貓的天生陰陽眼,他已經確定的七七八八。
得請葉清靈出手暫時封印才成。
不然對貓貓成長大為不利。
那天看見貓貓對著虛空說話,他都嚇了一跳。
貓貓反而還怪他。
“小七豬豬,貓貓……貓貓跟奶奶玩……”
“您……您一回來,奶奶……不見了……”
薑岐早知道這世間未儘執念靠近不得他身邊……
不過貓貓這神神叨叨的,比葉清靈有過之而無不及……
再讓她這麼下去,被有心人看見,非得鬨出大事不可……
所以今天下午下班,在車間主任領導下請示彙報完後。
薑岐推著自行車等在工人食堂門口。
不多時,傻柱拎著網兜出來。
問道:“小七,這外麵天寒地凍的。”
“怎麼不進去等?”
薑岐道:“食堂裡麵人多,不好說話。”
“柱子哥,咱們邊走邊說。”
傻柱有些詫異地問道:“怎麼了?”
薑岐看著屋簷下的冰溜子,輕聲道:“柱子哥,我原先打算等過年那會再帶貓貓過去。”
“怕是已經等不得了……”
傻柱皺眉道:“今天才元旦,等過年還要差不多一個多月時間。”
“怎麼要提前這麼多?”
薑岐將看見貓貓跟虛空說話的事,告訴傻柱。
傻柱這一下嚇得寒毛直豎。
“奶奶?哪個奶奶?”
“這孩子難道看見我媽了?”
傻柱母親早已過世二十來年……
薑岐道:“我當時都嚇了一跳……”
“沒細問……”
“柱子哥,等會你回去細問問。”
傻柱道:“好。”
兄弟兩人正邊走邊說話。
身後許大茂大喊:“小七,傻柱,等等我!”
這整整一個月都沒化去積雪的冰路,哪裡能讓許大茂飛奔?
還沒到跟前早已摔了一大跤。
傻柱回頭看著許大茂齜牙一樂。
“孫賊,過年還早,不用這麼早拜年!”
“我也沒壓歲錢給你!”
許大茂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
先去撿回帽子戴在頭上。
他頭發隻長出來寸許,不戴上帽子,怕是連腦袋瓜子都要凍裂。
許大茂怒道:“孫賊,又占我便宜!”
“都不知道扶我一把!”
薑岐看得直樂,這也是對活冤家死對頭!
“大茂哥,活燒屁股了,要這麼急乾什麼?”
“可彆說又要我帶你去香江的鬼話!”
“我真帶不了!”
許大茂將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
他吃過一回大虧,哪裡還敢去香江?
“不,不,不,不是這個事!”
薑岐道:“那還能有什麼?”
許大茂扶著薑岐的車把小心翼翼地走路。
剛剛摔那一跤,尾巴骨生疼。
他可不敢再莽撞。
許大茂壓低聲音道:“小七,聽見電影院裡關我爸爸進去的那個頭頭被打倒……”
“不知道能不能找機會將我爸爸放出來……”
這年頭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
城頭變換大王旗乃是尋常事。
不管哪座大廠都是如此。
薑岐好笑地道:“大茂哥,我跟電影院半點聯係沒有啊。”
“哪裡知道這些事?”
“你找我怕不是燒錯了香,拜錯了廟?”
雪天裡的聲音顯得乾乾的。
傻柱甕聲甕氣地道:“孫賊!”
“依我說,許叔老老實實在牛蓬裡呆著就很好。”
“放他出來,不定又冒什麼壞水兒!”
許大茂怒道:“孫賊,我沒問你!”
傻柱滿臉壞笑:“你怕是剛剛那跤摔壞了腦袋!”
“信不信爺現在就將你扔樹上去當猴子!”
許大茂想起傻柱的武力值,渾身抖了抖!
忙道:“說正事!說正事!”
“小七,我是想請你去街道上打聽打聽。”
“能不能放他出來……”
薑岐心中的想法跟傻柱一模一樣。
他才不想將許三才那老陰比放出來。
那就是個不穩定因素。
如今天天早請示,晚彙報。
二大爺誌得意滿的很。
許三才回來,一樣要跟易中海,賈張氏等人站在一處。
讓劉海中勾起心中舊恨,不暗中下點什麼黑手,那才是咄咄怪事!
南鑼鼓巷95號大院,好容易才消停這麼幾天。
薑岐才不想節外生枝。
尤其是他還想趁早將傻柱父女帶去香江。
沒有他鎮著。
劉海中且得跟許三才兩個人腦子鬥出狗腦子來!
薑岐道:“大茂哥,許叔上班的電影院可不是屬於咱們街道管轄。”
“就去找咱們街道辦也沒什麼用啊。”
再說了,誰想莫名其妙管個關在牛蓬裡的家夥?
劃清界限,避之不及,才是常態。
誰不擔心惹火上身?
許大茂道:“小七,原來咱們的王主任不是掛著副區長職?”
傻柱冷笑道:“傻茂,說你傻,你就留鼻涕!”本站域名已經更換為()?。請牢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