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一刹那,天地震動,梵音陣陣!
勉強站穩身子的眾人,驚恐的仰望著天際。
隻見一雙金黃色的大手,硬生生的撕開了虛空。
下一秒……
一尊碩大的金佛,遮天蔽日的浮現在了眾人眼前。
“這,這是……”
“天域法相?”
“是,是雞鳴寺,其他兩名天人,借浴佛日的‘萬佛朝宗’及此陣法,降臨凡間!”
“許,許山借天人之血,欲要斬佛蓮之舉,觸怒了天域了。”
“這下麻煩了。”
“整個京城,都會受到波及的。”
當少林方丈空聞大師,驚恐的嘶喊完這番話後,現場僅存的門派眾代表們,各個臉色變得煞白,瑟瑟發抖的站在原地!
金佛還未出手,他們便已被天威所震懾的雙腿打顫。
甚至有的,更是‘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表情看似虔誠,但實則是內心怕死的祈福著!
相較於他們的軟骨頭,以李元芳、王啟年為首的眾錦衣衛,內心雖震撼無比,可卻一個個高昂著頭顱。
哪怕是身體羸弱、剛剛蘇醒的張廉崧,在他人的攙扶下,都不屈且驕傲的昂著頭!
與其他門派代表們的驚恐不安,截然不同的是……
臉上毫無血色的張狗蛋,嘴角卻微微上揚。
“看到沒,大家夥都看到沒?”
“咱家大人,裝筆都裝上天了。”
“放眼整個大明,又有誰能做到?”
“哈哈。”
待到張廉崧不羈的說完這些後,原本內心還有些驚悚的眾錦衣衛,發出了豪邁、洪亮的笑聲。
而他們的態度及表現,則讓被劍九黃護著的徐瑩、徐峰年,暗暗稱讚!
“不是誰麵對這天域法相的天威,都能表現的這麼豪情萬丈的。”
“本世子能看得出,他們是打心底,藐視天人!”
聽到徐峰年這話,劍九黃望向陣中,那持刀而立的高大身影,眼中寫滿敬畏之色的嘀咕道:“那是因為,有人替他們撐起了這片天!”
“隻要手裡還有刀,還能出一分力……”
“他們在許山的影響下,不是選擇低頭、退讓,而是劈他娘的。”
待到劍九黃意味深長的說出這番話時,徐瑩及徐峰年便看到眾錦衣衛,雖然在發笑,卻各個緊握著刀柄。
“哈哈!”
感受著自己的鮮血,一點點流失的智純,卻在這個時候回光返照般笑出了聲來。
他知道,自己還有一魂一魄留在天域。
即便現在身死,隻要師兄及師尊,把他的舍利子帶回天域,就能重鑄金身。
所以,在天域法相終於出現的這一刹那,他沒了之前的驚恐。
反而,越發猖狂的發笑。
“許山,你現在知道,我還有什麼殺手鐧了嗎?”
“在浴佛日,借我的血,斬佛蓮?”
“你一介螻蟻,僥幸勝了前半局又如何?”
“接下來,天域會讓你們連本帶利的還回來。”
“你,你,還有你,以及你們……”
“所有助紂為虐的,都逃不過天域的懲戒。”
聽到智純的這番話,手提著還沾有他鮮血刀刃的許山,臉上的笑容仍舊燦爛。
“我好怕怕啊!”
說完,許山扭頭詢問著眾錦衣衛道:“兄弟們呢?怕不怕?”
“怕的要死。”
“哈哈。”
哄笑之後,李元芳狂放的開口道:“天人又如何?”
“不還是在自家大人腳下踩著?”
“天域法相,又怎樣?”
“頭掉了,碗大的疤。”