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口裡的傻柱還在齜著牙傻樂。
估計小小回來的喜悅最少要伴隨他好幾天……
見薑岐又隨著隊伍排了過來。
樂道:“小七,這是給趙廠長跟建國打的?”
薑岐連連點頭,遞上飯盒錢跟糧票。
傻柱大手一揮。
“馬華,滿上,滿上!”
“這兩份肉菜饅頭也算我的!”
馬華不收薑岐的錢跟糧票,笑嘻嘻打滿兩個飯盒。
“小七師叔,您拿好!”
薑岐忍著笑,端著冒尖的飯盒回桌子。
“師父吃飯,建國吃飯。”
趙師傅看著飯盒,皺眉道:“這還當真占便宜了……”
平時就算是趙建國去打飯都沒這麼多。
薑岐樂道:“其實是薅柱子哥的羊毛,今天咱們這四份菜都是柱子哥請的!”
“打多了的,他會補上錢跟糧票。”
“師父,四哥,建國,隻管放心吃。”
趙師傅當然知道傻柱手頭並不缺錢,工人食堂主管也算是個小領導。
冉秋葉前兩年雖然掃大街,也是有工資的。
如今更是逐漸安排課時,開始上課。
聽薑岐這麼一說,欣然動起筷子。
馮軍笑道:“傻柱今天上班路上撿到寶?”
“這麼大手大腳的,日子不過了?”
他並不知道小小今天從香江回來,也不認得小小……
薑岐邊吃邊笑:“我柱子哥就是局氣!”
“吃飯,吃飯。”
馮軍眨眨眼,低聲對薑岐笑道:“下回我弄兩瓶好酒,咱們去小庫房喝,叫上傻柱,算我回請!”
薑岐道:“四哥,小聲點!”
“師父坐著呢!”
趙師傅抓著個饅頭,故意當做聽不見……
馮軍屬於行伍宣傳隊的人,他可管不了……
在工人食堂用完中飯,各自去上班。
趙建國自然跟著薑岐一道回鉗工車間。
忽然有些害羞地問道:“小七哥,我能找對象了麼?”
“啊?就要找對象?”薑岐滿臉詫異。
哪怕趙建國身高已經比他還高,在他心中還是那個問他要糖要小鞭的孩子……
怎麼就到了找對象的時候?
趙建國忙道:“小七哥,我就問問……”
薑岐想了想才道:“根據現在婚姻法,要到二十歲才能結婚。”
“你現在十八歲,再等一年再找對象,談上一年差不多就能結婚。”
“不過建國,你真做好了踏入婚姻殿堂的準備了麼?”
“這是一輩子的事,馬虎不得……”
如今還是用五十年代的婚姻法,法定結婚年齡是男的二十歲,女的十八歲。
要到八十年代初才改成男二十二歲,女二十歲。
並且一直延續到薑岐前世……
趙建國撓撓頭發,紅著臉憨憨地道:“小七哥,我也不知道……”
“就是……就是……有點想找對象……”
薑岐恍然。
這位縮小版的趙師傅到了情竇初開,青春懵懂的時候……
一路走,一路跟趙建國說起關於青春,關於愛情,關於婚姻的那些事……
趙建國紅著臉,聽了一路……
他假假也是成年人了,青春裡那些懵懂心事不好跟孫沉香說……
趙師傅又大大咧咧,性子粗豪,搞不懂青春期裡大兒子的心思……
倒是薑岐給他補上了這些事……
到鉗工車間門口,薑岐拍拍趙建國的肩膀,笑道:“安心工作。”
“到時候讓師母給你踅摸個好對象。”
趙建國點點頭:“謝謝小七哥……”
車間主任見人齊了,布置場地,開始請示彙報。
流程走完,正式工作。
下午下班後,薑岐先去了一趟壽比胡同。
東廂房藥匾裡的藥丸已經好了。
按照葉清靈留下的標注,一瓶瓶裝好。
今晚開始,又得飄來飄去……
除了禦林軍營那位之外,西山寓所裡的古老也是一個人……
不過他身邊尚有自己人守護,不需要連送七天……
這位也就是馮兵心心念念的真真姐父親……
數年之後,驚天一擊,海晏河清。
說來算是幸運,兩年前古真真兄弟姐妹連同保姆齊齊被關。
古老依舊還在西山寓所……
薑岐收拾好壽比胡同,將大門關上,這才回南鑼鼓巷95號院。
傍晚的中院很熱鬨。
小小跟貓貓兩兄妹被眾星捧月般的簇擁在院裡。
身邊圍了烏泱泱一群人。
聾老太太的戲匣子裡,正放著《紅燈記》。
薑岐問道:“小小,貓貓,你們兩個做什麼呢?”
小小牽著貓貓從人群裡擠出來。
先拉著薑岐回到正房,才不好意思地低聲道:“師父,我教二大奶奶按摩推拿。”
“二大爺爺以後走路能鬆快些……”
連服了七天葉清靈開的湯藥,這兩天劉海中嘗試著不用拐杖,也能一瘸一拐的走動了。
薑岐摸摸小小的頭,笑道:“小小真乖。”
“這按摩推拿手法是師姑教的嗎?”
小小搖搖頭。
“不是,是師兄教的。”
小小是薑岐的弟子,在宮素素打下的基礎上,葉清靈教他認穴辨穴,牛毛細針。
山,醫,命,相,卜這玄門五術卻是沒教。
不比蘑菇蛋,從兩歲多就得開始背《湯頭歌》……
如今給人搭脈看診已經像模像樣。
偶爾也會跟葉清靈一樣神神叨叨,說幼稚園裡的某個孩子今天運氣不好……
結果那孩子果然不是摔跤,就是掉溝裡……
薑岐笑道:“按摩推拿就算了,要是師兄再教你彆的,要問問師姑才能學。”
小小乖巧點頭。
“師父,我知道。”
薑岐又問道:“那你跟院裡人說了這按摩推拿手法是誰教的麼?”
貓貓笑眯眯地道:“哥哥說了,是從姥姥姥爺家中古書裡看來的!”
好嘛!
這也不愧是他親傳弟子,瞎話張口就來。
薑岐聽得齜牙一樂。本站域名已經更換為()?。請牢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