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莎莎想上來幫忙。
但又想到,在來的路上,自己剛答應沈予要負責保護裴星野。
雖然裴星野已經重新補好了神光,可他神光消散的原因還沒找到,也難保什麼時候會再散。
或者乾脆遇見個腦子不好使的愣頭鬼,壓根不權衡利弊,上來就給裴影帝的俊臉來上一下……
蔣莎莎有種預感,如果她沒保護好裴星野的臉,沈予一定會生氣。
她隻能在一旁看著乾著急,生怕沈予急了,直接換成桃木劍,一劍斬得郝好魂飛魄散。
被自己信任的人殺害,連女兒都要步她的後塵,被一起害死。
這是哪個母親都忍不了的,根本不能怪郝好要殺人。
甚至有那麼一瞬,蔣莎莎希望沈予今天能夠失手,讓郝好直接殺了胡雷。
就像郝好說的那樣,哪怕要一起下地獄,至少是痛快的。
但沈予就不可能失手。
她一手抵住聚陰傘,一手咬破指尖,用鮮紅的血在聚陰傘的傘麵上畫了個複雜的符籙。
畫到最後一筆時,傘麵紅光一閃,整隻傘仿佛有了生命,猛地向前一壓,將郝好重新抵住。
室內頓時都是郝好痛苦的嚎啕聲。
胡母這時才得意地跳出來,提起腿軟跪在地上起不來的兒子,對著郝好的方向啐道:
“我呸!什麼東西!你活著的時候是隻配跪著給我洗腳的貨,死了也彆想欺負我們胡家!”
“今天就讓大師直接打你個魂飛魄散,好讓你瞧瞧我們胡家的厲害。”
胡鍋巴躲在郝仁的懷裡,也許聽出了是母親的哭聲,跟著一起哭起來。
她還不太能說清楚話,隻邊哭邊叫媽媽。
“媽,媽媽媽,我要媽媽。”
郝仁此時也不管胡母了,直接往前一步,抱著孩子給沈予跪下。
“沈大師!求求你,放我姐姐一馬,她也是為了保護孩子啊。”
胡母還在不停罵人。
什麼臟說什麼。
胡雷死死拽著他媽:“媽,你可彆說了,咱們躲後麵看著得了。”
胡母掄起胳膊把胡雷推向一邊,提起眉梢剜了他一眼:
“小兔崽子你懂個屁,咱們鄉下祖輩傳下來的,遇到臟東西就罵臟話,越臟她越怕。”
“這小賤人活著的時候,看見我就像老鼠見了貓,她都死了,我還得躲她?笑話。”
“我比她早來老胡家這麼多年,從媳婦熬成婆,比她多姓半個胡,隻有她怕我的份,沒聽說婆婆躲媳婦的。”
沈予心裡忍不住嘲笑。
罵吧,罵吧。
她現在壓製著聚陰傘,最能直觀感覺到,胡母越罵,郝好的力氣就越大。
在玄門,的確有遇到臟東西罵臟話的說法。
但那是普通的臟東西。
可郝好已經是要索命的厲鬼了,再嚴重些,連理智都沒有。
胡母故意氣她,除了讓她怨氣越來越重,能力越來越強外,沒有一點作用。…。。
郝好痛苦的哀嚎,小鍋巴也跟著哭,胡母還在不停罵著臟話。
剩下的保姆司機們,害怕得嗷嗷直叫。
一整間彆墅,要多亂,有多吵。
沈予被吵得心煩,乾脆消耗修為,開啟天眼卜了一卦,提醒郝好:
“人間善惡自有因果,胡雷消耗的福報太多,就算不用你動手,他也活不了多久了,郝好,你何必為了這麼個畜生,把自己也搭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