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了嗎?”
“天人也不過如此啊!”
“所謂的得道高僧,都羽化飛升了,還沒看破生死!”
“你說你雞鳴寺,是不是道貌岸然?”
被護寺大陣束縛在半空中的許山,一臉冷笑的當眾質問著智純。
他的這一番話,再加上剛剛智純的表現,無不是在扯下了這些所謂高僧的虛偽嘴臉。
“混蛋!”
“許山,本天人倒要看看,你還能在此陣法中,堅持多久!”
“佛光普照!”
‘轟。’
伴隨著智純再次打出佛印‘卍’,他的體魄以肉眼能看到的速度,變得乾枯起來。
原本,還是三十出頭中年僧人樣子的他,迅速淪為了耄耋之相。
這才是他的本來麵目!
活了上百年的老妖怪。
而看到這一切的少林方丈空聞大師、劍九黃乃至曹正淳,無不驚愕的脫口道:“本源法相?”
“智純,是要永鎮許山(小許大人)的道行(禪心),讓其萬劫不複,此生墜落。”
“逼著一個天人,祭出了自己的‘本命金身’,世間已然是鳳毛麟角的存在。”
“可現在呢?”
“小許大人(許山),竟讓智純,不惜耗費本源之力,祭出了自己的法相?”
“不管智純這次,能不能重回天域。他的百年禪心,算是毀了!”
“而做到這一切的,則是一名不過及冠之年的年輕人!”
看到這一幕的張廉崧,道心再次受到了波及。
本就被沾了因果的他,亦能設身處地的感受到這本源法相,對道心的摧殘。
可自家大人,不曾屈服、不曾認命、不曾低頭的表現時,又在恍然間,予以他某種啟示。
“遇事不決,可問春風;春風不語,可問本心。”
“我的本心,是什麼?”
“【命犯關煞,逆天而行】都敢拔刀誅仙,不屈不撓的固守本心。”
“自己呢?”
就在這時,麵對智純本源法相‘摧殘’的許山,非但沒有退縮,反而,雙手把刀柄攥得更緊了。
“萬劫不複,此生墜落?”
“我的命,還由不得你們這群禿驢及天人來掌管。”
“我命由我,不由天!”
‘滋啦。’
話落音,許山手中漆黑的刀刃,又往下劈了數公分。
橫在他與智純之間的那尊本源法相,由一開始的實物,變得越發模糊。
‘噗。’
身處在下麵的智純,雙臂已然變得顫抖。傾吐的鮮血,已然染紅了他的下巴。
“護寺大陣,要被人鬥轉星移了?”
“誰在背後幫著許山?”
“我沒感受到,袁天師及神機樞眾人的存在啊。”
一臉驚恐的曹正淳,當即嘶喊著。
低吼完這話,他的目光瞥向了遠處雞鳴佛塔的方向。
“快,據守雞鳴佛塔!”
“切勿叨擾了師叔祖與妖人鬥法。”
被許山一刀斬破禪心的圓通,一邊極力的朝著雞鳴佛塔趕去,一邊歇斯底裡的嘶喊著。
在他的驅使下,數十名武僧疾步衝了過去。
而看到這一幕後,李元芳等眾錦衣衛,心急如焚。
幾次想躍過主戰場,前院阻礙眾武僧的出手,可全都被磅礴的氣息,擊飛回來。
“李大人,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