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人伸手去握老者的手,隻覺得觸手綿軟,宛若無骨。
登時悚然一驚!
心內還有些不信,順著手臂一路摸上去,觸手之處儘皆如此。
體內骨骼早成齏粉……
結結巴巴地道:“大……大……大師兄……”
“師父……這……這……傷勢……怕是……”
“不是……”
大師兄虎目通紅,正是悲痛煩悶的時候,怒道:“好好說話!”
“什麼怕是?不是?”
“你假假也是化勁高手,怎麼這麼沉不住氣!”
那人戰戰兢兢地道:“大……大……大師兄……”
“鬨……鬨……鬨鬼了……”
“師父的骨頭……骨頭……沒了……”
大師兄罵道:“混賬東西,你胡說八道什麼!”
罵完也伸出手去,輕輕握住老者另一隻手臂,頓時臉色大變!
立即握向腿骨,脛骨……
無一例外,儘數碎為齏粉……
饒是堂堂化勁高手,這大師兄也是嚇得腿肚子轉筋……
口中喃喃自語:“怎麼可能?”
“天下間怎麼可能有人做到這樣的事?”
另外一名化勁高手道:“形意拳的老師伯呢?他老人家還在不在西苑?”
“請他老人家過來看看?”
大師兄道:“前年風起之初,老師伯早早離開西苑……”
“聽說出外遊曆,不知所蹤……”
“再說了,老師伯的修為跟師父不相伯仲,師父都成了這樣……”
“就算老師伯回來,又能有什麼用……”
當今四九城中,明麵上的頂級高手隻剩武氏太極拳這一人……
沉默半晌,大師兄才道:“打電話,上報……”
“這事瞞不住……”
幾通電話撥出去後。
數輛警車,軍車,呼嘯而至……
……………………
薑岐自然知道泉山護衛營今早必定亂成一鍋粥。
是以他心情極好。
在水槽子裡洗漱的時候還在哼小曲。
傻柱正在廚房給冉秋葉煎藥,看見薑岐問道:“小七,你昨晚做夢撿到寶了?”
“什麼事這麼開心?”
薑岐樂道:“嗯嗯嗯,夢見天上下大黃魚,黃澄澄金燦燦的,可惜醒了……”
傻柱啼笑皆非。
“做夢也能開心成這樣!”
薑岐問道:“柱子哥,秋葉嫂子好些了嗎?”
他早上出去,淩晨才回南鑼鼓巷,沒看見冉秋葉。
傻柱笑道:“好些了,昨晚上吃了整整一個饅頭!”
“還喝了半碗湯!”
“到底還是師姐厲害!”
薑岐微覺放心,笑道:“柱子哥,你留心煎藥,我去給師姐做早飯。”
傻柱忙道:“家裡有剛熬好的小米粥,還有饅頭。”
“你直接端過去給清靈師姐吃不方便的多?”
薑岐道:“不用了,柱子哥,我過去做就好。”
說著推了二八大杠出去。
回到壽比胡同,薑岐從袖裡乾坤技能空間裡取出早餐放在正房八仙桌上。
“師姐,吃早飯了。”
葉清靈從西廂房出來,拿著一張治療消渴症的方子給薑岐。
“這個方子上的藥材,讓聶二伯找齊。”
“關押所裡不能煎藥,我得製成丸藥。”
薑岐問道:“師姐,丸藥不是都用蜜糖和的?消渴症能吃?”
葉清靈似笑非笑看著他。
“誰告訴你丸藥都是蜜糖和的?”
“水泛丸,糊丸都成。”
薑岐接過藥方收好,笑道:“快吃飯,吃了我好去上班。”
“師姐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紅星軋鋼廠?”
葉清靈搖了搖頭。
“你上班我去做什麼?”
“就在家看看醫書。”
薑岐笑道:“成,悶了就出去逛逛。”
這年頭還沒到流行查身份證的時候……
紅星軋鋼廠。
聶副廠長滿臉焦急,站在大門口跺腳。
好容易看見薑岐騎著二八大杠回來。
急忙一把抓住他,壓低聲音問道:“小七,你昨晚跟清靈去了哪裡?”
薑岐見他神色,知道是泉山護衛營的消息已經傳開。
低聲道:“去了西山關押所。”
聶副廠長拉著薑岐邊走邊問:“你們沒去泉山?”
薑岐道:“沒有啊,泉山裡那位我看著年輕些,放後麵再去不急。”
聶副廠長將信將疑看著薑岐。
又見身邊到處都是去上班的工友。
隻能道:“走,先去二哥辦公室再說。”
廠辦大樓,聶二伯辦公室。
聶二伯靠在椅子上,看著天花板出神……
他得到的消息實在匪夷所思,詭異之極……
眼底不知不覺浮現出薑岐的麵容……
難道真是這小子乾的……
他怎麼可能做得到……
正想著,聶副廠長帶著薑岐進了門。
聶二伯急忙關好門窗,拉上窗簾。
這才跟聶副廠長一模一樣問道:“小七,你昨晚去了哪裡?”
薑岐從兜裡掏出藥方子。
“我去了西山關押所。”
“這是師姐開的方子,務必要找齊藥材。”
“她要做藥丸子。”
“那裡麵沒法子煎藥。”
聶二伯見了方子,心中疑慮消去大半。
問道:“老人什麼情況?”
薑岐搖搖頭。
“不太好。”
“渾身是傷,還患有消渴症。”
“這方子就是治療消渴症用的。”
他隱去了老爺子被封住經脈一事。
聶二伯接過方子收在抽屜裡,眉頭緊鎖。
薑岐問道:“聶二伯,聶叔,到底出什麼事了?”
“還要您去廠門口等我?”
聶二伯沉沉歎了口氣。
“泉山那位護衛總教頭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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